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文学当自强,“马华”更应当自强,别再那边一直怨天和酸人。至于肉骨茶,本来就很自强又争气,新加坡的胡椒汤那里能跟我们的药材汤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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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留居台湾的“马华”(可能只是大马中文圈子才一厢情愿称他们为“马华”作家),不断操弄那个“离散”,我是有意见的。那些离散的文字虽然很迷人,却是我最不屑的元素。2023年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得主张贵兴的得奖感言这么说:“我20岁离开婆罗洲,今年66岁,生命中超过三分之二是在台湾渡过。虽然我的小说背景大部份在南洋,但是我今天能够持续的创作,要感谢台湾的环境和支撑。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死了,我愿意把心留在台湾,让浊躯回归婆罗洲,就像萧邦一样心留祖国。这当然只是一个隐喻。”读这篇张贵兴的得奖感言,同样是留台的我顿觉很孤独,深觉我和这些“留”台的,还真是像“阿拉斯加海湾”。
那天,谈马华文学,朋友感叹,今人搞马华文学的,多只是搞文本解读,怎么不写出一部具有新视点的马华文学史来呢?其实不是写不写的问题,而是涉及文学读本选读(文选阅读)与“文学史”课本教学孰优孰劣的问题。很明显,这些年来黄锦树和庄华兴等,他们“典律替换”的努力方向,是通过主编马华文学的“选篇读本”来行进的,而不是重写一部马华文学史。以致在教讲马华文学史,到目前为止,方修的《马华文学史》还是最“经典”的,但也在黄锦树等的“马华选篇读本”的不断挑战下,方修的马华文学史思路让人读不下去了。马华文学史任课老师也辛苦,找不到一本适合的“教科书”。但接触和认识马华文学,就一定要依赖一本《马华文学史》吗?还是直接阅读/悦读马华文学作品,不是更好吗?这还真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的文学教育议题。
另有一种情境,就像杨紫琼得奥斯卡奖,很多人都说她是“我们”的骄傲,也有人在“酸”讲这些话的人和得奖人。这不禁又让我想起黄锦树很早期的一篇小说《M的失踪》。里面的场景就跟现在很像。建议各位不妨找来一读再读。马华文学是马来西亚华文文学,还是华人文学?华人用英文或马来文创作,算不算马华文学?马来人用流畅的中文书写,是不是马华文学?而马来歌手菲道尔〈阿拉斯加海湾〉等的中文音乐创作,不就很精彩吗?是不是“我们”的骄傲?
但话说回来,你中文写作再好,得奖再多奖再大,当今大马“官方主流”对“国家文学”的定义,马华文学如果是用中文写的,就不是国家文学。就算你拿诺贝尔文学奖也不能算是马来西亚的国家文学。除非,你用马来文写啦!
不过,就有在马来西亚的华人还真用马来文来创作拿到了东南亚文学大奖。很是厉害。我讲的是吉兰丹“那只白鸟/自由翱翔/她底下是碧海翻波/当掠空而过/而身后有乌黑的穹宇/她/更见雪白”的林天英。他的诗都是用马来文书写的。早在二十多年前(2000年)就获得了第廿二届东南亚区域最高荣誉写作奖──东南亚写作奖。连马来人文坛都议论纷纷,私底下嘀嘀咕咕。
马华还要烧芭吗?烧芭不环保。马华文学有其自在也有其格局,就像你爱吃肉骨茶那样,猪肉越卖越贵,也得不到政府正视,只好静静吃。肉骨茶走向国际,再怎么受到赞许也得不到政府支持,无可奈何看着新加坡品牌比你打得响亮。就“马国”政府而言,用猪肉煮的肉骨茶,不能算是政府可以赞助的“大马传统美食”,就算你如何名扬四海都没有用。你改成鸡骨茶啦!或许有可能获得政府支助,发榜、力挺成为“全民美食”。
这都是同个逻辑。不管换谁做政府,都一样。大马的政党轮替和变天换政府,除了很明显马华公会已被行动党几乎完全取代之外,大马政治的主流论述和主体架构从509以来,在政治结构和政治思维上没有什么实质的大改变。这政治的游戏和“大话”,你还看不懂吗?
马华文学当自强,“马华”更应当自强,别再那边一直怨天和酸人。至于肉骨茶,本来就很自强又争气,新加坡的胡椒汤那里能跟我们的药材汤比?都不懂那个公正党华裔议员做么好学不学,竟去学“没事可做就找事来做”,在国会发言,莫名其妙深感愤怒要为“大马”肉骨茶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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