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 you when I see you.”我倆擁抱後我這樣對她說。Danica是個南非籍白人,我與她和她的丈夫Lorri過去幾個月交往頻繁。主因是他們工作的部門就在我的辦公地點旁邊。我是船員,負責網絡事宜,他們是船上畫廊的工作人員。畫廊與網絡中心位於船艙7樓、船尾左側。我們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空閒時經常聊天,也曾經一起下船登島去玩。
今天是他們合約期滿下船的日子,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幾天前Danica曾跟我說他們會想我的,問我是否會想念他們。我笑說我是個冷血動物,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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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的工作環境跟陸地上的工作差別還是蠻大的,特別是人事流動。根據職位的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船期——職位高的,像船長,合同期限可能就三四個月;普通員工的合同期限可能就長達八九個月。合同期滿後下船,休假完後又再上船開始另一個合同。我們可能上的是同一條船,也可能被分配到其他的船隻。你現在的同事,可能不久之後就會下船了,你在這艘船上交的朋友,可能還會在其他的船上遇到。往往在一個合同的幾個月裡,就會經歷好幾次跟同事的告別,大家似乎也都習以為常。
逃離各種散夥派對
我就是個不知道該怎麼與人好好告別的人。因此,我儘可能地逃離各種散夥派對。只要不參與就不需要面對。這種短暫的萍水相逢不需我耗費大力氣處理分離這件事,各自安好便可。這樣一想,我倒真是挺冷血的。或許也只是臉皮薄,鐵骨錚錚的男兒郎不願意過於表達自己的內心,彷彿一旦透露了內心柔軟的那一面,就會讓別人掌握了自己的把柄。
這種害怕告別或者不喜面對告別的心態,也影響著我對人處事的態度。如無必要,也無需太過與人親近。反正沒過多久不是他先下船,就是你的合同期到了,體現了“相敬如賓”的情感溫度便可。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我這淡漠的個性也會破防。特別是看到認識多年的印尼華裔Antono休假結束上船的時候,從他老家給我捎了一包家鄉特產。雖然沒有痛哭流涕,但也感動非常。那種被熟悉的朋友把你掛在心上的感覺很是不錯。
一個人最多能保持幾個關係密切的朋友,英國牛津大學教授羅賓·鄧巴給出了假設:150人;其中關係最密切的不超過5人。或許我只是想多把時間多付出到這些關係密切的朋友身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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