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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5:00pm 03/06/2023

飙车

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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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车族又来了(四)为飙车爽 可以不要命 前车手:受伤被扣才醒过来

“你问为何明知是违法及会丢命,还要跑()?我只能这样说,针没有刺到自己的肉,都不知道痛的。当你身陷其中时,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处境,即使家人及朋友一直劝你抽身,你却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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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陈世传 / 刘黄来 / 梁光辉
整理:李桂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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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4岁开始在朋友的引领下成了飙车族的‘车手’,当时知道飙车是违法及随时会丢命的,但一点都不怕,更没有想过退出。直到有一次,被警察追时翻了车,腿部缝30多针,还被警方扣押数天,才真正的醒过来!”

提到飙车,一般会想到友族青年,其实,也有华裔青年加入飙车行列,阿耀(匿名)就是其中一个。他今年22岁,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马路上风驰电掣,虽然那是年少无知的过去,但阿耀跟记者谈起往日飙车的故事,像是刚发生的事一样,依然历历在目。

“你问为何明知是违法及会丢命,还要跑(飙车)?我只能这样说,针没有刺到自己的肉,都不知道痛的。当你身陷其中时,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处境,即使家人及朋友一直劝你抽身,你却置若罔闻。”

14岁去看飙车 越踩越深

他从14岁开始玩飙车,开始时就像当学徒一样,跟着朋友去现场看飙车,慢慢就学会飙车的技术,又开始吸收改装摩托车的知识等,一步一步的越踩越深。

“当你看多了又掌握更多技术时,就有了自信与胆量,接着就是产生欲望,自然就加入成为车手,并沉迷其中了。”

已退出飙车场多年的阿耀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原因,不外乎就‘威’和‘爽’,威就是车技与胆量获得赏识,而爽,就是飙车时,车手追求的速度。”

改装 胆量 胜出关键

在一场飙车比赛中,能够胜出的关键因素,主要就是技师的改装能力及车手的车技与胆量,两者缺一,就很难取胜。

询及参与飙车活动的族群时,他打趣的说:“飙车场才是真正的‘马来西亚’,在赛场上大家都不分种族和宗教。马来人是最多的,也是最舍得花钱为摩托车改装的,因此他们是场上的‘常胜军’,甚至可以看到,有马来人带著孩子一起来飙车,华人及印度人排第二及第三。”

赛程1公里 公路飙车比扭力马力

到底,飙车族在比什么?

阿耀说,一般的公路飙车赛程是1公里,或者以公路前后交通灯为准,比的就是摩托车扭力与马力,即冲刺时力够大就会领先了车距,接着就是摩托车的马力,即马力够大,加速就快,那么胜利就在望。

“除了看摩托车改装性能,当然也得看车手的实力,如操控技术及胆量够不够大等,而一般上1公里的赛程,从起跑到终点,只是1至2分钟的事而己。”

询及参与竞赛的摩托车是否有分“等级”,他说,主要就是分车款,除了摩托车的马力型号(如100cc或125cc),也会看改装因素,只要同次飙车的摩托车,改装后的马力是一样的,就可以交量了。

车手赌本 成比赛奖金

阿耀当年参与的飙车活动,大部分是现场“随机”的,即来自不同地区,不同种族或不同团队的飙车队抵达约定的“赛场”时,就会有车手骑着摩托车在现场围绕“挑战”,会猛转油门发出巨响,现场有人不服,就可以出来接受挑战。

“每次竞赛最多6辆摩托车参与,有时只有两辆,视现场情况而定。比赛的奖金,就是每一辆参赛车手拿出同样款额的‘赌本’,比如有6辆车,每辆车拿出200令吉,那么这场比赛的奖金就是1000令吉。”

他说,还有一种竞赛情况,涉及外围的赌注,由“老板“请车手出赛,那么这名车手不管输赢,都能获得谈好的工资,若是胜出,还可以“分红”。

飙车地点须符数条件 出入口要多 容易逃跑

问到飙车活动是否有集团操控时,阿耀认为应该没有,因参与飙车的各族青年群体,都有一定的联络方式,他们设有手机群组,有人会通知日期、时间及地点。再久远一点没有手机群组的年代,就是用手机通传了。

“赛车地点一般只有数个地方,因为地点需符合数个条件,如出入口要多,当发现警察时可以轻易逃脱;道路要笔直及路上车辆少,以便把意外风险减到最低,同时可让车速飙到更快。”

车友先“巡场”确定安全

他指一般上星期六凌晨才会开跑,前来参于或看热闹的“车队”,会不约而同负责“看水”,赛车群体不会马上出现,而是先派出数辆摩托车“巡场”,确定安全后,才会呼朋换友过来。

“没有人不怕被捉的,所有人都会提高警愓,比如在比赛时,会派车友在不同的地点观察,一发现可疑迹象就会长按车笛,通知所有人:警察来了!”

不过,即使看得再紧,也没有料到有时警察会当“卧底”,混在车手里面等机会抓人,阿耀就曾经在参赛时被警察捉过。

警员伪装参赛者抓人

他说,车手会被逮个正著,大部分原因是警员伪装成参赛者,他们赛车时全神贯注,轻易的被逮著。

“一般上被警察抓去就是关几天,但使用失窃车,就是刑事罪,分分钟要坐牢,因此若有赛车手看到警察出现,马上弃车而逃的,肯定就是用失窃车了。”

阿明:出资改装 飙赢有钱赚

另一名受访者阿明(匿名)不是“车手”,却是在飙车场赚钱的“过来人”。

“我出资改装摩托车,然后聘请‘车手’出赛,从中收注或下注。当车手胜出,负责改装摩托车的技师、车手及我本身都有钱分。”

他向专案小组说,过去几乎每个星期日凌晨,他都会出现在飙车场上,因为他要去“监督”车手比赛。

他说,一般上参与下注者,胜出的一方,只能分到“奖金”的70%,当中30%是分给技师、车手及摩托车主。

阿明解释,在飙车场上竞技的不只是车手本身,还包括改装摩托车的技师之间的“竞技”,当某个技师改装的摩托车频频在赛车时获胜,他就会名利双收,除了分到奖金,还打响知名度,进而引来生意。

他说,大部分飙车赛事都是在星期六晚上至星期日凌晨进行,若当天晚上下雨,就会自动取消。

“飙车赛可分为两种,一种是谈好的,两方人马约好一比一的比赛;另一种就是现场随机挑战,可以多辆摩托车同场竞技。”

爱惜自己的 哈吉米为妻女不再飙车

“虽然我不曾在飙车期间翻过车,但我不会一直都那么幸运,我必须为了两个心爱的女人,爱惜自己的生命。”

但他没有放弃改装车的嗜好,而且是把它变成事业,如今他经营着摩托车修理档,只修理摩托车,拒绝帮飙车族改装摩托车。

开摩托修理档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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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吉米为了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除了放弃飙车,还当了摩托车修理档的老板。(刘黄来摄)

24岁的莫哈末哈吉米曾是爱飙车的“追风少年”,他12岁时坐上表哥的摩托车到处飙车,从此爱上飙车。

得空时,几个表兄弟会拆掉家里的摩托车,研究和改装零件。

家里受宠 没人阻飙车

哈吉米的爸妈和婆婆非常疼爱他,没有阻止他飙车。婆婆知道他爱改装摩托车,当他15岁生日时,还送了他一辆梦寐以求的摩托车。

来自霹雳太平的哈吉米接受本报专访时,自称飙车技术非常精湛,“超人”或举前轮等车技都难不倒他。

他说,霹雳的车道无法再满足他,后来他认识了槟城的朋友,每周末应邀到北海,参与在柔府(Juru)、峇眼亚占(Bagan Ajam)、北海-居林大道(BKE)等地进行飙车活动。

“我非常幸运,不曾在飙车时失手,没有受伤过,也不曾被警方取缔。”

原以为这嗜好可以维持很久,直到他遇上第一个心爱的女人。这个女人征服了这个追风青年,让他放慢了车速,接着为他生下了第二个“心爱的女人”。

升任丈夫爸爸不能任性

升任丈夫和爸爸,不再是“少年”的哈吉米,清楚知道不可再像以前那样任性。飙车固然刺激,也不曾失手过,但他知道自己不会一直幸运,他必须为两个心爱的女人,爱惜自己的生命。

他说,虽然放弃了飙车,但他未放弃改装摩托车的嗜好,只是稍微调整,变成摩托车修理档的老板。

“我花了5500令吉,在敦沙顿花园人民组屋前搭个棚子,买些器材工具,在这里帮人家修理摩托车。”

拒绝帮人改装摩托车

他只修理摩托车,坚持拒绝帮人改装摩托车,以免别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会劝告当地小孩和少年不要再去飙车,但可以将喜欢摩托车的梦想,兑现成为事业,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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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跟哈吉米(右一)一起“追风”的好友,如今也变成他的熟客。(刘黄来摄)

飙车过来人最了解感受 引导儿成赛车手

儿子步上父亲后尘当飙车族,父亲并没有阻止他飙车,而是和家人把他引导到正规跑道,成为职业赛车手。

研究飙车族而且针对飙车现象写了一本书的新山斯里阿南副警区主任罗斯兰,曾经访问到一个案例,有一名受访者道出,其父亲也曾经参与街头非法飙车。

“他说父亲年轻时也飙车和飙摩托车,所以父亲理解飙车手的感受,但他劝孩子要小心,务必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罗斯兰说,该名受访者的家人,支持他参与正规的摩托车大赛,最后成为职业赛车手。

他表示,有些受访者则声称,他们在街头飙车“只是为了练习技能”。

有受访者建议,如果家里有人从事冒险活动,家人应该理解他们的愿望和意图,再给予支持和配合。

青少年飞车寻求刺激满足

罗斯兰在研究中指出,介于16岁至24岁的青少年,借由高速驾驶的冒险行为来获得内心满足感和刺激。

罗斯兰调查300名飙车族之后,写了著作《飙车族──社会毒瘤,谁的错?》。他发现除了寻求乐趣,非法赛车或飙摩托车所获报酬,也是吸引青少年参与违规行为的外在驱动力。

参与者即使知道危险性,但在发泄情绪的时候,自身安全已被抛在脑后。

罗斯兰访问飙摩托车一族时也了解到,部份参与者经历了创伤、缺乏自信,通过飙车的全新体验以建立心中的尊严。

“一些受访者说,他们的怒气、压力、不安、烦恼无处发泄,选择飙摩托车,是因为他们认为面对的风险很低。”

飚车活动在各国普遍存在

罗斯兰说,非法街头赛车普遍存在发展中与发达国家,国内的非法飙车大致分为3个类型,即短程赛(Drag Racing)、飘移(Touge,也称为Drifting)和炮弹式竞赛(Cannonball Run)。

“短程赛通常是的赛程是4英里,以测试摩托车的最高速和减少的换档。飘移比赛通常在高蜿蜒地段进行,尤其是丘陵和高原地区为选择,这种非法活动在日本和马来西亚很流行。”

飙车族多在意另一半反应

“如果后座乘客是我的女朋友,情况可能有所不同,她不喜欢我比赛的话,我会小心和安全骑行。”

“她不在身边时,我才参赛,不然,我们会吵架。”

罗斯兰访问的一名飙摩托车族,吐露上述“心声”,或多或少看出飙车手会在意另一半的反应,他们也承认,飙摩托车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罗斯兰说,受访者的家人、异性朋友和近亲都不同意他们街头非法赛摩托车的行为。

“大多数受访者认为,尽管父母不赞成、没有家人支持,但他们坚决参加非法比赛,是为了自我满足。”

发烧友:与“飙车徒”区别大 “‘末摩托’正当飙车”

飙车,一定是不正当的吗?其实不然,摩托车赛也是一项风靡全球的运动,我国也有正当的飙车组织和俱乐部。

关丹资深摩托车发烧友强调,历史悠久的“末摩托(Mat Motor)”与现今在青年当中盛行的“飙车徒(Mat Rempit)”,圈子有很大的区别,前者是单纯的运动和嗜好,后者则是罔顾性命安全、跟风并且只为追求速度快感的叛逆青年。

他认为,如果政府愿意设立正规赛道,有一定的安全条规约束,让这些青年在赛道上尽情奔驰而非在公路上狂飙,也许就能大大降低让人痛头的非法飙车问题。

现年41岁,从14岁开始就迷上摩托车运动的祖尔(Joe)强调本身是“末摩托”,也就是一般人说的摩托发烧友,即使现在有了家室和经济负担,他对于摩托的装饰、性能提升及竞赛活动依然充满热情,并没有因年长而“退圈”。

摩托赛车正面合法

“30多年前‘末摩托’这个名词尚未出现,我们年轻人非常喜爱摩托,包括装饰它,让摩托车外观看来更有个性和帅气,再来就是学习如何提升摩托车的性能。

“然后,我们会参加由摩托车俱乐部、非政府组织或商家举办的赛车活动,通过赢取奖牌及奖金来获得满足感。当年,关丹这里没有赛道,摩托赛车只能在北根公园处的车道举办。

“但这一切都是正面与合法的,而且还有许许多多的摩托车俱乐部在活跃着,有时候大家也会结伴骑车兜风。”

“飙车徒”涉攫夺炫技非法赛车

祖尔说,“飙车徒(Mat Rempit)”在社会大众眼中留下非常负面的形象,这包括涉及偷窃摩托(零件)、攫夺以获得资金来非法改装摩托车,与同伴在道路上表演危险的骑车特技,甚至参与了涉及金钱的非法赛车。

“一般上,涉及非法飙车活动的年轻人,年龄介于15至25岁,一旦过了叛逆的年龄,他们都会自动淡出这些活动,过正常的生活。”

青少年受同伴影响跟风 适当引导杜绝非法飙车

祖尔分析说,非法飙车活动固然不应该受到鼓吹,但是政府如果没有采取适当的引导,这种社会问题必定无法杜绝。

“其实这些青少年都是受到同伴的影响而跟风,例如蚊型脚车少年,如果看到其他人非法飙车,他们也希望长大后参与,心态上都是要追求快感和寻求同伴间的认同。”

赞同各州建跑道 收费需合理

他赞同在各州建设跑道供青年进行摩托赛车活动的建议,但先决条件是收费必须是年轻人负担得起。如果每一次参与赛车活动的收费是250至300令吉,收入低微甚至是没有收入的青少年肯定没有能力支付。如果收费50令吉倒是合理。

“登嘉楼州政府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在贡巴达就有这样的跑道,收费50令吉,青年都爱到这里赛车,或测试摩托的马力。他们根本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在公路上玩,又担心被警方取缔。”

他补充说,由于目前关丹本地没有正式赛道,当年北根公园的车道早已变成每个周末市集摆摊的地点,如果本地“末摩托”想参加正式的比赛,必须花很高费用到外州参赛,包括数百令吉的报名费、租用罗里运载参赛摩托车,一来一往,是很大笔开销。

“因此政府不妨在各州建赛道,无论是直线赛道或弯角赛道都行,都能满足‘末摩托’或‘飙车徒’的需求,为青少年提供正确的引导,让他们有一个合适的场地去进行合法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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