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被视为激情与悲情混杂的国度,它离天堂太远,但离美国太近。美国的“后院”成为拉美悲情的“前线”,见证时代变迁的无情,也呼唤中国模式发展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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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美洲是美国的后院?这是美国政界的潜台词,就是这块土地是被美国主宰的附属品,是美军随时进驻、予取予携的地方。这也是1823年美国总统门罗发表“门罗主义”的延伸,强调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不容欧洲或其他外国干预。但历史的讽刺是:在门罗主义发表200年后,拉丁美洲仍然是美国的“穷亲戚”、“穷邻居”。
这是世界史的吊诡,为何在全球最富裕国家的南方邻居都是穷困的第三世界,与美国有一种爱恨交织的关系。西方学界在六七十年代就提出“依赖理论”(Dependency theory),指出美国只是长期从拉美世界掠夺原料,输入廉价的劳动力。拉丁美洲永远是边陲,而美国则永远是中心,形成不合理的国际经济的关系。
即便到了21世纪,拉美在经济上依然是贫瘠的国度。与美国毗邻的墨西哥、哥伦比亚等国还沦为了毒品制造大国,供应美国社会的巨大需求,成为一条奇特的全球化供应链。
美国对于这些“芳邻”都不假以辞色,只要不高兴,就会出兵干预,落实“政权变换”(Regime Change)。早在东欧还没出现“颜色革命”之前,美国的军事与情报势力就在拉美非常活跃,不忌荤素,强力介入拉美政治权力的变换,甚至动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巴拿马、格林纳达、多米尼加等国都曾被美军入侵。
1973年智利的政变是独特的例子。获得智利多数人民支持上台的民选总统萨尔瓦多阿叶德(Salvador Allende),却被美国中情局背后支持的右翼军人推翻,他在总统府被围攻时中弹身亡,成为华盛顿武装干预“美国后院”的牺牲者,也导致智利人民要承受长达17年独裁军头皮诺切特高压统治的至暗时刻。美国推翻了一位民选的总统,却长期支持一位独裁残暴的将军,成为拉美政治痛苦的一页,也展示在赤裸裸的权力逻辑中,美国背弃民主的悲剧。
也许拉美最后的救赎是文学。哥伦比亚作家马奎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的《百年孤寂》用魔幻现实主义的奇特笔法,写家族的百年之变,穿越前世今生,终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只有在文学的国度中,才可以弥补政治国度的遗憾。
拉美被视为激情与悲情混杂的国度,它离天堂太远,但离美国太近。美国的“后院”成为拉美悲情的“前线”,见证时代变迁的无情,也呼唤中国模式发展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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