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希盟是有能力把馬來西亞提升至第一世界水平的政經體系。這就得從提升希盟各成員黨,包括行動黨成為世界級水平的準執政黨,加強各黨老中青配合的組織,組成由經驗、專業和魄力的團隊,而領袖本身的言行一致,清廉、自信而不自負的政治風格是牢守布城的關鍵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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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盟上下必須警惕,執政執政掌權固然重要,而秉持鬥爭理念、多聽取民意,在適當時間進行合時宜的改革,希盟才能持久生存。而歷史教訓顯示之前錯誤的結盟模式,其代價是非常高昂的,而希盟各級行政人員必須趁執政的良機,吸取有效率執政的寶貴經驗。
除了雪州和檳州之外,希盟執政布城經驗不長,而在2018至2020年的22個月執政時期,土團壟斷主要部門職位和政府政策,致使希盟本身的部長無法厲行改革議程,影響了希盟的基本支持度,在第15屆大選無法贏下簡單多數議席,而必須依賴結盟方式執政。其他團結政府成員黨,包括國陣、砂盟、沙巴人民聯盟等,執政和行政經驗比希盟佔優勢,因此,希盟必須以他人之長補己之短,保持合作但持續良性競爭的態度,得以適者生存之道。
日本的社民黨和民主黨是最適當的可鑑前車。日本社民黨在1990年代和自民黨組織聯合政府後,就一蹶不振,目前僅在日本眾議院和參議院各僅保留一席。日本民主黨在2000年初期和社民黨組織聯合政府,僅執政短暫的三年,最終被逼解散。
日本民選的一黨專政、國會民主制度實際上已經癱瘓。主要原因是政府官僚牢牢的被右派保守主義操控,任何新晉進步政權往往被保守思維薰陶的官僚拖垮。馬來西亞的官僚體系受馬哈迪主義的影響,馬哈迪在1980年代首度任相時,廢除了學校的公民教育和冷藏國家原則,卻以國家幹訓局向公務員灌輸單一種族至上的思維和保守主義,基本上是抄襲日本保守派的政治化官僚制度。
2020年希盟政府夭折的主要原因,除了被馬哈迪主義薰陶下的官僚體系所拖垮,但希盟本身模仿日本民主黨,動用太多的政壇新兵,忽略了老中青結合活力、從政和行政經驗的重要策略,幼稚和操之過急的言行,難引起公務員的共鳴和合作,缺乏了成熟的官與黨之間的互動,也是導致政府夭折的主因。
因此,希盟部長和團結政府的工作表現,也得依賴公務員體系的合作,才能贏得民心,逐步完成改革的任務。如今以安華主導的團結政府,希盟必須有強大穩重的老中青結合團隊,並需要耐心地說服龐大的官僚改革體系,以更寬敞的胸懷,集思廣益是推進國家發展的良方。
有政治分析認為團結政府中各集團的行政經驗,巫統的6名內閣部長都有相當的行政經驗,包含了擔任前部長和州務大臣的行政經驗,熟悉官僚體系的操作程序和文化。另一方面,希盟的部長除了安華有深厚的行政經驗之外,其餘部長也僅在馬哈迪領導下,短暫地擔任了22個月部長,還未完全掌握官僚體系操作的程序、文化、習性,這將決定了希盟在執行政策方面,必須克服一些障礙。
如果希盟部長和領袖缺乏行政經驗、脫離群眾的傲慢態度導致無法下情上達,導致政府很容易的被顛覆情況下垮臺。其中也有跡象顯示希盟各黨領袖操之過急,要以年輕但毫無領導和行政經驗的議員,取代如日中天的中生代領袖,反而造成了希盟陣容的領袖青黃不接,無法應對多方面的期望,而讓政府變得脆弱。希盟是否能夠持續執政到進行體系改革,必須通過培養對體系改革效忠的領袖成為有效率的執行者,才能培養本身的改革實力,永續馬來西亞的多黨、兩線制民主制度。
在2009年,日本民主黨以狂風掃落葉的情勢,狂掃日本下議院480席中的308席,以接近三分之二多數席執政,但在僅執政3年後就垮臺,原因何在?
在2009年民主黨以毫無從政和行政經驗的“美女刺客”以及年輕候選人為主力,成功擊敗了許多自民黨的元老級政客,但基於政壇新科缺乏了從政和行政經驗,難與由自民黨執政多年,培育的官僚體系抗衡,醞釀了民主黨政府夭折的主因。
另一方面,日本民主黨也因為缺乏了具體策略實踐改革步驟,在執行方面操之過急而導致官僚體系抽後腿,黨內領袖意識形態相左、領導層顯示多頭馬車的跡象,民主黨政府不但夭折,也因為黨內分裂而宣佈解散。
如此前車可鑑,希盟各黨不能漠視過去本身失敗的教訓,以及其他國家政治改革失敗的經驗中獲得重要的啟示。聯盟各黨必須培育本身的青年實力,逐步培養接班班底,由青年勢力攻城陷陣外,基本上,希盟在團結政府中扮演有效的領導角色,還得努力結合具有行政經驗、魄力、活力和歷練的老中青三代領袖參與政府的決策。才能異軍突起,配合安華的改革決心扭轉局勢。
希盟各成員黨必須和巫統、國陣在團結政府內,保持合作之外,也必須同時自我提升和國陣、國盟維持良性競爭。否則,團結政府改革失敗的話,而希盟成員黨將承擔團結政府的改革失敗的風險,顯然未來還是個未知數:希盟各黨是否平步青雲,還是淪為近乎零和政治影響力的日本民主黨和社民黨同樣地步呢?
如果立志重振希盟的威信,領袖就必須坦然承認之前策略上的錯誤,這究竟有助於重新定位新的鬥爭論述,重新建立領袖的公信力,才能整頓基層士氣和民心,再度號召政經改革。否則,國盟扮演假改革分子的姿態,而成功奪走希盟的部分基本盤。
團結政府包涵了國陣、希盟、砂盟、沙巴人民陣線,內部也有不少受貪汙官司纏身的領袖。但希盟採取堅決立場,避免希盟本身的有刑事案牽連的領袖,擔任部長和競選是以身作則的做法,也避免其他陣營的領袖利用為解決本身貪汙官司的工具。因此,團結政府和在野的國盟各黨領袖,必須達到共識具體解決貪汙文化的決心,並確保馬來西亞具有兩線輪流執政、互相制衡的健康民主制度,才能推動馬來西亞成為第一世界的經濟體。
希盟從過去失敗的經驗中吸取教訓,利用執政的優勢,並主導改革的論述,把馬來西亞從政經停滯的死衚衕拯救出來。如果希盟是有能力把馬來西亞提升至第一世界水平的政經體系,這就得從提升希盟各成員黨,包括行動黨成為世界級水平的準執政黨,加強各黨老中青配合的組織,組成由經驗、專業和魄力的團隊,而領袖本身的言行一致,清廉、自信而不自負的政治風格是牢守布城的關鍵策略。
(創造世界級的希盟和團結政府.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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