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希盟最好的狀況是,敦馬的種族性論述,引發馬來民族對整套種族主義,和種族政治的反思;並提醒馬來民族,種族政治多年來就是用以蠱惑馬來民族,而沒有讓他們真正受惠的欺騙性操作。
97歲老人,一生在政壇呼風喚雨後,第15屆大選,屈辱敗選,但至今依然頻頻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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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禁令人聯想愛爾蘭詩人迪倫托馬斯的詩句:“不要溫和的走進那良夜,老年應當在日暮時燃燒咆哮,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敦馬永不言棄,可以是力抗年老衰敗命運的“雞湯”故事,撇開其談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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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內容難道不是全部的關鍵嗎?
敦馬談話內容呈現的是思維老化的症狀。他提出馬來人在私人界無法競爭,所以依然需要牢牢控制政權,確保有種族性政策護航。敦馬“警告”,在團結政府之下馬來人已經“喪失權力”。這基本停留在上世紀70年代他撰寫《馬來人的困境》時的論述格局。
如此言論引發了包括許多馬來人的批判。敦馬是馬來西亞唯一兩度任相,而且第一任期在位史上最長的首相。若牢控政權多年後,馬來人依然“弱勢”,最大責任難道不是自己嗎?
“馬來人宣言”大會因無人願意租借場地,被迫取消。敦馬炮轟,毫無證據下指責這是首相下令所致,並且指責團結政府“獨裁”。
由敦馬口中說別人“獨裁”,對多數歷經敦馬首次任相時期的國人,自然覺得可笑。敦馬任相時大肆動用惡法以及國家機器,對付異見人士的往事,罄竹難書。
早前,國盟炒作各種族議題試圖引導輿論風向。但團結政府包括非馬來人社群平和應對,導致議題似乎無法持續升溫。雖然,議題是否已經成功的影響了馬來社群沉默大眾,尚難判斷。
近來敦馬從國盟手上“接力”玩弄議題,效果與氛圍出現轉折。相較與國盟,敦馬有沉重的歷史包袱。加上敦馬論述方式老舊,很難在年輕至中年社群引起共鳴,甚至引發了反彈與嘲諷。
對希盟最好的狀況是,敦馬的種族性論述,引發馬來民族對整套種族主義和種族政治的反思;並提醒馬來民族,種族政治多年來就是用以蠱惑馬來民族,而沒有讓他們真正受惠的欺騙性操作。
國盟目前看來無意與敦馬(以及鬥士黨)正式合作,主要是因為國盟獲得第15屆大選的佳績後,政治版圖再沒有必要與敦馬分一杯羹。何況,大選成績也顯示,敦馬支持率已經泡沫化。
但國盟在論述上還是難與敦馬切割。國盟抨擊團結政府的兩張牌,乃是反貪和種族。慕尤丁被控後,國盟“反貪牌”效果,還能否預期奏效?難以預料。
在此背景下,國盟就更加不會放棄“種族牌”。何況,對於現代國家治理能力欠奉的國盟政客,操弄種族議題,本就駕輕就熟,自然熱衷此道。
目前,最犀利抨擊敦馬的人物是納吉。納吉臉書炮轟敦馬的帖文,這幾天接二連三。善於把握風向的納吉團隊,似乎也有此判斷:抨擊敦馬可以是獲取群眾支持之良法妙策。
伊黨主席哈迪早前與敦馬互動緊密,發言口徑一致,雖無正式合作,但難免給人“同路人”的印象。敦馬頻頻發言,倘若真的引發負面效應,“禍延”國盟的可能性存在。
敦馬言多錯多,希盟可以微笑,可以藉此提醒馬來社群,種族主義的真面目;如果手法巧妙,拿捏妥當,還可以隔山打牛,回擊國盟的“種族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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