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以為,除了在硬實力方面拿回軍事主權,亦須從軟實力方面著手。放大區域的視角看歐亞大陸是一體成型的,本就是一個龐大而又複雜的價值系統,應該比美國更懂得俄羅斯與中國的價值觀,而且相對於美國的威脅論,歐洲應該看見龐大系統中藏著求同存異的相處之道。
去年7月中旬,香港《南華早報》報道中國向德國、法國、意大利與西班牙發出11月訪華的邀請,且指德國與法國的領導人將於11月訪華。不過,消息被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否認。現在回頭看這些“假消息”不完全子虛烏有,至少德國總理肖爾茨、西班牙首相桑切斯、法國總統馬克龍都已完成了訪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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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半球到南半球的國家領導人,在中國解封后颳起“訪華熱”,各國領導人清楚各自的訪華目標,即無論政治立場怎樣,他們都不願與中國“經濟脫鉤”,除了歐洲似乎還不確定前路何方,而使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與法國總統馬克龍共同出訪中國時顯露歐盟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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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內部對華的分歧來自一些實力較弱的國家需要依靠歐盟,同時需要中國,但他們支持“一帶一路”讓歐盟的強國感到有一點“面子掛不住”。雖然法國與德國都主張不與中國“經濟脫鉤”,但這“兩架馬車”無法取代美國駕馭歐洲的話語權。再者是,德國在中國市場佔據的份額幾乎是法國的五倍,使法德兩國在對華的經濟政策存有競爭性。
基本上,歐盟對華政策雖有分歧,但最低限度的共識是承認與中國“經濟脫鉤”是不現實的,所以言論上跟隨美國,而實質外交傾向與中國緊密聯繫,而政治資歷淺但有理想與抱負的馬克龍想的更多,見到歐洲在俄烏戰爭與對華的議題上“身不由己”,驅使他想重建一個“去美國化”的歐洲共同體。由於法國的政見不能代表全體歐盟成員的立場,所以想跟習近平磋商俄烏戰爭、貿易與氣候變遷的課題時,還是必須找上歐盟代表一同前往,正如他2019年對媒體所言,當習近平與法國對話,同時也是在與歐洲對話。
馬克龍竭盡全力的拉近與習近平的友誼關係,2018年,他贈送了習近平一匹法國駿馬作為訪華國禮,而今受到習近平邀請共賞中國名曲《高山流水》,已顯雙方情誼的份量。與同行的馮德萊恩相比,馬克龍已被英美的媒體歸類為“親中派”,這是言過其實的,因為到中國之前,他去年已去美國會見拜登。沒有老練政治家形象的馬克龍,實際上懂得注重平衡美中的訣竅,對中國與美國一樣是保持熱情與敢言的性格。他去年特地赴美就是為了抗議拜登政府的《通脹削減法案》。
相較於馬克龍的言行自主,英國年輕首相蘇納克比較缺少奔放的意見。雖然英國已不在歐盟內,但與歐洲的地緣關係仍在,英國脫歐後一方面頻繁撤換首相,另一方面比過去更需要與美國靠攏,尤其對華政策幾乎沒有選擇。回顧起來,英國與中國的雙邊關係最好的時代是卡梅倫執政時期,有所謂的“黃金時代”,其後的英國首相跟隨美國的意見太多,當時的美國總統特朗普一邊鼓勵英國以“硬著陸”方式退出歐盟,一邊為與中國的“貿易戰”拉戰隊。而今呈現出來的是“美國化的英國”。去年,特拉斯將中國定位為英國的“威脅”,兩個星期後換蘇納克上臺,稍微調整為“系統性的挑戰”,但始終緊跟美國思維走。
歐盟應對俄羅斯與中國的戰略已長期有美國的北約和單邊主義牽制,使歐洲戰略越來越偏離地緣主導。所以,歐洲該是時候集體面對美國化的負面作用,而後再來重整分歧的立場。
筆者以為,除了在硬實力方面拿回軍事主權,亦須從軟實力方面著手。放大區域的視角看歐亞大陸是一體成型的,本就是一個龐大而又複雜的價值系統,應該比美國更懂得俄羅斯與中國的價值觀,而且相對於美國的威脅論,歐洲應該看見龐大系統中藏著求同存異的相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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