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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巫公教中学从没聘请清洁工,校内的厕所向来由学生轮流清洗,各班级按照轮值表,每天放学后由不同的学生值勤。除非次次偷懒开溜,次次获同学“包庇”,否则一年都得到厕所里洗洗刷刷几回。
已故公教中学校长邢文泉修士是最佳厕所清洁工。他在任期间,每隔一段时间,特别是在学校假期前后,必独自搬出高压清洗机,把每间厕所里裹了厚黄污垢的每个角落喷洗一遍,从不怠忽。
没洗过厕所的人,多半不知道维持厕所清洁卫生也是需要学习的学问。
我们以文明社会自傲,以文明人自居,但在如今的中学厕所里却可看到难以想像的不文明“奇葩景观”。马桶里有没被冲走的大便,虽恶心却也正常,那本是大便该落下之处,只是无良者没能让大便走完最后一哩路。但是马桶里躺着面条、被啃了一半的roti canai、纸巾塑料袋、血腥卫生绵……这就太惊魂了!
差点忘了,据说,血腥卫生绵有时还被贴在墙上,冒充血书控诉青春狂妄。
马桶忙着接待异物,尿兜也没闲着,常和黄浊的液体纠缠不清,满兜满兜的欲走还留……
近来在网上被热议的那家开除如厕没冲水的设计师的中国广东省深圳公司,肯定不容许厕所变成这样。没冲水,等同于没基本素质、毫无责任心、不配当设计师,那以上种种等同于什么?
如果学生从没负责洗厕所,没经历过厕所的恐怖与血腥、恶心与愤怒,必然不会知道原来厕所也是透露文化和素养水平的场所。
厕所没有自我净化的神奇功能,洗厕所也不是用水冲一冲就完事了,那是一场需要刷子和清洁剂一起加入的除污除臭大战。学生有没有认真作战,如何对待共同的战场和战友,也是教育水平的度量计。
有一回,正当机场清洁女工把公厕地板拖得干干净净时,我急急冲入,留下一路刺眼黑鞋印,不知已拖了多少遍地板的女工怒目相视,我忘不了那深仇大恨的眼神。若拖地的是我,会怎样?
我不敢在公厕里再树敌,往后凡在公厕遇到清洁工拖地,必踮起脚尖蹑脚前行,一路道歉,对不起,又弄脏了。好几次,原本埋头拖地的女工都抬起头来微笑说,没事,厕所是这样的,瞬间花开满室。
首相安华并非每句话都说得对,但这句说得特别对:“如果不让孩子洗厕所,就不应该使用学校厕所。”洗厕所是苦差,没学生乐意做,若学校有厕所清洁工,当然不必特别让学生去体验洗厕所的哀与愁,若学校没清洁工,清洗并维持厕所清洁卫生便是全校学生的共同责任,不想洗,就别用;不保持卫生,也没资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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