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州選結果如何,都不是最終結局,但社會大眾最不想見的是執政黨與在野黨各別執掌的州屬間產生一種離心力,被宗教與民族、民主的對抗促成分裂主義,一旦社會的秩序失衡,談何發展?
2020年聯邦變天后,吉打州務大臣換成了沙努西,自此之後,沙努西一方面推動吉打州的伊斯蘭化,另一方面不斷的針對檳城州的希盟政府,從追討生水費到主張“檳城是吉打的租賃地”之論述,不但能把關注政府實務的視線成功轉移到討論檳城歸屬的話題,他的每一次發言都能在國會上引起爭論而更令其聲名大噪。這次,沙努西提出“檳州歸屬吉打”的主張,同樣成為媒體焦點,政客為此辯論熱絡,而沙努西在經過警方問訊後才肯改口無意改變檳城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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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不會是檳城州的最後一次,不屑希盟的政客還會尋找矮化它的機會,包括國陣在內,某天與行動黨分道揚鑣後,同樣會伺機而動。檳城不只是一個州屬,它也是西馬華人歷史的重要承載體,華人的文化和政治在該州佔有一定份量,故有華裔人士出任首長不足以為奇。但是,從馬來傾右的種族和宗教主義者的視野中,認定這是他族所管轄的,一定不會重視該州的馬來人和伊斯蘭,所以總想著贏取檳州政權,以解救馬來人和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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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國盟,以前的國陣政府也有想過“奪檳”。回顧2017年,擔任聯邦直轄區部長的東姑安南建議檳城、吉打和馬六甲將特定的地區劃給中央直接管轄,以確保這些州均衡發展,也讓馬來人能得到足夠重視和照顧。該項建議很快掀起了風波,檳州希盟政府發起“我愛檳城”運動,警示國陣勿“垂涎”該州。
這次的州選激烈,無論哪一方陣營都認定不能輸,至少不能失去既有州屬,若能把對手的州屬也贏下來,才算鞏固勢力,因而,國盟與希盟就在檳城形成攻守之較量。為了爭取選民手中一票,以感人之言甚至聳動的言論都在所不惜。而沒有州統治者的威望守護,檳城州政府獨自承受了“不太尊重”的言論打壓,即使政客的羞辱觸及憲法層面,都只是草草了事。然後,下一次同樣的言論,還會出現。
要贏州選一般會朝兩個方向,即選民服務與議題。議題透過媒體放大後,能在短時間累積人氣,所以現代任何大小選舉都少不了製造議題的環節。針對檳州,可爭論的議題其實很多,光是檳城的房價和交通就足夠作為州選主題辯論。競選者大可提出方案性的政綱以獲青睞。除非不想費時費力的想贏一場州選,所以用意識形態中的種族與宗教議題,而不提燒腦的方案。
政客這次利用競選平臺炒作主權,除了噱頭,對州的發展毫無實際意義,因為任何州屬的主權都非政客能定調。不過,可能會促進反思,為何“殖民歷史”至今仍能影響國家?聯邦政府每年需支付吉打州1000萬令吉,而過去國陣政府每年支付蘇祿蘇丹後裔5300令吉的割讓金,這些“支付”都是為了遵行殖民時期“協議”,但有無可能終止?它是否屬於憲法的一部分?
今天,馬來西亞仍需用外交渠道與鄰國解決部分的邊界爭議,如剛完成與印尼簽署的海上邊界解決協議。這些協議必須確保沒有喪權辱國,是超越政客視野的以國家利益的立場,保衛主權。
當前的政治結構不同以往,政權重組中,團結政府仍面臨危機四伏,首相忙於應對在野黨毫無收斂的右傾言論。無論州選結果如何,都不是最終結局,但社會大眾最不想見的是執政黨與在野黨各別執掌的州屬間產生一種離心力,被宗教與民族、民主的對抗促成分裂主義,一旦社會的秩序失衡,談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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