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極端、偏激言論,當我們感到義憤填膺、忍無可忍而“以牙還牙”的出言反擊、詛咒、侮辱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政客們詭計:讓一般馬來人認為,華人都是極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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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潮來襲,國家愈顯兩極化。想化解這種極端分化危機,安華的團結政府有4年時間,去力挽狂瀾。
除了認真搞好經濟,安華政府也必須嚴正看待政客們的極端言論,並從問題根源著手,因為政客們的極端論述,其實只是順水推舟,順著許多國人內心裡的“乾柴”毒素,稍一點火煽風,就產生“烈火”毒兆。只要能儘量化解長年累積的5個思維偏差,昌明大馬就不會在這4年內被綠潮淹沒。
自80年代開始,巫統開始了一種政治論述,說馬來亞獨立前曾有一份三大族群間的“社會契約”,在巫統、馬華和國大黨之間達成,以讓華印裔獲得公民權,前提是必須承認馬來人的特殊地位。
憲法明文規定馬來人和土著的特殊地位,這一點所有大馬人都認同並接受。但“族群間的社會契約”這種政治論述,卻不被學者們認同(例:理大政治科學教授阿末弗芝、憲法專家賽沙林法魯奇教授、前副首相敦依斯邁兒子道菲克等),認為這是巫統糊弄群眾的伎倆,以強化“巫統保護馬來人”的英雄形象。
另,就算三黨之間真的簽了什麼契約,這三黨也不能代表各自的所有族人。可惜的是,經過長時間洗腦,大部分國人都接受了這種政治說辭,並支持種種不平等政策,更破壞國人之間的和諧和團結。
1977年,吉蘭丹經歷長達三個多月的緊急狀態;隔年,伊斯蘭黨因黨爭積弱,州政權旁落巫統手裡。1990年,伊黨重奪政權,國陣和伊黨的長期“伊斯蘭化競賽”自此掀開序幕,在政經文教等領域加強伊斯蘭元素,以討取選民歡心。
與此同時,馬哈迪政權多年來不斷把公共服務局獎學金優異生保送到埃及和中東等國家留學;留學生回國後,帶回當時正熱的伊斯蘭復興意識形態和思維觀念。因為這種宗教教育的加強,加上同儕的社群壓力,部分穆斯林的宗教行為變得更嚴格,對西方物資文化和科學思維也帶有特定見解。
阿末弗芝後來把大馬穆斯林群體分為兩派:第一代和第二代伊斯蘭主義者;前者支持當前伊黨領導的保守作風,後者偏向擁護誠信黨和其他較為契合現代化、改革性伊斯蘭的一派。伊斯蘭化競賽的成果,使許多國人偏向接受獨斷的、無可議論的宗教思維,並搭配排除異己的觀念模式。
1982年開始隸屬首相署的國家幹訓局(Biro Tata Negara),一直都被巫統用來當作系統性洗腦人民、對付政敵的宣傳機器;不幸的是,這些心理戰術,也被利用向大學生散播“反華人”的思維。
真正的歷史,必須是為已實際發生的事,進行敘述和理解,而不是改編歷史以符合某方的政治利益。但大馬公立學校的的歷史課本,卻含有大量偏離歷史客觀性的內容。因篇幅有限,相關細節容後再議。
長期洗腦國人的,還有過去的特定國營媒體(例:“過去式”的馬來亞西前鋒報、TV3等),它們近二十年間煽動種族情緒、傷害華印裔群體的報道方式,一直是大馬社會心中的痛。
安華在維持團結政府的同時,也要收拾過去政府種下的爛手尾,並改變國人思維,不可謂簡單任務。
身為平民百姓,當我們看到極端政客不斷挑釁非穆群體,不能不反思這些言論的毒素源頭,其實正是過去政府種下的惡因。
對這些極端、偏激言論,當我們感到義憤填膺、忍無可忍而“以牙還牙”的出言反擊、詛咒、侮辱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政客們詭計:讓一般馬來人認為,華人都是極端的!
為什麼呢?因為我們攻擊的,(在大部分馬來人眼裡)是宗教修為高尚備受敬愛的長老(哈迪),是體恤窮人的善良英雄領袖(沙努西),是拼了命也要保護馬來族群權益的老人家(馬哈迪)。
大家可以問問吉丹登三州的馬來同胞,也可以到馬來社媒留意他們的看法,就知道這些華人認為很極端的政客,在大部分馬來社群的心中,其實有極重的分量;而在傳統馬來文化裡,當眾(或在社媒和網絡)攻擊或辱罵他人,是個大忌,尤其是針對對他們有恩的、地位崇高的人。
逞口舌一時之快,只會掉入政棍們設下的圈套,讓兩極化更為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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