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5日訊)針對近期頻頻貶值的馬幣,許多人將責任歸咎於國家銀行,對此經濟學教授丹斯里阿茲蘭葛扎裡強調,馬幣貶值可能是反映了大馬的結構性問題,這應由政府而非國行解決。
他今日在大馬大華資產管理(UOB Asset Management)舉辦的2023年中前景論壇時指出:“我擔心的是,匯率變動反映的利率差異較大?或是它告訴我們的還不止於此?我會說,我們把太多(問題)丟給國行,如果這是結構問題,答案是在布城,而非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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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幣兌美元匯率2005年後分2階段
他表示,雖然許多人都把關注馬幣每日走勢,但鮮少會按年或是以特定時期來做比較,實際上,馬幣兌美元匯率在2005年後分成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2005至2015年,馬幣在3至3.80之間波動;2015年後就進入第二階段,在3.80至4.60浮動。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利率的差異,因為在轉換階段時,這說明可能是存有結構的問題。”
他指出,馬幣兌美元是否會進入下一個階段,這是我們面臨的挑戰,對此需要非常謹慎。
大馬依然是投資貿易首選地?
許多人在談論馬幣貶值時,都會在談論各種因素,但卻沒有人討論大馬是否依然是投資貿易的首選地點。
根據瑞士洛桑國際管理與發展研究院(IMD)競爭力排名(WCR),在2010至2016年大馬排在第10至第15位,到了2016年後跌到第20至第34位。雖然去年從第32位改善至第27位,但比起以往還是有很大差距。此外,在經商效率和商業立法排名中,大馬則跌至第30位之後。
他指出,馬幣頻頻貶值,可能是反映出大馬競爭力不斷下滑等結構性問題,該問題應該要交由政府來解答,而並非國行,畢竟國行已有需要承擔的責任,加上我國國際儲備金已減少,國行能做的事情極為有限。
大華銀行經濟學家吳美玲指出,從宏觀來看,大馬依然有經常賬戶盈餘,並且正努力降低財政赤字,外國直接投資(FDI)亦有所增加。
她認為,放眼未來6個月,美元強勢可能會開始減弱,倘若中國經濟復甦,人民幣走強,相信這將有助於帶動馬幣回升。
發展經濟應貫徹始終
受大馬政治不穩定影響,外資頻頻撤離,經濟成長出現放緩跡象,阿茲蘭認為,大馬必須要學習在如何在不穩定中實現經濟成長與管理國家,不管是經濟或是政治不穩定。
他指出,大馬必須接受不穩定的事實,想像生活在不穩定、不確定、複雜和模糊的環境中,並在這些不穩定因素和管理經濟之間找到一條界限,特別是在政策方向或確定性方面,這樣才不會讓不穩定因素影響方向。
“這是真正的挑戰,因為在大馬,每當我們的領導層改變時,一切都必須改變。”
以援助金計劃為例,短短几年已更改5次名字或口號,而這都是相同的東西。雖然口號非常好聽,但不停的更換會造成大家的混亂。
他指出,大馬必須堅定方向及清楚知道要進行哪些方面的改革,任何可能的改變,都是政府需要考慮的。
“雖然日本已有超過20位首相,但經濟依然清晰,即使是我們的鄰國泰國,亦經常更換首相,但經濟依然(成長)。”
大馬處光滑且陡峭十字路口
他強調,目前大馬正處在一個光滑且陡峭的十字路口,因此必須要非常清楚知道前路何在。
“在這一非常關鍵時期中,大馬要確保能夠持續保持經濟成長勢頭,我國增長動力在90年代有所下滑,從7%以上降至4.6%,2010至2020年更是僅有4%。”
他補充,儘管經濟增長相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究竟什麼驅動了經濟成長?怎樣的經濟?哪些經濟基礎?是否是合成型經濟?有否使用正確的技術驅動成長?是否有聘用對的人來幫助成長等,這些問題都需要一一解答。
對此,他也拋出了一個讓大家思考的問題,那就是我國非技術性外國勞工比預期更來得多,究竟我們是否吸引了對的人呢?
補貼須“有始有終”
此外,阿茲蘭在談到政府削減補貼時指出,如果補貼的理由是對的,那這會帶動經濟成長,但若補貼的理由是錯的,這可能會養成新的行為與習慣。
當政府推出新補貼時,應回答4道問題。
第一是補貼的理由,第二是補貼的目標群體,第三是如何進行補貼,第四則是補貼何時開始及結束。
他指出,最後一道問題是最重要的,幾乎大部分補貼都無法回答該問題,倘若只有開始,沒有考慮清楚何時結束,那補貼則會一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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