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6州州选,我选择返回吉打工作,但对我而言确实有不一样的感受,因为我突然感觉一直引以为傲的家乡,变得如此陌生……
文:黄腾辉
今年的6州州选,我选择返回吉打工作,但对我而言确实有不一样的感受,因为我突然感觉一直引以为傲的家乡,变得如此陌生……
大选没察觉国盟暗蓄政治浪潮
去年的全国大选,我是在雪兰莪采访,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国盟来势汹汹,因为当时是站在雪州的角度看选举局势,大家都以为希盟的对手是国阵,而且从去年的柔佛州选和2021年马六甲州选来观察,完全不会察觉国盟绿营正暗蓄政治浪潮。
我还记得在雪州忙着采访大选的时候,身在吉打的同行一直提醒我:你知道吗?亚罗士打国席即将沦陷了!我当时一直想不通,亚罗士打算是城市化的地方,怎会给“月亮”有机可趁夺取呢?当地市民应该不会倾向激进派的阵营,即便有反风也会倒向国阵吧?
当时,这位记者还形容国盟的政治讲座是人潮满满,我一度怀疑她是否过于悲观,因为伊斯兰党的动员能力是非常强,到雪兰莪发展之前,我也曾在吉打从事新闻工作,也觉得这种现象正常不过。
全国大选开票那一晚,在梳邦再也的帝盛君豪酒店等候开票结果并没有很紧张,因为当时的观感认为,国阵会在马来腹地州属大胜,而希盟则在西海岸的城市区域保住势力,国盟或许只能“绿化”吉兰丹和登嘉楼。
开票结果,从荧幕颜色才意识到,我的家乡吉打州被国盟横扫14个国席,只剩下双溪大年由希盟险胜过关,当时感到很错愕;吉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从那一刻起,我觉得吉打开始不一样了。
今年,我选择返回吉打,从1月到今天的采访过程,我只能以“莫名陌生”来形容吉打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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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沙努西改变吉打人
吉打看守大臣莫哈末沙努西的效应,让我觉得吉打人为何变得如此粗俗,甚至在媒体圈内也有当地记者,把沙努西形容为“吉打战士”(Kedah Fighter),我突然奇怪知识分子也会捧沙努西吗?
在社交媒体上也看到吉打人的留言,有网民自豪地说:我们就是讲话那么粗俗啊,但是我们心底是温雅的,这就是吉打的“cakap kasaq”和“loq laq”的幽默。
我一度错愕,难道沙努西的效应已改变吉打人的谈吐?可是,我身为吉打人是“haluih manis”(吉打马来话:halus manis/温雅)的人呢。
今年,我已回到家乡发展,正好赶上州选工作。采访各阵营的造势活动,发现吉打的情况非常两极化,国盟的造势人潮清一色是友族穆斯林(当然也有一些华裔及印裔脸孔,但比例少之又少);另一边的团结政府阵营,则是不同种族混合参与的群众,但是人潮确实比国盟逊色一些。
然后国盟“海报人物”在台上,以粗俗的字眼激起群众的反应,你讲一句我回一句,这位人物越粗俗,台下的群众就越疯狂鼓掌,从这里就觉得吉打很陌生了。
再来,我从团结政府阵营的候选人听到一样的说法,他们不担心非穆斯林选票,但关键在于马来游离选民和年轻选民的投票取向,可以意识到他们很担心这一群人会是“致命伤”。
再看海外选民和游子回乡的反应,希盟正在为海外选票大减而忧愁,国盟却迎接大批海外选民回来投票,这种情况与希盟在过去鼓吹回乡投票很相似。
从雪州返回吉打,能取去年和今年的选举气氛作对比,8个月的时间确实大大影响选民对州选的观感和反应,而且更让记者完全猜不透吉打州选的成绩,有者说国盟占上风肯定执政,有者却认为局势50对50,各有说法。
无论如何,这次6州州选,我希望一切保持原状,因为雪州是我曾经升学和讨生计的地方,算是我以前的第2家园,盼雪州局势能够稳住;至于吉打州,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或许是“没太大希望,就不会有太大的失望”,但我依然会出来投票以履行公民责任。
虽然吉打已变得如此陌生,但我希望大家不要因而气馁,要记得“堆沙成塔、积少成多”的原理,微妙的声音也会促成一股力量,因为你无法否定外面也有许多沉默的选民还在犹豫当中。我们不要刻意去想选举结果,反而应把握机会出来投票,有谁会预料结果会是如何。
所以,还是一句话:请出来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