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交通,必須要有長遠、具體且清晰的交通治理戰略,以及跨部門的強力配合。當然,也是最重要的,站在人民和公共利益,政府在交通規劃必須自己一把抓,發展出一套完善且銜接性強的“點、軸、網絡”多層級交通系統佈局,不要被髮展商牽著鼻子走,讓整個系統像過去變得零碎且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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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暖花開的北京市,無論是在道路上或地鐵下通勤,都沒有想象中擁擠。
疫情後各行各業百廢待興固然是主要因素,北京街道也鮮少遇見外國遊客,但根據北京市規劃展覽館統計,在疫情爆發之前,北京不論是全市人口和中心城區的常住人口,以及在建設用地規模和建築面積,自2015年以來就已開始呈現漸進下降趨勢。
北京正在成為全中國乃至全世界首個透過城市調控實現“減量發展”的超大型城市(megacity),也許在10年以前並沒有人相信北京會停止膨脹,這同時也意味北京人口和登記汽車的最高峰已成過去。
專研交通運輸工程的北京交通大學馬路教授說道,如果北京市人口持續增加,必然將給城市整體經濟、社會和環境帶來巨大的承載壓力,因為北京市區的整體交通基礎建設已經達到極限。換言之,就是要蓋的地方都蓋完了。
從1980年代開始圍繞紫禁城興建的層層環路工程、高架大道、鐵路、地鐵到周邊單車與人行道,皆已行成一個緊密相連的“交通網絡系統”,北京大致已沒有剩餘土地能夠繼續增蓋,往上或往下蓋的土地和建設成本也非常高。
同樣來自北京交通大學城市規劃系張純教授也呼應了上述說法。在空間發展達到極限下,北京的交通治理戰略,已從“空間”(space)轉向“速度”(speed)。從過去好幾十年不斷拓展交通網絡的覆蓋率和里程(mileage),今天的關鍵績效指標則已轉向追求高效率,以及如何更好服務市民,讓市民在即有基礎設施條件下,可更快速和更便利往返目的地。
其中之一便是專注市區交通管理的優化,如通過智能交通運輸系統引導車流、增設巴士和巴士專用道、重塑馬路和人行道標記、改善街道交通交互口、公共巴士全面更換為新能源巴士等,最重要還是誘導市民使用公共交通。
另一項措施則是透過長期性的空間結構調整和城市功能優化,如企業外移、中央和市政府辦公區分隔、經濟活動從“單中心”轉向“多組團”分散、擴大副中心和外圍衛星城的部署,以及加強與周遭縣市的區域分工。
如果像北京這樣量體龐大、且整座城市幾乎佈滿歷史文化遺產,也可在多重侷限下做到減緩道路擁堵和優化公共交通使用,其他同樣具有“緊密城市”(compact city)特徵的亞洲城市就不能有藉口。
吉隆坡的城市發展史和城市化過程相對北京年輕。北京的交通治理經驗和城市成長調控,對作為後進的吉隆坡而言必然有值得參照之處——如何在一個市區面積大概等於整個雪蘭莪加吉隆坡、常住人口超過2000萬的超大型城市,將人口和交通流動做到有效疏解?
首先,處理交通,必須要有長遠、具體且清晰的交通治理戰略,以及跨部門的強力配合。當然,也是最重要的,站在人民和公共利益,政府在交通規劃必須自己一把抓,發展出一套完善且銜接性強的“點、軸、網絡”多層級交通系統佈局,不要被髮展商牽著鼻子走,讓整個系統像過去變得零碎且分散。
新政府成立之後,當下關鍵必須加緊步伐,啟動捷運三號環狀線計劃,以及增加更多巴士和巴士路線,讓吉隆坡城市公交的“網絡系統”發揮功效,解決市民累積已久的通勤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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