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慢性咳嗽的孤独身影、日复一日逐渐消瘦,直到咳嗽变得更严重剧烈并咳出血的那一天,”我们可能会以为这是出现在电影场景中的一种疾病——结核病(俗称肺痨)看似遥不可及且远离我们的日常生活,但是,比我们想像中更贴近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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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疾病顾问医生高贵财教授表示,结核病(Tuberculosis Bacteria,简称TB)是一种使人日渐衰弱的疾病(过去因其引起的体重减轻症状也被称为“the consumption”,直译为消耗性疾病)。结核病在马来西亚属于地方性流行病,是我们在生活需要与其共存的一种疾病,如同骨痛热症和近年来暴发的Covid-19,但很多人极少会想到社区中结核病的存在和威胁。
看看自己的上臂,马来西亚人手臂上都会有婴儿和小学时接种的BCG(即卡介苗)疫苗疤痕。这种疫苗可以保护我们免受结核病的侵害。接种疫苗可能就是我们拥有安全感的原因,但可能不知道的是,它的有效性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弱,疫苗的防护效果只有15至18年,等到成年后,许多人都不再拥有这方面的免疫力。
结核病是由结核分枝杆菌引起的。它可以攻击身体的不同部位,其中以肺部(称为肺结核,简称PTB)最为常见。肺外结核(简称EPTB)是一个术语,用于对出现在身体其他部位的结核病进行分类,其中包括淋巴结、骨骼(通常是脊柱);在极少数情况下也可能会影响肠道。这种细菌也可能会攻击免疫抑制患者(例如: HIV感染者)的大脑。
最容易感染的人群是老年人、免疫力低下者(例如:糖尿病患者)、免疫抑制人士(例如:长期接受类固醇治疗),以及与HIV病毒共存的感染者。年幼的孩童也会面临更大的风险,因为他们的免疫系统仍在发育,这正是我们为其接种BCG疫苗的理由。其他风险人群包括那些生活空间过度拥挤的人(例如:外籍劳工和贫困者),这种生活环境会使得细菌更容易传播。
肺结核的4个主要症状是慢性咳嗽、大量盗汗、体重减轻和夜间体温反复升高。肺外结核的表现主要为淋巴结肿大、慢性背痛和脆弱骨骼、敏感的肠道,如果感染发生在大脑则会导致癫痫发作、头痛、意识模糊甚至人格方面的改变。
什么时候需要会诊医生?
检测结核病的挑战之一是它不会立即出现症状,高贵财表示:“你可能很久以前就感染了细菌,但细菌会在人体内潜伏或休眠并进入冬眠状态。相关症状可能会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后才出现。”缓慢及不明显发作的症状也导致人们可能会掉以轻心,直到疾病进展至严重阶段(咳嗽带血)。
结核病可以通过一些检测诊断。肺结核患者的肺部X光片会显示一些“空洞”影像,这是结核病的明显迹象。另外也可以唾液检测和皮肤检测,若是肺外结核的病例,则可能需要对骨骼或肿胀部位活检。
记住这个重要原则:千万别等到咳血!如果咳嗽持续两周,请会诊医生,评估一般健康状况后,医生会知道是否需要结核病检测;如果有不明原因的盗汗、体重减轻,以及淋巴结肿大或慢性背痛,建议咨询医生。
“如果你知道自己曾接触过结核病患者,比如与你共享工作或生活空间的人,那么你也可能需要会诊医生筛查。”高贵财进一步解释,我国公共卫生部门有一个良好的通知系统。一旦检测到患者患有结核病时,医生必需通知公共卫生官员。相关官员将会启动接触者追踪,以确定可能接触过病毒的人,然后再安排这些人检测。
结核病会不会传染?
虽然结核病具有传染性,但它不像经历过的Covid-19般具有强大传染力。它与所有呼吸系统疾病相似,都是通过咳嗽或吐痰产生的水滴传播。有别于Covid-19病毒,这种细菌体积较重,因此它们需要大量的水滴才能传播:“必需与患者保持非常密切的接触,而且处于长时间接触的情况。一般来说,一天接触超过8小时,像是直系照顾者、办公室同事,或居住在同一所房屋的人,”高贵财说。
患有潜伏性或休眠性结核病的人不具有传染性,那些仅患有肺外结核而且没有感染肺部的人也不具备传染性。
结核病治疗相当漫长
结核病治疗方案直接简单但却相当漫长。医生会处方4种抗生素组合的药物,用药时间可能是介于6个月至1年之间的任何期限,主要取决于细菌影响身体的哪个部位。“肺结核治疗一般在6个月内,肺外结核则通常需要9~12个月。一些较新的药物可能会在3个月内治疗结核病,但马来西亚目前没有这种设施,目前我们仍在沿用旧治疗方案。”高贵财表示。
无论如何,遵照医嘱按时服药至关重要。如果患者没有完成疗程或错过药物剂量,细菌可能会对药物产生耐药性。这种情况可能会升级为广泛耐药结核病(简称XDR TB)和耐多药结核病(简称MDR TB),也就是我们一般俗称的超级细菌。
“那些患有MDR/XDR TB的人可以将细菌传播给他人,遗憾的是,对于患者本身而言,由于细菌已经产生耐药性因此很难治疗。这些病例将需要大量替代药物,包括注射性药物,以及更长时间(可能长达两年)的治疗。治疗会变得非常棘手复杂。”高贵财语重心长地提醒民众这个事实。为了避免此类失误情况,公共卫生系统制定了登记协议,定期监测接受治疗的人士以确保正确配给和管理药物。
一旦开始治疗,在医院范围里,患者会被隔离,但没有规定的隔离期。“最重要的是,人们需戴口罩并勤洗手!”
我们没有“加强针”来提高人类对结核病的免疫水平。因此阻止它的最好方法是确保健康的生活方式。一般情况下,一个身体健康、免疫系统良好的人应该能够自行抵抗结核病。
了解症状也很重要,因为早期治疗非常重要。如果置之不理的时间过长,即使康复后,结核病也会在肺部留下疤痕从而永远抑制一个人的肺活量:“当一个人康复后,应该要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锻炼身体,以及不要吸烟。你可能会再次感染结核病,这种情况可能非常糟糕!”高贵财表示。
疾病教育也有助于避免人们污名化结核病患者。结核病通常被视为一种“肮脏的疾病”,以及必然会死亡的代名词。这种看法可能会导致患者因为无助感、害怕孤立和被社会排斥而延误治疗。请记住,这种疾病是可以治愈的,而且结核病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咳咳不休,咳嗽阴魂不散又难缠?请会诊医生,别等到它再度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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