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詩人Dominique Fourcade在其1984年出版的《Rose-déclic》如是形容玫瑰:“具廣泛象徵意義,從未具體指稱任何事物,卻在一切事物烙下深深印記。”玫瑰寓意豐富,集愛與美於一身;既純潔無瑕,但又曖昧不明,因而成為不少人幸福或痛苦的原因。就如王爾德在《夜鶯與玫瑰》(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寫道:“Ah, on what little things does happiness depend! I have read all that the wise men have written, and all the secrets of philosophy are mine, yet for want of a red rose is my life made wretched.”王爾德讀完所有智者寫的書,掌握一切哲學秘密,但因缺少一朵紅玫瑰,生活如此痛苦不堪。
上星期的吉隆坡不時霪雨霏霏,但在市中心的文創園區GMBB,展示葉逢儀老先生油畫個展的四樓卻感覺寬敞明亮。我在那裡窺見無數朵玫瑰在鮮豔濃烈的色彩背景中安靜盛放,這些彷彿永不枯竭的花帶來一整個下午的歡欣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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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既可曲高和寡,亦可與民同樂。在我看來,葉老的作品屬於後者。他對玫瑰情有獨鍾,描繪它們的形態早已駕輕就熟。朵朵玫瑰在他畫筆下嬌柔優雅、滿載情感,令人眼前一亮。每幅畫作綻放著生命力並洋溢著快樂和諧的氣息,讓人有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為了看不見的內心作畫
最喜歡一幅《唐朝的愛》,駐足欣賞良久。我這不折不扣的藝術門外漢觀畫只能憑感覺和聯想。此畫遠看,似貴婦風姿綽約的背面,與葉老的解說不謀而合:他是以那朝代對豐滿形態的不懈追求而作畫。當視線遊走於《紫色的愛》和《祥雲送愛在人間》兩幅畫的細節時,遍佈每寸空間的活潑色彩令我印象十分深刻,至今仍歷歷在目。
葉老非常隨和,我們的對話一直很輕鬆。他多次提及自己儘量不詮釋畫作的含義,留待大家自行解讀,所以“欣賞我的作品時,看到什麼便是什麼”,正如20世紀實驗藝術先鋒 Marcel Duchamp杜尚所言:“為畫面賦予意義的,正是觀賞者。”問葉老如何汲取靈感,他即告知並非為眼睛的藝術而畫,而是為了看不見的內心作畫;想到哪裡就畫到哪裡。耄耋老人的智慧,我們應多多學習。
既闖寶山豈可空手回?臨走時有幸見識葉老現場大筆一揮,這才發現自己一知半解,只看見油畫的表面,沒深入瞭解背後技巧的變化無窮。只見葉老時而用刀(刮刀,squeegee),時而用筆,時而用油,時而用布;這些技巧的磨練確實需要長年累月的經驗累積。在這個事事追求快速和充滿變化的年代,博大精深的油畫藝術更顯得難能可貴,我為此戚然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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