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次大戰不至於把整個大和傳統文化轟跨,但也夠損傷的,除了各種傳統手工藝仍極力維護著大師們的一雙手,可是在視覺藝術及文學上,戰後的日本,尤其踏入21世紀,再經過一輪經濟泡沫破滅,真的是一種“置於死地而後生”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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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日本,有一個“形象”火了起來,那就是如今動漫裡的一位“始祖”——那個眼睛大大櫻桃小嘴的日本小姑娘,她是美少女祖先,從戰後冒紅至今最少也百多歲了,但她仍然活著,在動漫裡,在繪畫裡,在現代雕塑裡,甚至在聽覺藝術裡——那種蚊子叫一般的美少女流行唱法,就是。
戰後視覺藝術
二戰停後,日本一下子就拉住經濟發展的際遇,憑著那點“馬死落地行”的勇氣就往前衝,那時的社會,資源分派肯定顛簸得很厲害,戰後嬰兒潮出生並在戰後狂奔社會里長大的人,肯定都有一點心理背景;不安的、虛浮的、一直對憧憬有著跌跌撞撞的感覺。
難怪戰後日本一下就進入了一種視覺燦爛年代,就連小孩子的橡膠擦都有多種顏色,動漫更是披靡地流行起來,漫畫裡那位大眼睛小桃嘴姑娘,也就給接下來的群眾心理審美定下了調子。
在憧憬裡能一直重複下去的美,在個性裡能獨立生存的態度、在堅持重複裡帶著安撫感的視覺,這些,都紛紛出現了。這個虛無畫派,順手拈來,就有3位代表人物。
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1962年出生。他很早就瞄準日常生活裡用在包裝上的圓形小貼紙,這種小貼紙可說是今天表情符號的始祖。小小方寸,隔空表達心思,無需正面交鋒,既暖心其實又隔膜,正是一種日本群眾情緒。村上隆大量運用這種貼紙小圖案來堆砌,都是大型畫作,堆砌得琳琅滿目,點綴著摩登時代裡的鮮豔蓬勃——與一種人工造出來的隔離感。
第二位,也是戰後年輕畫家,1959年出世的奈良美智(Yoshitomo Nara)。
他倒是個仙人掌個性,“我表達,但請小心接觸”。奈良美智只畫心理有問題的小女孩,據說這些女孩他有48個不同性格,“常常緊繃著臉,眼神詭異,封閉的嘴,嚴守設防的表情”。大概怕人家還get不到信息,有幅畫甚至寫上說明“我也不知道就算感覺好了我是否就會快樂起來”。這種不安感及無助感,一上市場就大小通吃。奈良美智的小女孩人頭畫也很大幅,空曠的展場上往往就只有這麼一副表情對著觀眾,像在昭示又像在證實這個後文明社會的無力感。
最後一位,當然就是老大姐草間彌生(Yayoi Kusama)。
她倒是戰前1929年出生的。她的童年在困苦中,少年就捲入二戰裡。而且年紀很小就因為不安無助而活在一種迷幻心態裡,這種心態隨著年紀逐漸變成強迫心理。全世界都在看她畫圈圈,其實同樣的老人在世界上數不勝數,很多還在安老院裡天天畫禪繞畫,當然,那些安老院裡畫纏繞畫的沒有人去炒作他們的作品。所以草間彌生可以繼續擴大創作,聘請工作團隊,從畫布到空間,要怎樣的佈局都沒問題,只要作品面世了就會有無數評論家去分析它們的精彩。從她近20年的狀況來看,她已經被自己這些漫天鋪地的圓點所淹沒,她原本是靠圓點來平衡自己那種封閉的強迫感,如今則是整個藝術炒作制度把她封閉在她自己的作品裡。
為什麼3位裡只有草間彌生能炒得火熱?
因為她的符號最簡單,因為圓這個形狀是人類共識的圖形,因為單純的顏色能表達得最為直接。更因為,全世界人類,多多少少在心理上,都願意進入她的虛無圓點空間裡,暫時忘記外面那個矛盾紊亂、血肉模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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