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出口衰退及美国进口萎缩,坐实全球经济成长乏力,导致国际贸易低迷不振,也反映全球经济恐从过去数十年来的一体化进入新时代,演变成中国和西方疏离,只与各自政治盟友强化贸易关系局面。
以渐进及局部方式走向区块化
地缘政治紧张升高,促使美国与欧洲进一步限制对中国的商业活动。但由于全球贸易与投资的关联性既广泛且复杂,因此全球经济可能以渐进及局部方式走向区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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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指出,当前全球贸易软趴趴,主要归咎于商品需求疲弱。而欧美及其他经济体为对抗通胀升息,造成全球经济普遍放缓。
此外,疫后消费习惯改变,可支配所得从过去多用在商品转向服务。而旅游除外,这些服务支出多半在国内产生。
通胀升高也对贸易构成压力。目前食品及能源价格仍高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前,使全球可支配所得减少,即使谷物、天然气等大宗商品价格已从去年的高峰回落。经济学家预测,碎片化、去全球化及“去风险”等趋势可能在未来几年进一步抑制全球贸易,且影响可能相当重大。
碎片化 去全球化 去风险化
抑制全球贸易
美国工资快速上升,使消费者需求坚韧,有利于全球经济。但联储局大幅升息正在压制企业投资,包括资本财支出在内。贸易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美国进口总额比去年同期减少4%,出口则增加2.6%;6月进口额比5月减少1%,为3130亿美元,是2021年12月以来最低。
牛津经济研究院美国经济学家马丁表示,预料利率居高不下、消费者需求趋软、经济温和衰退等不利因素,可能使贸易难以复苏,直到2024年才可能出现转机。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预估,今年全球贸易增幅料从去年的5.2%减为2%;世界银行与世界贸易组织预测今年全球贸易额仅增长1.7%。
LC Macro Advisors首席经济学家柯多诺表示,这主要与疫后产能大爆发的全球制造业扩张减速有关。碎片化、去全球化及去风险化,在未来几年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但他不认为这会在一夕之间发生。
IMF等多边组织的经济学家,将全球贸易不振怪罪到整体经济成长疲软的头上,尤其是先进经济体。他们也对地缘政治竞争对全球贸易的长期影响忧心忡忡,这可能让壁垒分明的贸易集团应运而生,一边投靠中国和俄罗斯,另一边则依附美国及其盟友。
IMF首席经济学家古林查斯7月底曾提到,各国对彼此祭出贸易限制越演越烈,包括关税及若干管制措施,这也会冲击到直接投资。
不少经济学家担心,若是产品只流向政治盟国,本世纪的贸易荣景将风云变色,转而带来沉重的经济成本,陷入高价格、低效率的困境。
20世纪初,终结第一个全球贸易深度互联时代的是大国之间的战争,直到柏林墙倒塌后,全球贸易深度互联时代才出现复苏。
经济学家表示:“在经济上,世界如果真分裂成两个阵营,将是一大损失。” 《华尔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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