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打灵再也8日讯)自1967年建立外交关系以来,马来西亚和俄罗斯之间的联系,一般都是官方形式上的往来,鲜少有民间或私人企业的对接,以致我国人民没有管道了解这个国家,普遍都对俄罗斯感到相当陌生。
对此,俄罗斯驻马大使馆希望两国民间和私人企业之间,能够在经贸、科技、农业、教育和文化方面展开更多交流和合作,并放眼两国未来达成40亿或50亿美元的贸易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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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驻马大使馆临时代办克浪斯说,俄马双边贸易额在2022年提高至32亿美元(约147亿令吉),只要在各领域探索更多发展潜能,未来数额或可达到40亿或50亿美元(约184亿至230亿令吉)。
“俄罗斯不同地区有很多公司和单位,他们希望跟马来西亚落实一些具体的项目,比如说经济和科技方面,我们会希望合资企业来马,在遵守欧亚经济联盟(EEU)规定下展开合作。”
俄乌冲突不影响与马关系
对于目前正在发生的乌克兰危机,他相信不会对俄马之间的来往造成影响。
“若说有经贸的影响,肯定不会是俄罗斯和大马之间,而是西方单独的制裁,只要双方展开直接合作就不是问题。”
克浪斯在俄驻马大使馆接受星洲日报专访时,就俄罗斯和马来西亚之间的经贸、教育和文化往来,发表对当前和未来合作的展望,以及分享担任外交官和学习华语的经历。
放眼长远合作
他强调,两国的合作并非仅限于当前,而是放眼未来。
“这些合作,不是说要开始就可以开始,万事还需花上一段时间。比如说,一些项目无法即刻落实,但是却可以在未来、明年或后年实行。
“现在先建立一个基础,然后在基础上我们再探讨双边合作。今天的东西,我们可以从未来的角度来看。”
盼在马推动学俄语
除了经贸上的合作,克浪斯亦希望俄马之间在教育、语言、文化和艺术上有更多往来。
他认为,若马来西亚有更多懂得俄语的人,对两国的双边关系都会有好处。
冀尽快互承认文凭
据他观察,大马很少人会说俄语,因此希望能够在大马推动俄语,而每年接受奖学金到俄罗斯升学的大马人民,回国后能够成为俄语老师。
“在俄罗斯学马来文的人也少,不过还是比在大马学俄语的人多,考虑到这个问题,我们欢迎大马学校前来跟我们沟通,看能不能设立俄语课程。”
他也希望双方政府能够尽快签定互相承认文凭或专业经验的协定,让学生回国后能够更加方便,无需特别确认他们有相关资格。
乐意举行文化演出
文化艺术交流合作方面,克浪斯指出,俄罗斯有国际水平的芭蕾舞表演团和钢琴家,只要有适当的安排,他们将乐意前来我国进行文化演出。
“我也希望双方博物馆能够展开密切的合作,了解彼此的文化。”
寻求旅游公司合作
另外,克浪斯呼吁对俄罗斯旅游有兴趣的旅游公司,能够前来使馆讨论两国旅游相关事宜。
无直飞航班冲击旅游
“俄马旅游方面面对的问题是,没有任何航空公司提供吉隆坡和莫斯科之间的直飞航班。如果有直接航线,肯定有更多俄罗斯人可以来马来西亚,反之亦然。
“我们还有找旅游公司谈合作,向这些公司介绍我们的旅游市场,目前尚未找到感兴趣的旅游公司。”
俄有2千万伊斯兰人口
他说,俄罗斯有约2000万伊斯兰人口,其中在鞑靼斯坦共和国有很大的穆斯林人口,当地举办的Kazan Forum国际经济高峰论坛,每年都会邀请伊斯兰国家代表前来参加,包括来自马来西亚的代表团。
“他们重视与伊斯兰国家的关系,但在论坛上他们并非谈论宗教,而是经济、贸易、教育和科技。”
他也指出,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大农产品供应商之一,因此欢迎大马公司在这一方面与俄罗斯合作。
克浪斯:从北京到大马
懂华语 受益终身
若说中国是克浪斯的“第二故乡”,那马来西亚就是他的“第三家园”。
新闻系出身的克浪斯,在就读莫斯科国立大学时期,就与汉语结下不解之缘。
大马如“第三家园”
能听、说、读和写华语的他,曾在中国待了18年左右,而离开中国后,马来西亚是他第二个工作落脚的地方。
让他有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在大学时期学习的汉语,竟然能在大马派上用场。
“我很高兴这里大部分华人都听得懂华语,我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华人都会用华语沟通。”
至今仍高兴能选修汉语
对克浪斯而言,能够在大学选择和学习到汉语,是他至今都感到高兴的事情。
“原本学校是没有亚洲国家的语言,只有西方的,不过我入读时就有学习日语、汉语还有印度语的机会。
“你要我问当时为什么选择汉语吧,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那时候学校有很好的老师,我到现在还是非常高兴能够选择汉语。”
克浪斯全程以一口自谦不太流利的华语,接受《星洲日报》的专访。
或尝试在华媒发布文章
“我没有那么好的汉语水平,只是曾在中国大学培训一年,发音跟北京比较靠近,加上在中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机会讲和读懂汉字。”
他曾经尝试写博客,不过“没有那么成功”:“汉语不是我的母语,有时会写错字,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他不排除使馆日后会尝试在本地华文媒体发布一些文章,就如中国驻马来西亚大使欧阳玉靖和俄罗斯驻马来西亚大使奈伊尔拉特波夫2021联名发文,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6周年一般。
曾派驻香港见证97回归
根据克浪斯的履历,他在1994年到外交部工作,负责处理俄罗斯和中国的关系,1995至1998年期间曾到俄罗斯驻华大使馆和驻香港总领事馆工作,并有机会见证香港1997年回归。
“关于中文名字的由来,是因我第一次去北京的时候,需要注册名字的译音,‘克浪斯’就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在中国,我有很多机会用汉语跟当地人交流。这对我来说有很大好处,无论是看报纸,还是跟单位和机构见面,用汉语都会更方便。”
另外,克浪斯曾担任俄新社中文网总编辑和俄新社北京分社社长,推动俄新社跟中国媒体合作和执行联合项目。
他指出,俄新社和中国媒体的合作取得成功,对此希望能够与大马媒体同样建立互助互利的关系。
亲身体验大马文化融合
在克浪斯的职业生涯中,有大半时间都是在中国度过,马来西亚是克浪斯第一次在中国以外的地方任职。
“感谢领导派我到大马工作,让我有很好的机会去了解一个新的国家。除了吉隆坡,我至今只去过马六甲和槟城,希望有时间的话能够到访不同的地方,如沙巴、砂拉越和浮罗交怡。”
职涯大半时间在中国
目前为止,他已在这里工作2年,对大马的印象是多元种族、语言和民俗的环境,而不同籍贯的华人保留优良的中华传统文化。
“我看到不同文化、语言和传统融合在一起,加上不同的工作方式,非常有意思。”
他坦言,在大马用英语的机会要比华语来得多,因此自己的华语水平没有以前那么好,并打趣说自己只能听懂华语,广东话的话就无能为力了。
阅读华文报首选《星洲》
访谈中,克浪斯多次谦虚表示自己的华语水平大不如前,但他曾在中国生活接近20年,阅读和书写华文都不在话下,而《星洲日报》是他阅读马来西亚华文报章的首选。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看报纸、媒体报告和新闻分析,因此都会看很多报章,也会用手机软件阅读,包括看星洲日报的消息。”
欢迎媒体参与培训计划
他说,在俄罗斯学习汉语一般都是用简体字,因此他很能适应马来西亚的中文环境,也看得懂大部分的华文报章。
“看报纸肯定没问题。我觉得大马华文报章的标题是繁体字,内容是简体字,是很有意思的特点。非常遗憾,我没有机会看完大马所有的中文报纸,有看的话,一般都是看星洲日报。”
他也欢迎本地媒体参与由俄罗斯卫星通讯社和广播电台发起的一项媒体培训计划SputnikPro,并相信这项计划能让本地记者受益。
大马炒粿条一吃难忘
“炒粿条!我最喜欢炒粿条。”
询及最爱的大马美食,克浪斯毫不犹豫地选择炒粿条。这道融合中国传统和大马特色的食物,让他一吃难忘。
“若要说喜爱的大马美食,我会选择椰浆饭和炒粿条,但最喜欢的还是把中国和大马文化融合到一起的炒粿条。”
推荐俄3美食
常言道民以食为天,他也向我国人民推荐3道俄罗斯著名的美食,分别为罗宋汤(Borscht)、肉馅饼(Pirozhki)和俄罗斯饺子(Pelmeni)。
“美食文化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天我们至少吃三次,每次吃的时候都会花上一两个小时,可说对我们生活非常重要。
“我觉得俄罗斯最有名的美食就是Borscht俄罗斯红汤,这个你在大马这里基本可以找到,但做菜方式跟我们有点不一样;Pirozhki就是甜的,可以配Borscht吃;跟中国饺子有点不一样,Pelmeni里面大部分都是肉。”
对于大马难以找到俄罗斯餐馆一事,克浪斯感到相当遗憾。对此,他希望对俄菜有兴趣的大马机构或单位,能够与俄方合作开设餐馆。
“美食是文化和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希望大马人民能够更加了解俄罗斯菜。原本吉隆坡有2家俄餐厅,可惜都因冠病疫情关闭了,如今仅一些独联体国家餐厅可以找到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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