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時間留住的,必然是來自雙手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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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列入無形文化遺產的日本和紙,是一種以傳統技藝製作的紙張。和紙歷經1400年的沉澱,依然以其魅力俘獲心靈手巧的王巧亮的芳心,欣賞著她以日本和紙做出來的各種花卉,浮躁的心緒忽而來到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時光裡。
王巧亮喜歡花,但每每看見先生送她的花三五天後就凋謝,她心裡感到惋惜,為延續與留住花朵婀娜多姿的生命,她用日本和紙雕塑花的姿態。
2014年11月26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審核通過將“和紙日本手漉和紙技術”列入無形文化遺產。質地透亮的和紙(Washi),在日本是以傳統技藝生產的一種紙。和紙是統稱,種類很多,通常是用楮樹、雁皮、三椏、紙桑,又或是竹子、麻、稻稈和麥稈的纖維製作而成。其特點在於比洋紙的纖維長,紙質雖薄但堅韌,因而壽命更長,觸摸起來手感也極佳。
因此,在嘗試過使用其他國家如泰國和臺灣生產的和紙後,她最終還是選擇日本和紙,“除了製作過程環保,紙質亦更堅韌。”她隨手拿起一張和紙舉在空中,在柔和的室內燈光下,輕薄的和紙在光線的照射下透視感極強,和紙上由植物纖維呈現出來的紋路清晰可見,宛如葉子上會呼吸的掌狀脈。
為了呈現出顏色的層次感,她將買回來的和紙進行二度染色,“染好顏色的和紙色澤單一,但有生命的植物花卉的顏色是有層次感的。”染色不是一遍就完成,和紙在液體顏料中取出來時,乍看之下看著滿意,可風乾後顏色會變淡,所以要再度染色,再度風乾,直到滿意為止。
日本匠師用心製作的和紙,來到王巧亮手中,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不把染色後的和紙直接暴曬在日光下,原因是和紙會變皺。“其實,也是因為和紙很貴,成本高。”她微笑道。日本和紙因製作工序複雜和講究,因而產量低,價格比一般乍看之下與和紙相似的纖維紙高。
野花製作步驟:
玩紙生涯遇瓶頸改玩花首飾
王巧亮不是一開始就用和紙造花。馬來西亞執行行動管制令以前,她已開始“玩紙”,“那時候我做捲紙藝術,幾年下來,卷的不僅僅是花,各式各樣的作品包括肖像動物我都挑戰過,我開始面臨創作瓶頸。”行動管制令執行期間,她在社交媒體看見外國人用和紙做首飾,於是開始上網自學,一開始連燙花器也沒買,只用丸棒來壓出花瓣葉片的弧度與表情,“因為工具不便宜,我要確定自己喜歡和能夠掌握後才買造花用的工具。”
燙花器光是燙頭就分很多種,如燙花瓣弧度的半球鏝,燙花瓣表情的瓣鏝,燙花瓣和葉子脈絡的筋鏝,卷出邊緣弧度使花瓣更顯層次、表情更豐富的卷邊鏝等等。工具再齊全,造花,始終要了解花的形態。
生長在馬來西亞,能看到的花類不多,生活中能看到的,接觸到的,她會去觀察花朵的形態,而像櫻花、桂花和白鈴蘭,這些討喜的花卉,是Paper & Art的長青款,馬來西亞卻看不著,為此,製作的時候,她只好參考網絡照片,“考慮到首飾要是佩戴上身,所以體積不能做到1:1,也要輕巧,穿戴起來要舒服。”
除了和紙堅持用日本造的,製作前預先塗上的一層清漆凡尼斯(Varnish),以及作品完成後塗上的一層透明的樹脂(Resin),她都選品質最好,同時意味著價錢最貴的。做樹脂手工的朋友同她說,比起日本生產的,相對便宜的樹脂時間久了表層會變得粘黏,“我花那麼多心思去做一件作品,當然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到最理想,不能因為節省成本而毀了先前的心血。”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別人付錢買了自己的作品回去後,佩戴起來心生歡喜。
清漆凡尼斯和樹脂都能讓作品隔絕潮溼與汗水導致的汙損等傷害。然而,和紙再堅韌畢竟是紙,游泳和洗澡時需要脫下,倘若不小心沾水,可用布料輕輕擦拭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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