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要摆脱“美元独大”的局面,还有很长的路,甚至看不到终点。但这不代表各国不可以逐步减少对美元的依赖。
在2023年博鳌论坛上,首相安华说,大马没理由持续依赖美元,作为投资贸易的交易货币。他建议设立“亚洲货币基金组织”,减少对美元的依赖,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对此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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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去美元化”,它不仅是大马的方向,其他东盟国家也有类似的建议。
二战后,各国签署了布雷顿森林(Bretton Woods)协议,美元被定为与黄金挂钩的货币,其他国家的货币则与美元挂钩,这造就了美元在世界上的主导地位。
当时,每一张美钞都可以兑换成黄金,这是美元被称为“美金”的由来。到了70年代,美元与黄金脱钩,布雷顿森林协议终止。
尽管如此,美元仍然保留了它的优势,包括美国是世界最大经济体,要与美国做生意自然要用美元;美元是世界储备货币,至90年代末,各国的外汇储备超过70%以美元计价(IMF数据);国际商品(如原油等)交易皆以美元作结算。
换言之,美国强大,美元用途广泛,并且多人用,这些都是美元持主导地位的原因。在美元“一币独大”的情况下,不少国家的货币以它马首是瞻,价值被牵着走。
以2013年为例,美联储宣布进入加息周期,美元走强,东南亚国家货币严重贬值。到了2015年,马币一度从一美元兑换3.2令吉贬值至近4.4的高点,这除了让人民手上的钱“缩水”,还加剧持美债的企业的偿债压力。
到了2022年,美联储激进加息抗通胀,除了马币,就连欧元和日元也难逃贬值的命运。
对于刚走出疫情,经济开始复苏的国家,它们陷入两难,究竟要加息护货币,还是不加护经济?某程度上,美元的强势导致各国货币政策被美国牵着走。
在俄乌战争爆发后,美国对俄罗斯进行制裁,它实施了一系列的禁令,限制俄方用美元进行各种交易。有者认为此举等于把美元变成了政治武器,“美元武器化”加大了人们对“一币独大”的担忧。
有趣的是,美元的强势不仅为各国带来挑战,有时连美国本身也受害。美元走强导致出口货品变贵,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下降。它也会加大在美国生产的成本,减低商家投资美国的欲望。
多年来,不少国家尝试摆脱“美元独大”的局面,但“去美元化”的目标始终无法达成。从欧元区的成立,到国际货币组织(IMF)支持各国货币的国际使用,它们都无法动摇美元的主导地位。
至今各国用美元作交易,债务以美元计价,据IMF,美元在这方面的使用率有增无减。
但另一方面,各国也没有停下“去美元化”的步伐,在2000-2021年间,美元在各国外汇储备中的份额从70%左右下跌至少于60%。
此外,中国的经济地位直追美国,中国成为了140多个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之一,对于这些国家,以美元做国际交易不再是唯一选择。
多年来,各国见识了“美元独大”带来的各种负面后果后,用安华的说法,它们与大马一样,没有持续依赖美元的理由。
有人说,要彻底“去美元化”,前提是要找一个稳定、流通性高以及被广泛使用的货币。在这方面,美元唯我独尊,无论是中国人民币、欧元还是日圆皆无法相比。
但个人认为,在这个“去中心化”时代,科技会为金融体系带来很多新的可能性。
在2023年《南华早报》中国年会上,来自不同国家的嘉宾们谈到了“央行数字货币”(Central Bank Digtial Currency)的未来与 “去美元化”的关系。
在现阶段,美元地位仍然稳如泰山,它没有被取代的迹象。
或许,各国要摆脱“美元独大”的局面,还有很长的路,甚至看不到终点。但这不代表各国不可以逐步减少对美元的依赖,而我国在安华的领导下,刚踏出了第一步,加入了“去美元化”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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