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拿你的鮮花追趕我
紊亂的腳步
踩過孤獨的影
我會擁抱井底的黑暗
踡縮如破舊的繩
節節碎爛
仿若於狹小的域土
號角在寂靜中崩裂
刺骨的荊棘由盔甲破出
枯葉腐朽了我的全身
我懇切地求你、
如此懇切地請你:站在牆外。
尤其
是夜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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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萬物渴望界限
渴望距離、渴望境外的星空
我看不見日常的熟悉唯有
日漸熟悉的日常
饞食虛空
我不要你用鮮花追問我
即便它許是聖潔許如豔陽
能妝點日益茁壯的荒蕪
壁壘之外
你的鮮花永屬花園
而我胸口一隻飛鳥往返季節
叼走我的囈想
歸靜那刻
我將捧雙眼送你
放任腳步停歇徹底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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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剑藏在
河畔老街的磐石里
藏在花园祖坟的庇荫
智轨列车工程还没轰鸣
在猫咪雕像的打卡穹顶下
我把剑藏进
网红在地美食,潮骚退尽
在浅层泥浆底下
等待创新的盖世英雄
拔出它
这时候——
谁还要经历夜雨惊梦
江湖水灾频发
灯光愕见苍白
灾黎在安顿中心退回笑脸
这时候谁会听人话?
出口的话,成不了道
谁会听得见剑出鞘
那纯净的声音?
我把剑藏在
榴梿花滴进的杯
雨季牵我涉水夜奔
碎片的手
签累文件,救生艇喊救命
粮援暖衣轻功
落入冷兵器的梦境
当年青少不羁的披风呢?
谁会记挂舞剑的时光长廊
遇上拔刀相随一程的人
让我相信——
灾难可以苦中作乐
好痛快
我在缺角的巨石边醒来
弟子坐太师椅喝奶味过浓的拿铁
店小二端出英雄什锦帖
遣猴群深入城市森林
抢武林至尊手册
呛你是座古早味花桥
通向不存在的唯心国度
(注:石角是砂拉越古晋一座城镇,以河畔退潮露出的大石头而得名。早年居民以务农为主,频水患缺交通,今已高度城市化,发展蓬勃。诗题取其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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