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德满都29日讯)鉴于全球暖化和人类活动频繁带来的威胁,圣母峰基地营不再安全。尼泊尔观光部去年6月宣布要把营地迁移至较低海拔处,却遭到雪巴人群起反对,这项计划短期内恐无法落实。
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圣母峰基地营位于在迅速变薄的坤布冰河上,对于每年前往挑战的上千名登山客造成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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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移营地计牙遭到雪巴人和其他登山业者反对后,暂时遭到搁置。雪巴人领袖告诉BBC,这项计划根本不切实际,而且也没有其他可行的替代营地。
作为尼泊尔登山产业的骨干,雪巴人的意见相当重要。根据尼泊尔登山协会和观光部官员,在最近与登山业者举行的协调会上,意见呈现一面倒反对,有超过95%与会者不支持迁移营地。
官员告诉BBC,这代表迁移基地营计牙将被搁置,相关研究将持续进行。
尼泊尔昆布帕桑拉姆自治市主席明玛说:“我们社群里支持迁移圣母峰基地营的连一个人也没有。”圣母峰绝大多数地区属于这个自治市辖下,包括基地营。
他说:“我们不认为,有理由在近期内迁移基地营。”
尼泊尔登山向导协会会长昂诺布接受BBC访问时也持相同意见。“(基地营)过去70年都在那里,为什么现在要移动?而且如果要移动,他们有研究过可行的替代方案吗?”
尼泊尔最新任命的观光部长基拉蒂认为,这不是一项迫切议题。
尼泊尔政府官员去年宣布要迁移基地营时,称新营地会比原营地下降200到400公尺。目前基地营坐落于海拔5364公尺高度。
原先想法是把基地营搬移到没有冰河的位置,以免气温上升导致冰河融化,会对营地带来危险。
科学家发现,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坤布冰河与喜马拉雅山其他冰河一样,正受到全球暖化影响而迅速融化。
英国利兹大学在2018年一项研究显示,坤布冰河靠近这个基地营的部分,在以每年1公尺的速度变薄。
实地调查也发现,坤布冰河上融冰形成的池塘和湖泊在汇聚、扩大,对登山者带来更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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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敦化、信义的诚品接连歇业后,坐落松山文创的诚品开始日夜营业。冬日天色灰暗、展区空荡,唯有整栋诚品大楼温暖明亮。对此地记忆好坏参半,如今重游故地,新添一笔的记忆亦说不清好坏。为了避寒,也为打发时间,我与阿吴躲进诚品书局。逛至一隅,各色帆布袋精致可爱,安静地被折叠,规矩地躺在狭小的格子中,像只能在有限里做些尽情的展演。我感到莫名熟悉,仿佛已长久活在相同处境,于是停下脚步翻拣。
阿吴见我驻足,他喟叹道:“你不觉得本末倒置吗?帆布袋本意在于能重复使用,但商家为了持续卖出,常把它设计得很漂亮,让人看了想买。拥有很多,出门时又未必会带。”阿吴是真实参与世界的人,他确信不论大小,作为必造成影响。若三生万物、无与有相等重要,那么不去拥有,意义反而更大。亮丽总是炫目,使人有欲,但他仍是背着同一个帆布袋,反复清洗,直到褪色泛白不宜见光,或有人送他新的。我在一旁听着,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帆布袋只要有一个就好
我的家里没有购买帆布袋的习惯。因父母职业关系,家里总有许多免费获得的帆布袋。它们堆叠在楼下被当成小仓库的房间里,不是塑封未拆,就是被书本、杂志喂撑。大部分是来自不同大学的非卖品,纯粹以交流、纪念为目的——大学Logo、地标与活动名称,印制在棉麻布料上,深深浅浅。小的时候我不背帆布袋,嫌它单边负重,难以跑动。就算喜欢也只意思意思地背个三天,后欢快无赖地挂回母亲手上。不怎么识字的幼兽本就没什么情怀可言,母亲自是拿我没办法。
直至大学毕业收拾行李时,某种需要积极、自行贴近才能维系的记忆,闪现在那些该邮寄的箱子里。曾濡湿平织纹路的饮料水渍、同样浸淫凌乱的上课笔记。我将这段温和的大学时期里,无论偶然非偶然获得的帆布袋,挤压成没有形状的模样,塞入方正狭小的时空航船中。它们紧贴着对方,压缩彼此的颜色,从台湾回到马来西亚。
回过头来才发现,那像是某种预言。
那之后,我正式背起帆布袋,喜欢起那些刻印上方的文字。它们随着我散步、上课、搭飞机,来到新的居所,仿佛过去的自己以别种形态,递归到新的自己身上。除了袋子,还有毛巾、保温杯、帽T……。媒介良多。而我最像等待购买的帆布袋,活在生命的方正之内,某一部分渴求着表层之外的富饶多采。
棉麻不会膨胀,所以方正之内的自由是安稳的。例如,我能迷恋着非属即属的迷惑性。我能背起家中小时候看不懂的包包,装作自己来自其他大学,靠接住关于来处的疑问,肯认一些早就清楚的心意。心意譬如“我来自台大中文系”增至“我来自国大中文系”。衔称多变,不变的是有关“我是中文人”已成定式,无须讨论。我心安地在帆布袋境遇中,尽情嬉闹埋怨再往未知探索。有时候亦迷茫,不知该趋向光谱的哪个极端。我始终挣不脱那两条攀附信仰与梦的背带,如盆栽挣不开有限的沃土。
那天在诚品书局,我与阿吴离开帆布袋区域,抱着书籍走向柜台。有人迅速替补了我们的位置。脚步来来往往,手指挑挑拣拣。方正之外,总是萦绕好多声音。众声七嘴八舌,回应我于一切的迷惑:思考需要深入、生活总是勾连离散——要去到更远的地方。一直以来,我听着这些声音,深知装不完所有心意,却矛盾地不愿洗掉一点犹豫。
汰换是任何世间万物能被看见的尽头,但是,我沉默许久。
我下意识握紧挎在右肩的帆布袋,它印着“中文系Chinese Studies”的布料依旧鲜艳。我想像着几年后,毛球、尘与阳光将穿透它,如针线,缝入众多有关迁移的寓言。
帆布袋只要有一个就好,阿吴说。但是。
我本就只要一个帆布袋,一路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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