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剧时,经常看到片尾出现的一行字幕:“本剧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于我而言,“巧合”还真不是虚有,而是实体存在的。且听我娓娓道来。
某天晚上,临睡前复习了苏轼的4首词后,读他的词〈临江仙〉。次日晨运后吃过早餐,精神抖擞,开始阅读余秋雨的《山居笔记》。书里第四篇散文〈苏东坡突围〉详述苏东坡受一群文化官诬陷,检举揭发他诗中流露对朝廷的不满和不敬,导致宋神宗判他有罪。后来虽被释放却被贬谪黄州。〈临江仙〉最后两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引起看管他的太守误会他要乘小船逃走,赶往探个清楚,发觉他正在酣睡。〈苏东坡突围〉和〈临江仙〉巧合的呈现眼前,让我对词意有了深入的了解,也颇为含冤入狱的苏轼伸寃叫屈。
ADVERTISEMENT
今天,7点25分,边吃着晚餐边观赏“爱奇艺”电视台播放的《外婆的新世界》第六集。屏幕上出现正门口挂着一副对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的岳麓书院。这正是余秋雨在〈千年庭院〉连篇累牍叙述的世上最老高等学府。早上才读到有关的事迹,此刻突然出现,太巧合了!
“巧合”激起了我发财之念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把这类的“巧合”叫做“共识性巧合”,或“共时性”。他认为,“共识性巧合”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跟我们的主观意愿、经验有一定的联系。意即,那是有意义的巧合。荣格认为两件事情之所以看上去有联系,是因为它们之间有个共同的意义。
“巧合”,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身上。儿子第一次驾着新车回来时,我除了赞赏车型美颜色艳,更牢记的是车牌9909。翌日,驱车购买东西后在回途中,迎面而来的轿车的9909是我遇到的另一次“巧合”。这“巧合”激起了我发财之念。它带来的却是失望与失财。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使我终于相信荣格大师所谓的“共识性的巧合”与人的主观意愿有联系。
以下则纯属本人之浅见:若有一天,你我擦肩而过,彼此复回身执手相看,千万别惊呼:“太巧合了,我前天梦见你,今天就遇见你!”或许,在潜意识中,你我是互相思念好久了,才有此巧合呢!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不知何时起,我突然注意到,每次吃咖哩时,身上总会恰巧穿着白色的衣服。就像命运有意为之,将最容易弄脏的颜色与最难以掩饰的酱汁捆绑在一起。这让我既哭笑不得,又忍不住心生疑惑:为何总是这么巧?
但渐渐地,我意识到这可能并非巧合。仔细回想,我吃咖哩的次数并不少,只是那些没穿白衣的日子,因为不用害怕衣服被弄脏,而被我遗忘在记忆的角落。唯有当鲜艳的咖哩和洁白的衣服偶然交汇,这种“巧”才被我的注意力悄然放大。
生活中,我们也常有类似的误会,比如说“一洗车就下雨”。可事实是,平日的晴天或小雨根本无人挂心,只有当洗车后雨水忽至,干净的车身无奈被弄脏,这份在意的感觉才让我们记住了雨水的降临。
换句话说,许多巧合其实是来自我们的关注,而非真正的天意。可当这些理性的解释铺展开来,将这些巧合分析得明明白白,生活中的许多浪漫便褪了色。若所有的“巧”都能被拆解,那些令人莞尔一笑的奇遇是否还值得珍惜?
那天,我前往马六甲参加朋友的婚宴。身为新山人,这段旅程需要几个小时的车程。婚宴如约而至,热闹非凡,宾主尽欢。我本想在晚宴结束后便立刻启程返家,不料活动却比我预期更迟结束,真正离开时已临近午夜。就在我犹豫着是要冒险连夜赶路,还是在附近找个酒店将就一晚时,一位老朋友向我走了过来。
“我房间还有空位,不如住我这儿吧,安全些。”说话的是我大学学长,平日里我们虽少联络,感觉却亲切如昔。这简单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放下了独自赶路的念头,接受了他的好意。
那晚,我们在房里随意聊着从前的趣事,也分享了彼此的近况,感觉就像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校园时光。我们就这样漫无边际地畅谈至深夜,直到困意来袭,我们才各自安睡。
隔天,清晨的闹钟将我们唤醒,学长对我说:“拉开窗帘看看吧,这里的风景不错。”窗帘被轻轻推开的刹那,我的视线猛然停驻——一道明艳的彩虹横亘天际,像一位无声的画家用手轻轻将其勾勒在蔚蓝的画布上。彩虹的一端没入远方的海平线,与海面交织出绚烂的光影,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为这一刻的绽放。
无需为一切寻找答案
顷刻间,我忽然觉得所有安排都是如此恰如其分。如果不是学长的提议,我不会留宿于此,也就无法见证这晨光中的奇迹——这种“巧”,似乎并不需要更多探究,它就只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或许,生活的许多美好都源于这样的随机与偶然,我们无须刻意挖掘什么,也无需为一切寻找答案。那些不经意的邂逅、突如其来的惊喜,总能在不知不觉中为平凡的日子增添一抹亮色。
巧合,它更像是一份来自生活的礼物,提醒着我们与世界之间那份奇妙的默契,那些看似无序的瞬间,或许就是故事的起点,进而走向巧合。而这些时刻,你该做的就是停下来,静静去感受就好——因为生活的意义,也在这份自在的相遇之中。
凝望清晨那道彩虹,我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真巧。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