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國短期內擺脫不了燃料淨出口國的“貶值魔咒”,但是我國還是可以致力於改善自身能控制的因素,如確保政治穩定,控制國債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加強吸引外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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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以來,令吉兌美元“跌跌”不休,從2月初的1美元兌4.27令吉跌到7月4日的4.65令吉,對新元更是屢創歷史新低,從2月初的1新元兌3.25令吉跌到7月4日的3.25令吉。令吉的不爭氣讓許多老百姓感到焦慮,深怕令吉的貶值會進一步推高物價,也擔憂令吉的貶值反映出大馬經濟的疲弱。
可以影響令吉匯率的因素有很多,包括我國的經濟成長率,進出口表現,貿易盈餘表現,原產品價格,國債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通貨膨脹率,我國的利率,美國的利率,國際投資者的風險偏好,政治穩定的程度,人民幣的匯率走勢等。在不同的時間點,這些不同的因素對令吉匯率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縱觀令吉兌美元匯率的長期趨勢,令吉自2014年7月,國際原油價格暴跌後,就一直處於疲弱的趨勢,從2014年7月的1美元兌3.18令吉逐步貶值到目前的大約1美元兌4.65令吉。令吉的長期疲弱,令人不禁要問,這是否反映我國經濟存在著結構性的弱點,也不禁讓人聯想到我國所面對的“中等收入陷阱”。更令人擔憂的是,令吉不僅對美元和新元貶值,對泰國和越南這兩個人均收入比我國低的鄰國的貨幣,也同樣貶值,讓人臆想我國是否已被這兩個鄰國迎頭趕上,很快地就會被這兩個鄰國超越。
然而,當我們觀察更多國家的匯率趨勢時,不難發現,一些發達國家也和我國面對同樣的貨幣貶值問題。比方說,澳元2022年對美元的平均匯率,相較於2013年,貶值了39.2%。同一時期,加拿大元對美元貶值了26.3%,挪威克朗對美元貶值了63.6%,令吉對美元則是貶值了39.7%(以上各國年平均兌美元匯率數據來自於世界銀行數據庫,貶值幅度為筆者依數據自行計算)。
這些國家的一個共同點是它們都是燃料(石油,天然氣,煤炭)淨出口國。2021年時,大馬,澳洲,加拿大,和挪威的燃料淨出口額佔各自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分別為2%, 4%,5% 和 21%。這四個國家的貨幣兌美元,自2014年起都處於疲弱的狀態。即使國際原油的價格在2016年和2020年兩度觸底後反彈,這些國家的貨幣對美元的匯率依然沒有恢復到之前的水平。
相反地,泰國和越南這兩個國家為燃料淨入口國,它們的貨幣兌美元貶值的幅度比上述4個燃料淨出口國都來得小,因此上述4個燃料淨出口國的貨幣相較於泰銖和越南盾在這段期間都是貶值的。國際貨幣市場自2014年起似乎特別看扁燃油淨出口國的貨幣(不過,一些大燃料淨出口國如沙地對美元採用固定匯率制度,因此它們的貨幣對美元的匯率在這段期間並沒有改變)。
令吉過去9年的疲勢和我國作為燃料淨出口國似乎脫離不了關係,那麼其它的因素如我國的經濟成長率,我國的利率,國債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政治穩定的程度等對令吉的匯率難道就無關緊要了嗎?個人認為,這些其它因素對令吉的匯率還是有影響,雖然它們的影響有多大,還需要透過進一步嚴謹的研究來確認。如上所述,加拿大燃料淨出口額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是我國的2.5倍,但其貨幣對美元貶值的幅度卻比令吉小,澳洲燃料淨出口額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是我國的2倍,但其貨幣對美元貶值的幅度卻和令吉大約相同,這當中就可能是因為其它因素髮揮了作用。
因此,雖然我國短期內擺脫不了燃料淨出口國的“貶值魔咒”,但是我國還是可以致力於改善自身能控制的因素,如確保政治穩定,控制國債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加強吸引外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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