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以後,數字經濟的浪潮乘風而至,電子商務、數字化服務等等的計劃被提出,陽光文化教育創辦人拿汀斯里周星辰說:“不管你是否接受,它就迎面而來。未來已至,我們必須接受且融入。”疫情對世界的影響,彷彿必然是損毀,但在周星辰看來目前則進入了重組的階段,特別是2023年以來,覺得整個世界的格局發生非常飛速的變化。
在這樣的節奏底下,馬來西亞陽光文化教育機構、馬來西亞生態語文發展協會和國際生態語文認證中心共同發起教育數智化轉型運動“陽光D行動”,全國校長職工會也是協辦單位之一,在國內華小主推AI互動閱讀館、直播雲課堂以及包含教、學、測、評、練5項功能為一體的智慧管理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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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本報 梁馨元
攝影:本報 林明輝、受訪者提供
當我們從農耕社會走向了機械化,繼而邁向信息化,數字化趨勢已如一股不可逆的浪潮。中國元中文作為此項目的技術靠背,董事長彭志紅博士說:“從有了電,到發明讓生活便利的電器,再到人工智能語言模型、元宇宙的出現……我們要做的,就是應用這些技術,為不同場景與領域服務。”
善用數字化服務──不在取代,而是輔助
從1990年代華小電腦班開始提起,當時小學生每週會有兩堂電腦課,練習打字、基礎軟件應用等等。作為數字化轉型的前奏,“那時馬來西亞的信息技術走得非常前,80年代檳城是電子化產業的重點區域。”周星辰如是說。
早在五六年前,日本便興起一陣“無人酒店”風,即是周星辰所提及的數字化服務。從最簡單的餐廳智能送餐,到一整間偌大的酒店都以數字化管理,“刷臉”即可辦理入住、搭電梯、享用設施等,儼然讓住客體驗一場炫酷的科技盛宴。
但一轉念,是否曾想過如此場景也許將在未來某日,發生在學校課堂中?
馬來西亞全國校長職工會總會長蔡淑禎校長表示,數字科技發展一日千里,走進大部分學校課室,智能一體機是基本設備,豐富了整個教學過程。然而,當我們談及科技賦能教育,最常見,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便是──AI老師會取代真人老師嗎?周星辰篤定地回應:“我們希望建立輔助教學的系統,並不旨在替代。”
減輕教師負擔,統一教育水平
所謂輔助,意即能減輕教師負擔。新時代的教師,彷彿已不再能“全職”教課,“馬來西亞華文教師嚴重缺乏,老師對數字科技生疏,難以適應造成提前退休現象出現,加之課業量大,批改工作繁重、校本評估報告也讓工作量增加,”雪隆校長理事會顧問拿督陳致年表示。他也說,教育部對教師難適應數字轉型並提早退休、負擔過重及師資荒等問題極為重視,並想盡辦法解決。
因此,周星辰認為數字化賦能勢在必行。“有些教師可能面臨課件教不完的問題,或者匆促講完了,但知識講不透,便造成每一班所接受的教育不均等。”這套輔助教學系統的優勢就在於,統一幻燈片課件,或用視頻動畫等生動的方式為學生講解,減少了教師備課時間之餘,更重要的是平均每一班的教學進度與水平。
“在數字化的加持之下,學校的教學環境、老師的課件與教案,題庫的建設以及作業佈置,甚至是作業點評,我們都可以讓它更加標準與制度化,”彭志紅表示。如此一來,校長與老師可集中精力在創造性的工作之餘,學習過程更輕鬆,效果也能有所提升。
搭建家校之間的橋樑,設計個性化課程
說起教師與家長溝通的場合,似乎便落在一年一度的家長日。“陽光D行動”其中一個重要的功能,便是建立家校之間的橋樑,讓校方、家長相互瞭解教學進度。當學校課堂未及在預定時間內完成,這套綜合線上及線下的混合輔助教學系統,配齊視頻、音頻與文字材料,學生在課後能起到拓展學習的作用。
小學生一週7天滿滿的課外補習,多年來似乎已是常態;家長安排載送,在補習中心外等候孩子放學,也是煞費苦心。然而,這套輔助學習系統儼然把課外補習搬回家中,省去往返的時間,還能保持教學質量。
蔡淑禎認為,數字化科技打破了傳統教學的時空限制,學生可在任何時間、地點學習,大大輔助了實體課教學。直播課堂的老師將評估學生的作業,進一步為孩子設定個性化課程:“如果這個孩子共情力高但邏輯較弱,系統會推薦他人物傳記、科學故事等等的閱讀素材,鍛鍊理性思維,”周星辰錶示。
母語體現民族價值觀──要能有效應用語言,必須拓展學習
另外彭志紅也認為,語言能力實際上是國家勞動力數字的重要因素,因其代表和他人溝通的能力;而在馬來西亞這樣一個多元文化的國家,人與人的溝通更顯重要。尤其當我們談到作為華人的母語──中文,它影響了一個民族的價值觀。
在學習華文的路上,小學華文課本可說是入門途徑,一翻開內頁圖文並茂、短小精悍的歌謠或詩詞映入眼簾,那是當年學習華文的起點。然而周星辰卻觀察到新版的高年級華小課本,“字型越來越大,篇幅卻越來越短,文化元素也逐漸缺失。”
曾經,“古詩學堂”出現在小學一年級的華文課本中,包括李白的《靜夜思》、杜牧的《清明》、駱賓王的《詠鵝》等篇章。2015年甚至引發“UPSR華文試卷難度媲美高中水準”的爭議,但在那之後課本經過修繕,卻落入周星辰所說的,“小學高年級詞彙比過去將近減少了一半,文章的閱讀面也縮窄了。”無疑,當學生升上初中,面對突入其來的古詩詞、文言文與文學篇章,便容易因承接不上而驚慌。以至於對中小學生來說,學華文難,報考華文更難。寫作方面,UPSR華文作文字數不可少於150字,SPM與統考則分別是400及600。這時周星辰強調:“這400字和600字能支撐我們在社會上運用嗎?不能,所以我們必須要拓展學習。”
注重互動的生態語文教學,動態讀本有效培養閱讀習慣
“生態語文”一詞可能對你來說相對陌生,它是一種語文的教學策略,注重人、活動與環境之間的互動,而陽光文化教育機構在馬來西亞可說是生態語文教育的推手,尤其是華語語文教學。
教育部從1999年開始在中小學推動閱讀計劃(Program NILAM),規定學生從圖書館借閱書本,閱讀後填寫報告讓教師批改。但經歷過“閱讀計劃”的你我,又覺得它是否真正讓學生養成讀書的習慣,或有效地增強了學生的語文水平?
在元中文總經理顧玲麗看來,紙質閱讀成本或許較高,因而在中國大陸的孩童已開始轉向電子閱讀。因此,周星辰提出陽光D計劃裡頭的“AI互動圖書館”,結合生態語文的概念,為學校打造一所中文電子圖書館。
重點在於互動與延伸閱讀──原版、高畫質的動畫繪本,配合識字闖關遊戲,難道不增加學生的閱讀興趣?“不只畫面本身呈動態,點進去畫面中的物體如一棵樹,還會出現樹的品種名字,典故與相關故事等等的拓展閱讀資料。”
閱讀帶動識字,識字量增加方能讀更多書,彼此相輔相成。但周星辰舉出一個數據:中國三四年級的小學生,平均識字量是3500,能寫出1500字;然而我國三四年級的學生平均識字量僅約500,這個嚴峻的落差可有方法解決?
從拓展閱讀開始,電子圖書館館藏包括世界各地的原版讀本,在她看來便是一種跨國學習,“我們常說要國際化,當孩子從小接觸不同國家背景的作品,眼界也會隨著擴展。”再者,館藏選書亦經過嚴格挑選,她表示:“孩子不像大人有抵抗力,因此在他還沒有辦法分辨好壞前,一定要先給他精良的讀本。”這無疑是她對推廣兒童閱讀多年來的總結。
儘管這是一項數智化轉型運動,但他們注重的是技術與內容齊肩,整合出一套適合馬來西亞華文教育的課綱與教學方法。這麼一套混合模式的輔助教學系統,以至未來的無人教室,究竟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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