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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20am 22/08/2023

马华

戴子豪

陈祯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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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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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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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海

戴子豪.独立时期的马华

戴子豪

的创党领袖,我身为马来西亚华人,在了解历史后,深深对他们鞠躬,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独立时期,大多数马来亚的华裔,户籍还是属于中华民国。1949年新中国成立了,国号更改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除了跟随蒋介石国军到台湾的国军成员以及在台湾的中国人,大多数大陆华人都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子民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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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马来亚华裔,无论是中华民国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除了少数在马来亚定居数代的峇峇娘惹以外,多数都没有马来亚的国籍。也就是说,很多在马来亚的华裔都只有“工作签证”。

英国殖民政府于1946年欲推行马来亚联邦(Malayan Union),被马来人发起的巫统反对而失败,在1948年改由马来亚联合邦(Federation of Malaya)替代。马来亚联合邦的公民权政策与今天差不多,即父母是在马来亚出生,或在马来亚住上15年,且能说马来语和英语的华人才能申请为公民。这个条件,很多还是中华民国国籍的马来亚华裔,完全不符合。

再者,1948年开始,成员多为华裔的马来亚共产党正式与英国殖民政府和州苏丹对抗,欲推翻英殖民政府和马来政权,成立一个共和国,开罪了马来王室、马来民众和英殖民政府。殖民政府的总督亨利葛尼(Sir Henry Gurney)也开始计划,将持有“工作签证”的大部分华裔遣返回中国。

马华公会就是在这么一个危机重重的年代,于1949年成立了。创党领袖们以土生土长的峇峇娘惹商人,已故敦为首,聚集了各大华裔公会、商会、地缘血缘会馆等,为所有愿意留在马来亚的华裔争取公民权,留在马来亚,同时也与马共切割,这让马来同胞、王室以及殖民政府理解,还是有一大半华裔是不支持马共,愿意效忠马来王室。马华致力与时任总督亨利交涉,成功打消了殖民政府原本打算强制遣返华裔的计划。

1949至1955年,马华致力和巫统、王室以及殖民政府协商争取,终于成功将华裔申请公民权条件大大放宽,只要愿意留下,效忠王室,会简单马来语,就可以宣誓获得公民权。此等放宽的条件,任何一个非华裔为主要人口的国家的华侨都可望不可及。那个时代,很多国家要求华侨全面同化方可入籍。

独立后,1962年新加坡、沙巴、砂拉越联合马来亚组成马来西亚。其中一个新政是,要关闭所有华校,只保留英文为源流的国民学校。时任新加坡首席部长李光耀是推崇此计划的主要领袖之一。对李光耀而言,捍卫母语,是在英文源流国民学校有两节母语班,能读能写就是保障。

李光耀在其著作《我一生的挑战:新加坡双语史》中这么说:“……1957年,联邦政府打算将自理的中文源流学校转换成马来语为主的国民学校。马华公会极力反对此事。政府没办法,因此妥协。华校因此得以保留,但其发展受到限制。而印尼,泰国则废除了他们的华校……”

也就是说,李光耀的这一句看似责怪马华,实质上坐实了马来西亚华教得以持之以恒,靠的是马华。

华教先贤,如当时的林连玉和其他战友,我们都尊敬。但是新加坡,其他国家都不缺这些斗士。更多国家若是有了这一类的斗争,往往是流血收场。邻国更是多次发生排华事件。全世界都不缺斗士,毕竟只是斗争不一定会成功。唯独马华公会能对抗当时世界主流思维,实质上的捍卫了华教。

一跃几十年,很多人因为对历史持着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而对马华在独立时期的作为做出恶意批评,如马华在开国时期就典当华裔权利之说。更有人将东姑阿都拉曼在晚年时的片面回忆,把马华早期领袖,说成在与英国谈判时期,将华裔诉求丢入垃圾桶的汉奸。

历史不能只是片面,或者狭义的看待。

陈东海的故事,暂且不争论其真实性(assuming arguendo), 今天若是董总将“承认统考”备忘录提呈于行动党,期望行动党部长能在内阁争取,恐怕行动党部长们不会有行动。或者若是中华工商会将“废除土著经济特权”备忘录提呈于公正党的华裔部长,亦是如此。

当时,马华顶着英国和马来统治阶层要将没有公民权的华裔遣返回国的压力,也保住华教,为华裔争取到公民权。若还要求更多,恐怕英政府和马来统治阶层会认为这些“外国籍”的华裔贪得无厌,而加速遣返,更不用说公民权。

对华教斗士们,我向他们致上崇高的敬意。

对马华的创党领袖,我身为马来西亚华人,在了解历史后,深深对他们鞠躬,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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