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便奪得國際口琴大賽冠軍的陳軍凱,十多年過去了還在演奏口琴的路上。最初因為喜歡Kenny G,所以選擇了在中學銅樂隊裡吹薩克斯風,後來輾轉因口琴踏上國際舞臺,還受邀到偶像Kenny G的演奏會上當開幕嘉賓,這是讓多少追夢人欽羨的事?“從來沒有一件事能讓我在床上跳,那時收到消息我真的跳了起來,之後就要立刻準備到雲頂表演了。”他說。
他站在落地窗邊用口琴吹起〈Nothing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那是他最常演繹的一首曲。午後陽光打在他臉上,演奏時他的身體隨著音樂擺動,著名口琴家陳軍凱那一剎那滿溢著浪漫的氣息——正如他的藝名Kif Valentine,除了是生日湊巧落在2月14日情人節,也是因為剛出道那會表演的曲目多是抒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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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氣吹奏情感動人樂曲
而他手中握著的那長條型且小巧的口琴,相傳有兩種由來。
1821年的春天,在一個遙遠的德國鄉村,小女孩在屋前拿著母親的木梳,用兩片紙上下夾著,就那樣隨意地吹奏起來。誰知,這麼一吹即吹出了美妙的音樂,途經的音樂家布希曼被聲音吸引停下,仔細地看了當中的奧妙,並參照中國古代的笙和羅馬笛的發音吹奏原理,最終用象牙創造出了世界上第一把口琴。
當然,還有另一種說法是德國的鐘表匠製出共有21個音的琴,並以德語把它稱之為“mundaeoline”,意思是用嘴巴吹奏的樂器。這種由嘴巴演繹的樂器,與手彈奏的又有何不同?對陳軍凱來說,自然是能表達更多感情。“好像唱歌用的是氣,口琴或薩克斯風都能利用氣的大小收放,演繹出情感的波動。”
“鋼琴用手指按壓彈下去,就只能靠力度大小改變聲音,但不能做到口琴的細膩的顫音,就只有吹奏樂器才能。”這也是他對吹奏樂器情有獨鍾的原因。
認識口琴分類
於是在演奏前,他把當天帶來的各式口琴從合鋁金收納箱裡頭拿出來,一件件擺在桌上。那不是普遍上見到的口琴,有的大至兩公斤,有的長至約半米。若說用口琴組一支樂隊,這些大大小小的口琴都扮演著什麼角色?
1. 和絃口琴
顧名思義就是吹奏和絃的口琴,比如C和絃、G和絃、F和絃,一次能吹出四個音如C和絃裡的Do-Mi-So-Do,結合起來就成和絃。它主要的功能是用來吹節奏,但不是落在重音,重音的節奏由低音口琴演奏。
2. 低音口琴
低音口琴就像樂隊裡的低音鼓,重複吹出重音的節奏,與和絃口琴相互配合,因此這兩把口琴鮮少有獨奏的機會。低音口琴是全世界最大以及最重的口琴,大約兩公斤重,他說若練習得少,手握一陣就容易累。
3. 半音階口琴
有了和絃口琴與低音口琴鋪好的節奏,再往上就是旋律的部分了。陳軍凱手中的這把半音階口琴,伴他去過許多商演,他手動在其中一側裝上了金屬羽翼裝飾。與其他口琴的不同之處在於,它的構造多了一個按鍵,功能是為了升半音,就像鋼琴的黑鍵與白鍵。有了這個功能,儘管演奏的複雜性更高,但也意味著能玩出更多不同調子的樂曲,半音階口琴主要演繹主旋律的部分。
4. 複音口琴
陳軍凱商演使用的多數是半音階口琴,對大眾來說可能比較陌生,他們會好奇,為什麼口琴一旁有按鍵?或許在他們的印象中,口琴都如臺灣電視劇或西方牛仔、監獄電影裡吹奏的,普及而又經濟的複音口琴。
每每吹奏,同一孔的上下兩層簧片同時發聲,發出的都是雙重的聲音,好比上層發出的是do,下層亦會吹出僅相差幾赫茲的do音,複音口琴因而得名。此外,它也叫作震音口琴,幾乎不需任何技巧就能做出震音的效果,聲音嘹亮類似手風琴。
5. 十孔全音階口琴/藍調口琴
陳軍凱談起自己真正拿起口琴走向專業,就是眼前這把小巧的十孔口琴。在本地,較難找到老師教授,多數是看影片自學或上大師課,他拿起即興吹奏了一首,一陣濃厚的藍調味音樂隨即縈繞耳邊。
聽得出是藍調,主要還是靠“壓音”(Bending),這也是十孔口琴的特色,吹出的聲音能模仿田野吟唱者的呻吟及哭喊。壓音指的是兩個簧片的共振效果,也只有十孔口琴能做出如此音效,在全音階口琴上吹奏半音,大大提升了口琴的表現力。
生活中培養即興演奏技巧
在陳軍凱的口琴訓練生涯中,都會以背譜為目標,他以看稿演講為例——“有些人一拿起麥克風就可以演講,我們也希望練習所背下的音符都會留在潛意識裡,慢慢提升成,或聽見一首新歌,拿起口琴就能吹出來。”
口琴的難,就難在控制口腔與嘴唇的溼度,一旦控制不好,輕則難發出好聽的音色,重則嘴唇與琴摩擦至破損流血。他曾試過,在演奏時幾近忘我,直到吹完最後一個音符把口琴放下,音樂驟停,才發現吹嘴的部分都沾染了血漬。
這些都是學習樂器必經的磨練,而他如今在演奏路上得過掌聲,也收穫過認同,就足以讓他持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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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對吹奏樂器情有獨鍾 口琴家陳軍凱用氣吹奏情感動人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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