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零工经济属于相对较新的概念,这个问题可能要在20或30年后才会变得更为明显。那是可能错过了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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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长在5月份时表示,根据数据显示,在完成大马教育文凭考试(SPM)后选择不升学的学生比例从2020年的35%上升至2021年的45%。最近,大马电召外送服务协会(PENGHANTAR)在接受采访时预测,约有20-25%的考生在完成2022年的SPM后会加入电召外送服务。这一预测结果与UCSI大学在3月份发布的民调结果相吻合,即大约一半的受访者表示不打算继续升学,而选择从事电召服务,成为他们除了成为网红以外的首选。
尽管众说纷纭,但参与零工经济所能带来的直接好处应该是最重要的原因。根据大马统计局2月份发布的一份关于电召服务的调查公告,参与者中有97%的年龄介于15至30岁。其中,超过70%的受访者将电召服务作为主要职业,而超过75%的受访者表示从中获得了高于最低工资的收入,即至少1500令吉。据此推测,将电召服务作为主要职业的参与者至少能获得与最低工资相当的收入水平。另外,超过3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的收入在1500至3170令吉之间。
我们可以将这些数据与其他一些数据进行比较。由于2022年的收入数据统计将在8月份更新,目前我们只能与2021年的数据进行比较以作参考。
根据2021年的数据,我国15至24岁的劳动人口的收入中位数为1468令吉,而25至34岁的劳动人口的收入中位数为2001令吉。同时,有7个州的收入中位数低于2千,而全国范围的中位数为2250令吉。需要注意的是,这些数据包括了所有年龄段的劳动人口。
随着最低工资的提高,以上数据预计会有所增加,但不会有显著的大幅上涨。与统计局的调查报告相比,这无疑为为何选择不升学的比例上涨提供了一个重要解释。参与电召服务的门槛相对较低,但是所能获得的收入却比同年龄层甚至许多地方乃至全国所有年龄层的大多数劳动人口的收入要高。在这样的情况下,参与零工经济所能带来的直接好处自然变得极具吸引力。
然而,在加入电召服务之前,我们也要注意其中可能存在的问题:
其一,这个相对高收入趋势能否长期保持?由于许多提供电召服务的平台为了抢占市场份额,让利于买家和卖家以及为电召服务参与者提供福利,实际上长期处于亏损状态。根据Statista发表的调查数据,Grab是本地电召送餐服务中使用者最多的平台,而其在纳斯达克(NASDAQ)上市的母公司在今年5月的报告中显示今年第一季度亏损达2亿5千万元。
在未来市场占有度提高后,平台有可能逐渐减少这些成本,导致收入呈下降趋势。政府于4月时表示会对该行业进行规范化并保护参与者的收入和权益,但考虑到平台本身就处于亏损状态,可采取的应对政策恐怕有限。
其二,在市场需求没有明显增长的情况下,更多人加入电召服务会否导致竞争加剧,并降低收入水平?考虑到大多数电召服务参与者都是相当年轻的群体,因年龄增长而退休的情况恐怕不太常见。因此,如果参与者数量不断增加,同等收入是否意味着需要更长时间的工作?而年龄增长导致的体力下降可能会进一步加剧这个问题。
其三,随着年龄的增长,该工作是否会因为经验的积累和技能的提升而提供更高的收入?由于通货膨胀的影响,收入如果没有增长,实际收入就会下降。虽然经验和技能可能会缩短每单工作所需的时间,但每单所能获得的收入不会因此增加。换句话说,经验和技能只能增加工作的量而非工作的质来获得收入增长。
其四,由于零工经济参与者在现阶段更接近合作者而非被雇佣者的定义,他们面临着缺乏社会保障的困扰,包括退休基金的问题。统计局的调查显示,只有约77%的受访者有缴纳雇员公积金。相较于一般工作,零工经济本身就缺乏了雇主缴纳的比例,再加上雇员没有强制性的缴纳,考虑到复利的因素,除非参与者本身具备良好的自律和财务规划能力,否则退休基金的累积将成为一个巨大问题。由于零工经济属于相对较新的概念,这个问题可能要在20或30年后才会变得更为明显。那是可能错过了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
以上问题虽然在短期内不会显现,但却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当我们长期从事某个行业后,自然而然地会缺乏其他行业所需的知识和技能,这将导致在需要进行职业转变或适应变化时缺乏相应的适应能力。
然而,如果能够利用从参与这个行业中获得的相对理想收入来改善生活水平,并将这个机会用于增长自己在面对变化时的应对能力,例如参与培训课程及学习其他技能,这样就可以在取得经济上的稳定同时,也为未来的长远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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