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評論這個事件前,我們應該先跳出“身份的框架”,將“首相”和“女學生”這兩個身份拋棄,則上述眾人的評論就完全不存在了。我們先從較具爭議的“打斷問題”來說,如果將兩者放在一個對等位置,此說法就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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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針對首相安華在回答一名向他提問及大學固打製的女學生時,被指數度打斷女學生的提問而受到批評,而這段視頻過後在網上流傳,有者認為安華是在欺負年輕學生提出的誠實問題。
不過如果大家有仔細看完整個視頻,則不難發現安華並不是在欺負女學生,反之則明顯對女學生的提問感到焦慮。我們不難察覺安華其實是從治國的政治高度,來回答一名尚未涉獵現實,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學生的問題。但同時他也為當下大學生看問題欠缺深刻而感到不安,才促使他在女學生提問時,不禁打斷對方的問題,“迫不及待”的“搶先”回答。
當然很多人都對這名年紀輕輕的女學生,膽敢在這樣的氛圍下,勇敢地向首相提出了所有非土著都關心的大學固打製課題表示讚揚。然而不論眾人如何解讀,其實大部分都只是從現場的對話動作和發言態度上著眼,一則是指女學生的提問過於鋪墊而顯得冗長,使得問題不夠精簡;二指安華“欺負”女學生,則是基於安華“搶話講”,數次打斷女學生的問題,顯得“不夠禮貌”。
其實在評論這個事件前,我們應該先跳出“身份的框架”,將“首相”和“女學生”這兩個身份拋棄,則上述眾人的評論就完全不存在了。我們先從較具爭議的“打斷問題”來說,如果將兩者放在一個對等位置,此說法就不成立。首先是女學生的問題過於鋪墊,這自然是由於女學生過於緊張和謹慎,使得她的問題很大部分都是圍繞在避開敏感的枝節上,無法直接向安華拋出問題焦點。
至於安華把問題打斷搶先回答的這個動作,或許有點不太好,畢竟安華身為首相加上本身的氣場,自然會使得女學生更加緊張。但是當我們聽完安華的講話,則不難發現安華急於搶過話頭,更多的是來自於一份焦慮。很明顯的是安華對現今大學生缺乏深度的體現,頗感焦慮,所以他才會在回答中將績效制、固打製和政治現實一股腦兒的講出來。不過真話總是刺耳的,很多人認為安華“背叛了諾言”,認為希盟當了政府就換了腦袋。
但個人認為恰恰相反。安華之所以會搶回答,恐怕更多的是驚訝大學生看國家現實政治情況,卻是停步在血氣方剛的中學生的角度。這是讓人不安的,安華講得清楚,要將事件當個案處理則易於解決,還可以避開被有心者操弄成為種族課題的風險。但他隨後看到女學生似乎不明白其所言時,才會講出“可以當天宣佈取消大學固打製,不過團結政府就會因此輸掉國內所有選舉,屆時由土團黨及伊斯蘭黨掌權,人民就會受更多的苦”的這番淺白說話。
遺憾的是,我們見到的反應卻是,不止是大學生看國家政治問題像中學生,居然有不少評論員也同樣情緒化看問題,堅持要從非黑即白的角度來談論取消固打製,這就難怪安華會焦慮了。政治鬥爭本就是一條迂迴曲折之路,如果只憑“正確”就可以成功,世間也早就沒有戰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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