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民主峰會有望推動各國加強民主和人權方面的合作及落實,為民主的發展注入新的動力和活力。
3月29日,美國總統拜登在民主峰會2.0上宣佈,提供新的資金以幫助打擊腐敗、支持自由公正的選舉,並提供先進的技術以支持民主政府,繼而加強世界各地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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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峰會的召開時間點正值世界各地的民主面臨日益嚴峻的挑戰:疫情後經濟復甦緩慢導致各國人民生活質量下滑、疫情期間當局以防疫為由限制社會自由、反對派被打壓、民粹主義盛行、新興技術(如監視)的威脅等。
更重要的是,獨裁主義的崛起。在政治上,後者與民主相互對立,稱得上是零和遊戲。因此,獨裁主義的崛起將威脅民主主義的地位,讓這個冷戰後佔據主導地位的意識形態、甚至是唯一“真理”突然失去了魔法。
與首屆民主峰會相比,本屆仍存在許多爭議。除了被標籤為美國組團抗衡中俄影響力的工具外,最大的爭議要數缺乏包容性。
要知道,包容是民主的核心之一,但組織者在參與國家的“遴選”過程混亂且不透明。在首屆峰會期間,我曾詢問美國官方為何未邀請我國出席,但得到的回應是“國務院在選擇(參與國家)上有一套特定的標準”,未受邀不意味著被排斥;而在本屆峰會前,我甚至在國務院官網上找不到參與國家名單;儘管大會邀請許多公民社會、政黨、媒體、政治反對派參與其中,但這些非國家行為體在主要舞臺發揮的作用實在有限。
因此,民主峰會也只是拜登一再炒冷飯,假借民主的名義作秀嗎?其實並不然。
首先從表面來看,如果說這場峰會僅僅是一個宣傳,那它還算是可圈可點的。這是拜登就任後打出“美國回來了”口號的延續,在後特朗普時代宣告美國重回正軌,包括維護民主價值觀的承諾。
面對中俄等各國“美國總愛指指點點”等自以為站在民主高位上的指責,美國透過這場峰會讓各國在民主的基礎上交流和互相學習,而不是像前朝那樣粗暴地踐踏民主後還顯得理直氣壯。
再來,在民主受到挑戰的時代,民主國家急需一個平臺來進行協調和組織工作。
隨著獨裁國家之間漸行漸近,現在正是那些信奉民主的國家團結起來,以同樣的組織、熱情和相互支持來捍衛自由民主秩序。例如,一些保守勢力靠著排外主義、民粹主義和狹隘愛國主義凝聚政治力量時,民主國家需要促進全球民主合作,共同探討民主制度面臨的挑戰和解決方案,形成民主國家的共同戰略。
最後,持續性的全球民主交流是必要的,這是為了強化民主機構,保持與時俱進。儘管目前不乏民主組織和努力,但很多都集中在接受發展援助的國家,而且往往採用雙邊方式,而不是在一個真正的全球框架下、讓來自新舊民主國家和落後國家的民主人士一起學習交流下進行。這些交流包括信息完整和準確性、對選舉的信任、公民教育或法治。更重要的是,民主峰會或活動的核心角色不應只侷限於國家元首和官僚,而是讓更多青年活動家、地方官員、選舉官員、地方立法者和其他捍衛民主的基層人士主導。
在對手正在蓄勢待發、贏得人心之際,民主陣營也必須表明並堅定立場。
儘管面臨著諸多挑戰和限制,但作為民主全球範圍內的一個重要平臺,拜登的民主峰會有望推動各國加強民主和人權方面的合作及落實,為民主的發展注入新的動力和活力。但願它不僅僅是一個華而不實的精英咖啡館,更不會淪為一個對抗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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