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一味使用AI來生產作業和報告,大學生的分析能力、批判性思考、乃至專業知識永遠只會在原地踏步,在往後沒有ChatGPT技術的強大支援下,這名學生(在該領域)將是一個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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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ChatGPT很紅,但也是某些大學高層眼中的洪水猛獸。
各個大學的意見相當分歧。比如英國24所精英Russell Group大學當中,大部分“允”之以待;愛丁堡大學、牛津、劍橋等8所大學卻採取“禁”字訣,禁止學生使用ChatGPT或其他人工智能(AI)工具來完成作業,任何人使用AI機器人完成作業,將被視為“學術不端”。
相比英國,美國大學對這新科技相當開放,也較傾向把權力下放給教授,讓他們自己制定相關課堂政策。但這些都只是在制定適當審查政策之前,暫時性的權宜之計。
根據美國Intelligent.com今年1月對1000名大學生的調查,共有30%大學生在書面作業使用ChatGPT;與此同時,四分之三使用者知道這是“作弊”。
過去整個世紀教育技術變革的演化史裡,教育界迎來了收音機、廣播、電影、電視、視訊、電話、計算機、手機、個人電腦、筆記型電腦、互聯網、社交媒體,然後輪到現在的AI機器人。
每一次新科技的到來,都在教育方法、目的和理念產生巨大沖擊和變革。但百多年來的教育工作者,都從一開始的“抗拒”,轉變到“接受”和“適應”這些新技術,然後把它們融入課堂教學活動。離我們不太遠的,是二十多年前的“維基百科”;當時老師們都對學生從維基百科剪貼內容到作業感到擔憂,但後來還是以加強“引述”(citation)、檢測抄襲(plagiarism)等策略來應對。
那,AI機器人來了,老師們應該如何應對?
數字化教育的年代,任何對新科技的防堵將是徒勞無功的。更何況,現在老師和學生之間的“數字鴻溝”,讓大多數老師處於劣勢。防不勝防之餘,就學習和科技共舞吧!
ChatGPT這類AI機器人,和過去的教育新科技一樣,讓老師和學生們感到驚歎。基於“打不過敵人就和他合作”的原則下,筆者在這學期的基因組學第一堂課,“公然”邀請學生使用ChatGPT,來回答往年考題的答案,然後比較、分析學生們的答案,再找出ChatGPT答案的各種荒謬處,以及如何改進答案的素質。
通過這項活動,我們意識以下到幾個問題:
(1)對那些“有些轉彎抹角”、稍高難度的問題,(目前的)ChatGPT的答案非常不靠譜,所提供的答案有真有假,部分內容是吹噓、亂蓋、仙家的。
(2)這種AI工具適合成為已擁有專業知識、批判性強、訓練有素的人的助手;但對剛開始學習、缺乏領域專業知識、批判思考弱、(還)不是專業人士的學生來說,他們需要專業知識和經驗來分辨真假答案,以及如何處理或評價ChatGPT提供的文本結果和問題反饋。
(3)若只一味使用AI來生產作業和報告,大學生的分析能力、批判性思考、乃至專業知識永遠只會在原地踏步,在往後沒有ChatGPT技術的強大支援下,這名學生(在該領域)將是一個廢材。
(4)檢測抄襲軟件(例:Turnitin)需要進化。Turnitin在檢測AI生成文本方面,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希望未來Turnitin會具備檢測AI的能力。
(5)隨著AI的逐日演化和進步,大學作業和考試的評估模式,也必須與時並進,跟隨這些科技進步而提升;至少老師們必須認真開始學習,設計那些不能使用AI來生成答案的作業和試題。
(6)對於那些不允許學生使用AI工具生成報告或作業的大學,其實無法阻止想“偷懶”和“作弊”,尤其是在校外偷偷使用它的學生;個人認為,學生群裡還是有好些認真學習、遵守學術道德準則的學生;大學不能因為AI可能被“壞”學生濫用,而禁止那些乖乖以道德方式使用它,來提升學術能力的“好”學生。
簡言之,制定相關政策(即便它管制不到作弊的“壞”學生),還是大學必須做的事。
其中條例可以包括:(一)學生可使用AI來了解和作業有關的主題,但不能剪貼這些資料在作業裡;和(二)學生被允許使用AI工具,以改善報告或作業的文字流暢性,但不能在提交的作業裡包含它生成的內容。
另,任何使用這些AI工具的學生,必須在作業/報告的末尾處做出聲明,列出“輸入”給AI工具的問題或提示是什麼,以及如何使用AI的“輸出”。
當然,在等待抄襲軟件提升功能(檢測AI數據庫)的當兒,我們必須相信學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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