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雅/古巴，不能忘
第N次相遇
在路上碰到洶湧街景
隊伍緩緩，一直在移動
麵包也是
香香的難過
老年人說著說著不懂
我看見他眼中有年輕
掠過的颱風
是計算明天的食物線索
還是計算一下，黑夜轉身多急
第N次住在夜的蜘蛛網
我以為路人會溫柔
他吐了幾次的遠景
路燈終於瞭解起來
讓路給家裡有小孩的人
照亮嗎老人的黑暗廚房
空空的一直，沒有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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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外出找到那家餐廳
網路很好但是慚愧的發不出好的消息
寫了一下那位母親
還有她瘦弱的孩子和凝睇
到處張望，原地惆悵的父親
到處都是吃不飽的商店
打烊了還是沒開始營業
生活頑固不安飄零
冬天的冷冷，坐著不說話
第N次旅行
我終於在蹣跚的中途
滿溢積極的願望，想關於命運
肥沃的好地方
讓他重新考慮自己
卡斯特羅也是，也這麼想嗎
把你的假設留在夢裡
把老爺車留在革命時期
無數，無窮
我無法明確的記住驚喜
但相遇的隱形線條和筆畫
匆匆而且粗糙，寧靜但躁動
我輕易下的結論
讓你的旅行說話
N次了還要說
古巴不能忘
注：2022年12月的古巴，經歷了颱風及冠病侵略後，糧食及物資短缺，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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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腻的唇角泄了密，
一颗芝麻，
狡黠地潜伏在牙缝里，
像生活埋下的笑柄。
——你吃了些什么？
生活总是这样盘问，
我却含糊其辞，
嘴里塞满欲望的碎屑，
嚼不烂的骨头，
卡在喉咙，
像无法咽下的真相。
夜深时，
我拿起牙签，
剔掉那些看不见的沉默，
却捅出更多的空虚。
“咯吱咯吱”——
像深井回音，
刺破生活的薄膜。
有人劝我刷牙，
有人递来口香糖，
有人笑着递上完整的菜单：
“细品人生吧。”
我点头，学着咀嚼，
却发现牙缝深处藏着的，
从不是美味，
而是吞不下的庸常。
我不写诗，
只是掏出牙缝里的词：
黏糊、湿漉，
像旧毛巾，
沾满日常的污点和气味。
它们喊着“真实”，
又让人作呕，
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广告，
闪闪发光，
却不会安静下来。
诗呵，
什么时候成了牙缝中的残渣？
带点腥味，
吐露真相，
却令人恶心。
生活呵，
就像这牙缝，
宽了不够体面，
紧了又难以喘息。
人前微笑，
人后咀嚼不尽琐碎，
用疲惫填补空白，
一场永无止境的啃咬。
于是我学会闭嘴，
让诗卡在那里，
像故障的齿轮，
偶尔咯吱作响，
提醒我——
下一顿人生，
还有更硬的骨头，
等我啃，等我塞满
那些空虚的缝隙。
诗，从不写给人看。
它是生活带腥的回音，
卡着，疼着，
却咬不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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