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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0pm 13/05/2023

安焕然

边缘评论

李泽厚

五四运动

安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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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厚

五四运动

安焕然教授.五四精神应是启蒙与救亡并重

安焕然教授

五四推崇的民主与科学,所谓的科学,首先就得允许让人有“怀疑”的思想空间以及严谨去实验实证的环境;而所谓的民主的真谛,更要学会尊重少数。否则那不过是纵容主流或多数人可以鸭霸,那是助长专制和威权的温床,五四的吊诡与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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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来的世界发展,很长时间一直是西方坐大和主导,以致纵然1914年战事主要的战场局限在欧洲,人们仍称之为史上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很显然这是西方中心观的用词。

大战结束,有战胜国也有战败国,乃有巴黎和会的召开,重新划分势力。这场所谓的“世界大战”,德国是战败国。站在中国立场,理应能收回德国在山东的权益,但参与和会的列强竟要把德国原在中国山东的权益转让给日本。这消息传回中国,遂有1919年5月4日北京的大学生率先游行示威,诉求“外争主权,内除国贼”,进而引发全国性的罢课罢工浪潮,最终迫使中国代表拒绝在凡尔塞条约签字,是为的爆发点。很显然这是一场爱(中)国的运动。但能有此激昂的爱国自觉,五四运动其实也是和1915年陈独秀创刊《青年杂志》(即后来的《新青年》)以及1917年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等推动文学革命,白话运动,宣扬民主与科学的新文化运动相结合。

因而,就我的看法,五四运动的意义就在于启蒙与救亡的相互结合,两者同样重要。在这一认知上,是受的影响,也受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留台时代,成功大学校园学风的感染。我的大学那些年是台湾从戒严到解严的交替之际,追求自由和民主,是身为有血肉灵魂大学生的基本共识。当年校园里有一些思想前卫的学生社团,例如经纬社,带头的不少是历史系的学长。他们常来串我们学生宿舍的门,鼓励我们多读“课外”书,常办小型书展和沙龙讲座。展卖的很多是“后马”的书。批判中国也批判当下的台湾,反帝反殖也反专制政权。在当时威权禁忌尚未消逝的台湾校园,是很前卫勇敢的行动和思想启蒙。五四那一天,经纬社社员也会“象征性”绕校园一周,以示“纪念”,也提醒自己,切记人的自主和独立性,切莫被威权和专制政权所捆绑。

而我的学长也在历史系里办读书会。结果被“某单位”请去喝茶,“善意规劝”要办可以,可否把“读书会”改成“读书小组”。因为当时他们还认定五四产出了共产党,而共产党就是在五四时期搞读书会的(实在是一种“恐共心理病”)。但我的学长坚持使用“读书会”。因为五四精神强调的是民主与科学,五四绝不能全“染红”(事实是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时中国共产党还没有成立)。毕竟五四时期,既有反孔非儒的批判思维,也有整理国故的提出。在引进西方思想方面,除了引进马克思主义,催生了中国共产党,同时也引进了自由主义、实用主义、无政府主义和民主思想等各种西方思想。在文学创作上,既有写实主义,也有象征主义的拟仿和“拿来”,百家争鸣。

李泽厚曾以救亡和启蒙的双重变奏来评析五四运动的发展。可叹后因各种时局的交杂和影响,五四的后续发展,救亡压倒了启蒙。而舆论和鼓动群众的政治人物也不断在操纵和把控“五四的寓言”,五四的遗产既有正面的,也留下很多很糟糕,破坏性很大的极端疯狂元素。如今如果还要有五四的纪念或反思,想说的是,五四运动和五四精神不能只剩下“爱国”。

五四的寓言,当然可以继续谈“爱国”,但所谓的爱国和救亡应是在思想启蒙、以知识为基础(而非不容异议的盲从和排外的“反智”),在尊崇独立思考的前提下,才能真正彰显五四精神的传统。而且别忘了,五四推崇的民主与科学,所谓的科学,首先就得允许让人有“怀疑”的思想空间以及严谨去实验实证的环境;而所谓的民主的真谛,更要学会尊重少数。否则那不过是纵容主流或多数人可以鸭霸,那是助长专制和威权的温床,五四的吊诡与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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