日式動漫的青春純愛在蟬鳴炎夏、校服汗水與或閃光或羞怯的少男少女中,匯聚成隊伍壯闊的日漫固定景觀,另一道熟悉的風景,則是各式美少女各種形式救地球。而新海誠的作品,在這些動漫標配元素外,還有如影隨形的“愛缺憾”命題:愛而不得、異地阻隔、時空錯異,一直到《鈴芽之旅》,男女主角的愛而不得形式,拓展至人與(會說話移動的)靜物(缺腳的童椅),也算拓新缺憾之愛的形態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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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飽受天災重創的國度,日漫裡暗影流溢的末世感自是特色,新海誠在青春日常底色下疊上災難的奇幻異影,以及神話傳說的星彩點綴,通俗流離之餘也鑿出“新海誠式”的幻彩創想。《鈴芽之旅》的災難形態是地震,災難發生點的“後門”、鎮壓地震的“要石”、負責把災難後門關上的“關門師”、天空中迸發如血管的“蚯蚓”,以及日本神話中提及的異度空間“常世”等等,是《鈴芽之旅》借古喻今、從古傳說中的詭象借渡至現下災難異象的完美融合,也是電影好看的奇幻設定。
《鈴芽之旅》是17歲女高中生的歷險之旅,類公路電影的情節中,主角尋覓之地是廢墟,也豐盈了故事的末世缺憾感。曾經繁榮人聲喧鬧之地,過往的故事也在生鏽積水斷瓦殘垣裡佚失,而常人無法觸及的“常世”空間,卻是所愛之人的封印處,這是新海誠“阻隔之愛”與末世美學的融合,合理也溺美。
《鈴芽之旅》有一貫彩光流幻的風景,完整的故事梳理,但要角的個性塑態則顯薄弱。鈴芽和草太的一眼萬年相遇,是所有故事的起點,但僅僅因為童年一個模糊的照面,就讓一個高中少女忘情追隨(是宿命還是追星),空有甜美外殼,少了立體內核。至於故事要旨──少女的成長、心鎖的開啟,電影的展述有形無神,也算憾點之一。倒是阿姨與男二的“公路懷舊偶像金曲大串燒”之旅,是跳脫電影基調,忽而進入類村上春樹氛圍的番外篇,有點讓人莞爾的突兀,是電影的換氣口,意外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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