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5日訊)在今年中國“五一假期”紅極一時山東淄博燒烤,如今從流量巔峰迴歸到常態。因沒有生意,不少燒烤店店鋪貼上“轉租”公告,連帶影響燒烤相關的其他產業同趨慘淡。
中國新聞週刊報道,58同城網站上出現數百條淄博燒烤店鋪的轉讓訊息,其中不少店面打出新開業、新裝修與新設備的特點,希望把店面轉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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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淄博當地業者指出,大部份店鋪轉讓的主因是沒有生意,虧損過大。現在轉讓可以及時止損,在市場尚未完全冷卻前,挽回一點損失。
報道引述抖音旗下的巨量算數顯示,“淄博燒烤”關鍵詞的搜索指數在4月9日達到首個小高峰,為247.67萬,並在4月29日達到了1105.79萬的峰值。但是,在五一假期間,數據呈下跌趨勢,6月30日數值僅為10.91萬。
報道指出,淄博燒烤並非不火,而是從流量巔峰期迴歸常態,一些老店家、網紅店仍需要排隊,只是等待時間不用那麼長,這些店家應原本就有老客戶,儘管熱度減少了,對這些店家影響不致那麼巨大。
不過,對於近期才投入燒烤行業的店家而言,淄博燒烤的熱度下降對他們的影響非常大。
報道訪問一名在淄博張店區經營一家150平方公尺左右的店主周德,周德說,“我們這算斷崖式下跌”,現在每天僅約2、3桌客人,沒辦法維持日常開支。
周德原是網約車司機,他在今年4月改行投入燒烤行業,他形容他開店時是“出道即巔峰”。今年五一期間是生意最火的時候,一天能翻桌100多次,下午三點不到,就排起長隊,凌晨2、3點賓客滿座,當時他忙得不可開交,一天只能睡2、3小時。
此外,連帶的是燒烤行業的各環節帶來挑戰與壓力。淄博小餅是淄博燒烤產業鏈中的上游。當地鄒記小餅負責人李震震說,他4月份開始進入淄博小餅的行業,每天凌晨4點開始製作小餅,而燒烤店老闆們會在凌晨3點甚至更早就來排隊取餅,因為怕稍微晚餅就會售罄。當時,李震震僱了10多個人製作小餅。
李震震表示,“一餅難求”的狀態只持續了2個月的時間。淄博的熱度從3月份逐漸上升,在4月份達到巔峰,但之後開始下降。最明顯的體現就是訂單量的減少,原本“一餅難求”,但現在隨著需求的下降,他每天的產量也降至3000、5000包。
據他介紹,如今僅張店區就有100多家做淄博小餅的廠家,而過去整個淄博市也不過50家左右。
報道指出,淄博燒烤爆紅後,當地政府制定一系列接地氣的政策,助產業蓬勃發展。像是,審批以“備案式辦理”、“口述申報”代辦服務等;金融機構推出針對燒烤行業的貸款業務等。
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商學院副教授連增指出,這些舉措猶如一把雙刃劍。雖然使商家能夠以較低成本開店,助推了更多市場主體進入燒烤行業,但在當下複雜的就業形勢下,當地的便利政策必然會引來很多自由職業者進入這個市場。
根據企查查顯示,從淄博燒烤爆火的3月1日至6月18日,淄博市新增燒烤相關企業暴增694家。
連增指出,雖然當地燒烤行業發展迅速,但忽視了網紅經濟生命週期的有限性,尤其是當淄博燒烤爆火過後,如何消化供應過剩將成為一個現實問題。
他指出,“供給大於需求的情況下,生意不如之前,自然會出現許多燒烤店轉讓或倒閉的情況”。
世界旅遊城市聯合會特聘專家王笑宇則表示,旅遊市場的供給端需要兩個方面的改進。公共服務水平的持續提升,以及旅遊產品的差異化打造、吸引力重塑和持續優化,旨在讓遊客來了還想再來。
他說,“很顯然,淄博只做好了前者”。
淄博原是山東一座沒沒無聞的化工城市。它的走紅,有一說是COVID-19疫情期間,山東大學的學生被拉到淄博的方艙進行隔離,當地淄博人民對他們十分照顧,包含安排學生住有品質的酒店、賓館,並在隔離快結束時給他們吃了淄博燒烤。因此有些學生說,“等到疫情結束,再來淄博吃燒烤”。
不過,不論是甚麼因素讓淄博燒烤爆紅,它的火熱都與社群媒體上的傳播,以及疫後中國民眾想往外走有關。(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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