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社關注政治綠潮的時刻,我們的社會已經在內地裡經歷了日常生活化的綠潮。對於政治綠潮,或許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回到平時的工作和社交生活場景,我們其實已經練就適應綠潮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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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到吉隆玻,晚餐時同事帶一夥人到一間華裔穆斯林的餐館。那是家早在2007年就開始營業,打著華裔穆斯林口號開店,屬於以符合伊斯蘭教義之華裔飲食業少數的先驅業者之一。店家已經更上一層樓了,擺脫老店的包袱,成功晉身為中產階級品味級別的餐飲店。雖說由華裔穆斯林經營,但顧客卻有馬來穆斯林,更多的是華裔穆斯林和非穆斯林。
踏入店內,看到店內的裝潢採取了伊斯蘭風格,也稍微點綴了華人文化的色彩。同事點了酸辣魚、炒蛤蜊、麥片蝦、檸檬雞、叄巴四大天王等等。烹飪具水準,口味不錯。
餐單的食物,都是我們平時可以到任何華人煮炒店吃到的食物,唯一的不同點是,豬肉消失了。
原來這家餐館,雖然開始是以馬來顧客和華裔穆斯林為主要市場考量,不過,現在的主要顧客群是非穆斯林華裔。這或和消費水平有關係。此外,處在多元族群背景的企業上班者,如果有聚餐的需要,當然得考慮穆斯林的清真飲食。
在華社關注政治綠潮的時刻,我們的社會已經在內地裡經歷了日常生活化的綠潮。對於政治綠潮,或許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回到平時的工作和社交生活場景,我們其實已經練就適應綠潮的能力。
就像這間穆斯林餐館,之前只是默默無名成本低的小店。在多年的經營後,獲得了一般華裔的認可,在他們的持續光顧和消費下,逐步從醜小鴨蛻變為天鵝。多年以前,華裔穆斯林的形象在一般華社的眼中,並不太好,因為沒吃豬肉兼不祭祖。但今時今日,華社已經放下那樣的刻板偏見。
華社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看待綠潮。
第一個方面是政治上的,那是一股由狹隘的種族和宗教觀,在權力鬥爭下產生的綠潮。這股綠潮的特性是看情勢,時而穩定,時而走偏鋒。背後主要是挑撥穆斯林和其他族群的情緒,來獲得最大的政治支持。所以在這樣的競爭中,華社得保持冷靜。
其二,穆斯林消費市場的綠潮,將對國內非穆斯林的生活產生更大的影響和改變。全家便利店宣佈停售酒精產品,接下來,值得關注的是,是否還有其他便利店也加入這個行列。如果全家帶領了其他集團的跟進,那這便利店的清真化,就會更深入和全面影響非穆斯林群體的飲酒便利。
華社商家一向來對於市場的變動都是敏感的。數據顯示,生產清真食品的企業,非穆斯林商家佔了多數。所以在消費清真化中,並不是簡單的對錯問題。同樣的道理,政治上的綠潮也不是非黑即白。
那間華裔穆斯林飲食餐廳的發展,可以預示華社對綠潮的回應智慧。如果可以端出好的菜餚,清真與否,到頭來還是一個餐館的食物好不好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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