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度過歲末跨年回來的第二天,我就接收到一個新年大禮——面癱!
清早醒來,覺得渾身的不舒服。睡睡醒醒,直到朝陽照暖了整個房間,我才懶洋洋地起身。習慣性的站在鏡子前面照一照,居然發現唇角往右邊上揚!這一照徹徹底底把自己照醒了!
ADVERTISEMENT
我問兩個兒子有沒有覺得我的嘴唇有什麼不對勁,小兒子瞄了一眼還幽默地說:“旅行回來變得漂亮了!”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急忙上谷歌尋找有關面癱的症狀。列出來的症狀如:耳朵痛、眼歪、眼瞼震顫、臉部麻痺……這些症狀都沒有。用了早點,我又睡了個覺。中午醒來,嘴唇歪斜更明顯了!左邊的嘴唇有麻痺感覺。吃東西舌頭也開始感覺異於平常。兒子馬上打電話給他們任醫的哥哥,他要求拍一個依照他指示做臉部動作的視頻給他看。
得到的結論是:Bell Palsy,“貝爾”面癱。
接著下來,依照他的指示立刻到醫院的緊急部門掛診。那天是週末,兒子沒有上班,由他的同事望診。
我發現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臉部狀況急轉直下。左邊的法令紋消失了,左額的抬頭紋也不見了,光滑得和右邊成了強烈的對比。嘴角往右上揚得更明顯了。左眼瞼無法閉合,眼睛乾澀造成眼淚一直往外淌。
醫生的診斷是面部神經受細菌感染,我開始服用高劑量的類固醇藥物來控制病情。第二天,做了眼睛和耳鼻喉檢查,都沒有大礙,顯然不是耳朵受細菌感染。
第四天我開始做物理治療。治療師借了一個神經振動器給我帶回家,方便我在家可以直接做。我像個聽話的學生,定時做震動神經線的物理治療,然後再做治療師教導的臉部運動。從開始的微微緊張到平心靜氣接受的現在,一切彷彿在預料中到來。我知道自己必須和這張不完美得近乎醜醜的容貌共存一段日子。
每天起來對著鏡子看著失控的臉龐——左眼瞼下垂、鼻翼向右傾、人中向右移位最少10度。刷牙時,水會從蓋不緊的左口角流出來。是一邊完全不受控制的臉呵!如果複製這兩邊臉再個別加以湊合,該是何等不同的兩張臉啊!這樣不尋常的遭遇,居然也讓我親身體驗到了!
沒歸位的嘴角也能吹口哨
面癱的這段期間,看著書本或報刊,不到5分鐘,眼球瞬間乾澀流淚,視線開始模糊,無法正常閱讀,我只能用聽覺來填滿閒暇的時間。朋友發送給我蔣勳老師主講的紅樓夢青年版系列的優管、洪蘭老師有關腦部的講座,之前沒有時間聽,都在這個時候邊做物理治療邊聽完的,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兒子說,這病症只會越來越好,不會往壞的情況發展下去的。妹妹給我捎來了身邊患面癱朋友復原的資訊,女兒工作百忙中也不時打電話來加油打氣。外子不厭其煩地醫院複診往返接送,增加了我求好的心願。我每天拍照、記錄病況的進展。哪怕只是一絲小小的變化,都是鼓舞我信心的希望。能望得到盡頭曙光的日子,就變得一點都不苦了。
第10天喝水能稍微受控制了。第20天額頭的抬頭紋回來了、法令紋開始顯現、人中稍微回位,眼睛能撐得比較開,只是依然淚眼迷濛。走筆至此,面癱至今已經有6個星期了。除了眼睛不時要流出淚水,嘴角雖然還沒有完全歸位,卻能吹出不算很清晰的口哨聲。
我知道我的冬天總有一天會結束,而春天就在不遠處。屆時回首,我應該會感慨自己居然演了一出“變臉”的戲。



ADVERTISEMENT
熱門新聞





百格視頻
我很多年前就患上风湿痛,不是左脚痛就是右脚痛,不用看医生,会自己好,但需要整个月的时间。去年10月初,我的右脚又痛了,说也奇怪,一个月后右脚不再痛了,却换成左脚痛。起初,可以站起来,只是痛,很难移动,可是渐渐地越来越严重。有一天晚上,我上完厕所,发现我站不起来,想向我大哥求救,可是没带手机进厕所。我试了又试还是站不起来,我就呆在厕所3个小时左右,做最后的冲刺,又再试一次站起来,虽然满身汗,但是能站起来是件庆幸的事。
我慢慢移动到客厅,躺在躺椅上,我知道这一躺肯定又站不起来了。我就一直躺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向住在附近的大哥求救,三更半夜我没求救,不想干扰大哥的睡眠。大哥一听到我站不起来,马上向三哥三嫂求救,希望他们能够过来,一起扶我去附近的诊所医治。到了诊所,医生说要扫描,扫描后,医生断定这是癌细胞引起的,建议我去验血,并找专科医生治疗。大哥立即打电话给吉隆坡的小女儿,希望她能够联络她的医生表哥,安排治疗。我极力反对,6年前我已猜到我患上乳癌,但是我隐瞒病情,不想治疗。父母已离世,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早去九泉下与父母相会。
三哥的大女儿马上安排救护车,把我送去马六甲医院,我很感动。奈何听到肿瘤医生说我是第四期,也就是末期,而且还扩散到肝。他问我化疗会掉头发,我能接受吗?他还说我有两个选择,一是自然死亡,二是治疗。十多年前,大嫂患上乳癌并扩散到肝,她的双腿肿了起来,当时她还能走路,意识清楚,说话也铿锵有力。可是到吉隆坡治疗,把腿上的水抽出来,她就失去意识,躺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当时十多人轮流照顾她,是件极痛苦的事,不到一个月,她就离开人世。我不想拖累哥哥嫂嫂们,还有侄儿侄女们,我便坚决告诉医生,我放弃治疗。
现在癌症的药很先进
大哥知道后,连忙联络他的小女儿。希望通过也在那家医院的医生表哥,能够说服我接受治疗。她的医生表哥很果断地告诉我,不一定要化疗,现在的药很先进,只需吃药就能好转,不要受他的三姑所影响,也就是我的大嫂,那时他的三姑已患上乳癌十多年,身体比较弱了,而且她还多活了十多年,他劝我不要放弃,接受治疗,我似乎被说动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大哥把二哥二嫂及三哥三嫂也叫来,大哥的二女儿和小女儿也从吉隆坡到马六甲来为我加油打气。我被感动到不得不说我接受治疗,删除我之前说的放弃治疗那句话。
两个月的治疗,医生说我的进展很好,只需吃药及打补骨针。我已经能慢慢走路了,不需再吃止痛药,脚不再痛了。哥哥们担心我跌倒,吩咐三哥的大女儿为我安排看护,他们也每天都来看我,他们的鼓励与支持令我汗颜,不该说放弃治疗,伤透了他们的心。我要每天勤劳地做复健,勇敢地活下去,不要辜负他们的一片苦心。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