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湖北女子秦芳(化名)多年无法怀孕,早前通过试管婴儿技术生下两孩,结果发现其中一孩竟与丈夫无血缘关系。医院坚称流程无差错,令事件相当离奇,律师则建议申请司法鉴定。
30多岁的秦芳在2014年结婚,后来被诊断为女性不孕—多囊卵巢综合征及输卵管堵塞,自此开始漫长的求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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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在确诊“继发不孕症”后,医生建议她通过试管婴儿来一圆生孩子的心愿。2019年8月,秦芳在湖南长沙的中信湘雅生殖与遗传专科医院接受第一次胚胎移植手术,可是移植一个多月后,B超结果显示胚胎停育。她在流产后休养期间还被发现宫腔中度粘黏等,需接受宫腔分离手术。
秦芳并未放弃,2022年3月又到上述医院进行第二次胚胎移植手术,终于在当月进行B超检查结果发现有两个孕囊。离奇的是,由于医生曾称其身体无法承受双胎,因此她也跟医院确认好,只移植一个囊胚,“为什么会有两个孕囊?”。医院的在线客服也未能明确解答疑问。
去年9月30日,秦芳早产,通过剖腹产手术产下一男一女。然而,女儿的新生儿的听力筛查未通过,更在今年2月被确诊为先天性双耳全聋,然而父母双方皆没有耳聋情况。
院方回应,体外受精助孕并未对胚胎进行遗传学检测,后代出生缺陷的风险与正常人相同。先天性耳聋宫内无法通过影像学予以诊断,并建议两孩做STR分型确定血缘关系。
更离奇的事随后出现,鉴定后发现,两孩当中,儿子是秦芳和丈夫的孩子,患病的女儿只与秦芳有血缘关系,与丈夫却无血缘关系,令秦芳进一步质疑。
院方回应,经核查,当时确实只给她移植了一枚胚胎,出现后来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与人同过房。不过秦芳自称手术前后并没有与他人同房,且自己多年来一直不孕不育,否则也没必要做试管婴儿。
2月底,医院为“同房”言论致歉,声称接听电话工作人员非医学专家,对亲子鉴定结果认知不够,存在错误推断,并承诺要是在20天内没有找出秦芳方面的原因,由医院先期垫付小孩手术首期费用(包括耳蜗手术及住院费用)。
另外,院方回复媒体查询时说,从医学角度而言,女性在移植1枚胚胎的辅助生殖治疗周期中,是有可能分裂为两个胎儿的,两个胎儿应为同父同母的同卵双胞胎。移植1枚胚胎生育龙凤胎的情况较为罕见,可能的原因,有周期中自然怀孕、再次移植其他胚胎。
院方又否认有漏洞,声称产生结果须同时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取卵受精时混入其他男性精液,二是移植了两枚胚胎,可是从医院的流程管理、医疗记录以及核实自查情况来看,两个环节均不存在差错。
秦芳表示,直至今年4月中旬,医院并未履行前述协议中的支付手术费等承诺。湖北易圣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袁三慧表示,案件属医疗纠纷,主要应明确医院医疗行为是否存在过错,医疗行为与目前胎儿非父亲亲生、存在先天缺陷是否存在因果关系,以及医疗过错参与度的问题,相关问题都有赖于司法鉴定来解释和明确。院方则表示将积极保持沟通,并坚持通过司法途径解决问题。
对于秦芳的情况,专家表示,从医学上而言,胚胎移植和同周期内的自然受孕并不冲突,两者可能同时发生,惟这种自然受孕的可能性非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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