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俄乌战争进入第16个月,乌国部队初步反攻,刺探俄国防务之际,瓦格纳佣兵集团领导人普里戈任与俄罗斯军方高层出现内哄;美联社分析,这是普汀严抓军权20多年来最严重的内哄,如果莫斯科未能止住内斗,俄国政坛可能出现多道裂痕,铺下更多内战的舞台。
「国际战略研究所」俄国及欧亚资深学人古尔德-戴维斯表示,虽说没人敢讲普汀正在失势,但愈来愈多迹象显示,俄乌战争不顺,焦虑、忧心日增,另外就动员必要资源来强力作战,真碰到很多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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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普汀厨师”之称
普里戈任摆摊卖热狗起家
普里戈任究竟是何许人?他与俄军方为何不和?
普里戈任1961年出生于圣彼得堡,年轻时因涉及多宗抢劫案而被判囚13年。他1990年出狱,返回圣彼得堡后开始卖热狗,其后开办较高级的餐厅,逐渐致富,更拥有连锁超市。时任圣彼得堡市长副手的普汀,便曾多次到其餐厅用膳。
普汀早年出任总统时,其招待外宾的场合中不时可见普里戈任的身影,包括招待时任美国总统小布什及时任英国王储查尔斯的场合。普汀更曾在普里戈任的餐厅庆祝生日。而普里戈任创立的餐饮公司,也承包了克里姆林宫、俄军及部分国营学校的食物供应,因而有「普汀大厨」(Putin’s chef)之称。普里戈任则会暱称普汀为「爸爸」。
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普里戈任创办了雇佣军组织瓦格纳集团,初时约有5000名士兵,在乌克兰东部支援亲俄分离主义势力。作为秘密组织,瓦格纳活跃于非洲及中东地区,因手法残暴而声名狼藉,现遭欧洲、美国及英国实施制裁。
去年俄乌战事爆发,俄军战事失利,伤亡惨重,普里戈任亲自走访俄国的监狱,向囚犯开出条件,成功招揽更多人上前线。瓦格纳在俄军攻略巴赫穆特一战中充当开路先锋,占有重要角色,最终助俄军取下此地。
不过普里戈任近月与俄军领导层矛盾白热化,多次点名批评俄防长绍伊古。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战事不顺,近几个月普里戈任不时以污言秽语咒骂俄军高层。今年5月,普里戈任声称国防部故意克扣供予瓦格纳的弹药,又称已有2万名瓦格纳雇佣兵在巴赫穆特战役中战死,扬言要杯葛战事。他警告俄军领导层若再不改进对战争的态度,有可能输掉战争,甚至激发民怨。普里戈任在巴赫穆特自己手下尸横遍野的现场,大骂绍伊古及俄军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孬种、无能,内容令人惊骇。
23日他显然再加码,谴责绍伊古下令以火箭弹轰炸他在战地的佣兵军营,造成多人死伤,准备动手惩罚绍伊古。
俄国防部削弱瓦格纳兵力阻扩大影响力
美国非营利智库战争研究所(ISW)认为,俄国防部可能正借乌东巴赫穆特战役消耗瓦格纳兵力,削弱这个组织,阻止普里戈任扩大在克里姆林宫的影响力。
有分析认为,普里戈任与军方的对立,可能是普汀制衡国内各方势力的策略之一,如果没有普汀默许,普里戈任可能不敢公然与军方对着干。
“瓦格纳”取自希特勒最爱作曲家
一般认为,普里戈任成立的瓦格纳集团,名称取自希特勒最喜爱的19世纪德国作曲家Richard Wagner。据说,“瓦格纳”也是这个组织的首名战地指挥官乌特金的无线电呼号。
瓦格纳已从单纯的私人军事承包商,发展成为一个拥有复杂商业联盟和关系,以及多家关联企业的集团,除了提供安保和军事服务,它也涉足采矿、伐木、保护车队、监控海关、酿酒等各个能赚钱的领域。
它也被指为克里姆林宫收集情报和发动信息战。
Politico调查显示,过去几年,瓦格纳集团还试图在爱沙尼亚等欧盟国家展开虚假信息和政治影响活动,以挑起反北约和反西方情绪。
在最近这些年,普里戈任在非洲用军事力量护驾商业活动,赚得盆满钵满。《金融时报》2月报道,在俄乌战争爆发之前的4年里,普里戈任单是通过在非洲和中东开采油气、钻石和黄金等天然资源,就赚取2亿5000万美元收入。
瓦格纳集团迅速扩张威胁全球
一些西方官员和专家认为,瓦格纳集团在非洲的迅速扩张更令人担忧,若不加以遏制,这个组织可能在未来成为严峻的全球威胁。
根据《华尔街日报》,瓦格纳集团在非洲各地有5000名雇佣兵,几乎和驻非的6000名美军一样多。
(美联社∕BBC/卫报∕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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