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5年間,經歷了政局的變幻無窮後,我們不得不省思,政黨真的是不變的指南嗎?黨還是那個黨嗎?尤其在如今的亂局中,究竟是人在操控政黨,還是黨在引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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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8年我國迎來首次政權輪替以來,我們便一次又一次,不斷地見識了政治上的,政黨裡的“萬般皆可能”。黨派難分明,敵友也不再分明。上週砂團黨和民進黨,在吉隆坡簽署了合作備忘錄,緊緊相擁,又為大馬政壇的“沒有不可能的事”再添一筆。砂團黨黨魁黃順舸辭去砂拉越內閣部長職,成為反對黨領袖,在砂政權體制外圍小散步一圈後,已開始往回走。
曾經,我們一度認為,選黨不選人,選擇我們認為正直可靠,能為民請命的政黨,是選舉時最有保障的投票指南。候選人不重要,他所代表的政黨、政營才應該是我們要考慮的,哪面黨旗,哪個黨徽才是心之所向,心之所歸,任由張三或李四扛旗上陣都可以。但在這5年間,經歷了政局的變幻無窮後,我們不得不省思,政黨真的是不變的指南嗎?黨還是那個黨嗎?尤其在如今的亂局中,究竟是人在操控政黨,還是黨在引領人?
在亂局中從政,太難了。可是處在動盪混亂戰國時期的亞聖孟子卻說,為政不難。在那個令人頭昏目眩的亂世中,孟子是這麼說的:“為政不難,不得罪於巨室。巨室之所慕,一國慕之;一國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乎四海。”若僅從首兩句的字面上看,會晴天霹靂地以為孟子是個投機份子,搞政治只要不得罪世臣大家就萬事皆安了!
戰國時期,諸候稱霸一方,世臣大家擅權,是君主最頭痛、難搞的大麻煩。確實,只要不得罪他們,政權就穩固些。然而孟子所謂的“不得罪”並不是主張放任和包庇世臣大家,而是要讓他們心服。世臣大家有自己的財力和勢力,有自己追隨者,往往霸據一方,想透過政治壓力和手段“力服”他們不容易,即使成功了,也是短暫且不牢靠的。孟子說的“不得罪”是指不因自己身不正而招致怨怒。世臣大家心服,他們的追隨著也心服,天下歸心,江山穩固。
如今心正、身正而“不得罪”人的政治領袖有幾人?放眼望去,易樹敵的政治領袖,多半身心都不正。當領袖的,不必擔心人心不服,而是要擔心自己身心不正、修養不夠、沒文化、沒水平、沒道德、沒原則、沒品德、沒信用、沒惻隱之心、沒廣闊胸襟。
也許,在歷史的長河中,今天的5年只是個很短的瞬間,然而歷史告訴我們,決定成敗、興衰,改變歷史軌跡的往往是幾個人,甚至是某個人,在某個轉折點上做出的自私誤判或睿智決定。選黨不選人帶來的創傷,我們已看到,也已經歷。選賢與能,知易行難,說得容易,做起來很難。但也正因為很難,更要找出賢者與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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