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需要仔細規劃,擺脫一元化思維來應對上述挑戰。政府需要保障所有的公民。在為時已晚之前,這個國家需要擱置政治,專注於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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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政治傳統上是以種族為基礎的。長久以來,身份政治提供了零和解決方案,使某些群體受益,而其他群體則被排除在外。因此,我們看到了大規模的人才流失,許多離開的人最終在收留他們的國家表現出色,而馬來西亞卻付出了代價。
本月早些時候,惠譽解決方案(Fitch Solutions)最新發表的國家風險報告指出,目前由希盟領導的聯盟,雖然在上屆大選前支持根據需求的經濟和社會政策,但仍然傾向於種族政策。惠譽報告接著說:“國盟(在即將到來的州選中)的明顯勝利可能會給團結政府帶來壓力,使其實施更多親馬來人的政策,以提高這一核心群體的支持”。
經過60年巫統主導的政府,公務員隊伍有一種根深蒂固的“馬來議程”思維。檳城副首席部長拉馬沙米呼籲改革公務員制度,使其反映我國人口情況,但很快就被首相安華否決,他很清楚他的政府需要公務員合作才能生存。
希盟早在2018年就瞭解現實,當時一些部長在就職時發現來自公務員隊伍的巨大阻力。強行推進公務員可能認為過於激進的做法或許會導致反彈,當然也有可能導致馬來保守派在投票時的反彈。
公務員制度的任何改革都需要一代人的時間,因為任何種族平衡只能通過退休來改變。
政府行政部門的意圖和目的都是根深蒂固的伊斯蘭文化觀念,這清楚反映了一個事實,即近70%大馬人是穆斯林。從1980年代初開始,世俗政府是公務員和政府伊斯蘭化的犧牲品。
變回世俗政府也需要一代人的時間來實現。變化只能通過進化,而不是公開改革來實現。公開改革會被拒絕,並導致衝突。
在任何民主國家,只要政府具備包容性併為所有人服務,由一個群體主導的政府並無不妥。大馬必須回到憲法闡明的基本自由和人權的原則,提供保障和保證,確保沒有種族、宗教和性別歧視。
多年來,憲法一直被歷屆政府破壞,且經常遭到踐踏。現在是時候回到基本原則及東姑阿都拉曼的哲學,即建立一個真正團結及多元的馬來西亞,它可以超越幾十年來籠罩國家的有毒、種族和宗教政治。
從政者必須把國家利益放在心上,而不是追求自我利益。他們必須考慮推進政策,而不是追求權力。
人們可以對進入國會的新一代從政者持樂觀態度。然而,我們看到的是,即使是新人也被控貪汙。
我們看到對司法機構最惡毒的攻擊不是來自社運人士,而是來自政府成員。這代表了在“法治”本身中管理我們的人的崩壞。長久以來,政客們都有一種謬論,即他們就是法律。這種破壞正在阻止大馬擺脫“第三世界”的標籤。
馬來西亞仍然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必須將其解放為一個具有更平等文化的社會。這就需要績效制。如果大馬要生存下去,國家必須培養創造力,以創新為動力,並在商業和社會中創造價值。此舉能夠取代靠政治關係生存的獲利者。馬來西亞需要創造自己的馬斯克,而不是朋黨與盜竊者。
未來一年,大馬將充滿挑戰。烏克蘭戰爭正在產生國際影響,超級大國的霸權正在上升,並將在南海發生衝突,有跡象表明未來將出現深刻的全球衰退,而國際貨幣體系即將發生劇烈變化。
大馬需要仔細規劃,擺脫一元化思維來應對上述挑戰。政府需要保障所有的公民。在為時已晚之前,這個國家需要擱置政治,專注於政策。
直接的解決方案不會在那些“烈火莫熄”所期待的改革“清單”中找到。公務員制度的改革是次要的,關鍵是思維方式的改變。
必須以建立一個馬來西亞團隊的心態,讓人們團結一致,克服可能面臨的問題。
更好的效率可能不是這一輪的答案。提高效率需要時間,這個國家沒有時間。我們必須著眼於靈活、敏捷的管理,正如商學院所教的那樣。現在就必須這樣做,以避免未來的危機。
Murray Hunter: Changing the nature of politics to avoid cri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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