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澳洲总理阿尔巴尼斯周三表示,将于10月14日举行具里程碑意义的原住民权利公投,为澳洲与其原住民少数群体的关系缔造一个决定性时刻。
综合法新社和英媒报道,澳洲选民将以公投决定是否支持修宪成立“原住民国会之声”,即一个针对影响原住民和托勒斯海峡岛民议题,向国会提供建言的原住民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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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斯在为这场具约束力的公投敲定日期时表示:“那一天,每个澳洲人都将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我们的国家团结在一起。你们可以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我敦促所有澳洲人投下赞成票。”
若此次公投通过,澳洲原住民将首次受到宪法承认,并获得宪法赋予的权利,就影响其自身事务的法律给予国会议员建言。
目前,“原住民国会之声”支持率在民调中落后,让各界担心公投失败可能损害种族间的关系,伤害澳洲在全球的声誉,并浪费一个难得机会来减少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不平等。
支持派认为,投下赞成票将有助修复与原民社区的紧张关系,让国家更为团结。一些反对者则主张,此举将导致澳洲因种族不同而分裂,并将过多权力交给原住民机构。也有人认为,该委员会将沦为仅具象征性而无实权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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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全球森林监测平台“Global Forest Watch”的数据显示,自2002年到2023年的10年间,砂拉越失去了171万公顷的原始雨林。目前,境内生物多元性最高的低海拔原始雨林不到6%。
雨林一旦砍伐或烧毁,土中的腐殖质层较薄,土壤养分就难以维持,迅速退化。所以一旦遭受破坏,恢复得极为缓慢。雨林地遭到破坏,也间接地改变了森林之子——本南族的生活形态。

砂拉越的热带雨林,因为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生态功能而极为珍贵。这片雨林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热带雨林,约有1.3亿年之久,比亚马逊雨林还要古老。
近年来,为了促进地区经济发展,砂拉越大片雨林遭砍伐。据全球森林监测平台“Global Forest Watch”的数据显示,在2002年至2023年间,砂州就失去了171万公顷的原始雨林。
雨林以惊人的速度从地图上消失,砂拉越的森林保护区面积约占全境的8%。但并非代表所有保护区内的森林,都是未经开发的原始雨林,其中部分地区在被划为保护区前,就曾经历伐木活动。
而一些原始雨林并不完全位于保护区内,一些分布在村落的水源保护地等区域。
本刊记者跟着“雨林学校”的步伐乘搭内陆飞机,前往位于巴南河上游的弄勒浪(Long Lellang)——这片拥有5.7万公顷雨林,由少数民族聚集而成的村落,亲眼见证仅存的原始雨林以及当地原住民的生活型态。



前往弄勒浪最快捷方便的方式,即是从美里机场乘搭小型双涡轮螺旋桨(Twin Otter)飞机。基于安全因素,这辆原本可容纳19人座的小飞机,乘搭人数不超过12人。
从空中往下望,森林砍伐后光秃秃的地表,一望无际的油棕园,大火烧过的泥炭沼泽林……一般只能透过文字照片看见的现象,瞬间变得立体。越往内陆靠近,飞机底下的绿意渐浓,高达80公尺的龙脑香科树木,高耸的绿色树冠延绵,高空往下看犹如一颗颗大型的花椰菜,密密麻麻。
飞机飞行约1小时后在山峦间降落,住在对面的村民,三三两两推着手推车前来搬运行李。
弄勒浪是砂拉越加拉毕(Kelabit)高原南部的一个小村庄。在20世纪80年代,政府在此区寻找到唯一平坦的土地,为了满足建机场必须达到的人数需求,要求内陆原住民迁出,这才组成了全新的村落。
弄勒浪又分为A、B两个村落,主要村民由少数民族加拉毕构成,两村相加起来人数约80人。围绕着弄勒浪村落的周围,还有7个村落,是“森林之子”本南族的落脚处。
本次生态旅程负责解说员,是拥有7年雨林经验的讲师杨秀丽。此外,雨林学校亦会搭配加拉毕和本南人,走入弄勒浪混合龙脑香林、热带疏矮林和河岸冲积林,度过六天七夜。


走进雨林,认识雨林
跨过弄勒浪的飞机坪,穿过当地唯一的卫生诊所,来到雨林的入口。雨后云雾散开,午后的艳阳高挂,但进入雨林后除了感到闷热,却不见阳光。抬头望向天空,密密麻麻的树冠遮挡视线,极少光线能够到达地面,这里的雨林湿度高达90%。
在树冠层底下生长的小树,必须努力寻找阳光获得养分,才有机会长成大树。底层小树苗众多,难免出现营养不良的状况,因此雨林的树成长非常缓慢。
杨秀丽在最前方,一边讲解森林的自然景观,让城里来的人缓缓适应原始雨林的怀抱。她说明,一行人所处之处,便是婆罗洲低地雨林典型的生态系统——混合龙脑香林。
混合龙脑香林以龙脑香科(Dipterocarpaceae)树种为主树木,高度可达40至80公尺,部分甚至超过100公尺,是世界上最高的热带森林之一。



“一路接触的树,全部都是不同的混合龙脑香树种,有的小有的大。当别人问你,这是什么树?你回答龙脑香绝对正确。”走过时看见许多倒下的树木,等待腐化。而在那之上,有雨后蹦出来的各种小蘑菇,种类多得叫不出名字。
“土壤底下是大片真菌,这些蘑菇叫做子实体,主要释放孢子传播,也可以讲是真菌的繁殖器官。”潮湿的环境有利于子实体的生长,但它们存活时间很短,“可能过了一个下午,或一个晚上就腐烂了。”
尽管雨林生态系统繁茂,但土壤非常贫瘠,当中缘由离不开当地的高降雨量,使土壤的养分不断被冲刷,导致矿物质流失。此外,雨林的高温高湿环境,加速了落叶、枯枝等有机物的分解,让养分迅速被植被吸收,无法长期积累在土壤中。
为了在贫瘠的雨林寻找养分和水分,龙脑香科树木演化出板根,扩大吸收范围。在每一棵树干上,亦能看见攀岩植物环绕之上,只求更好的找到吸收阳光之处。


感受大自然赋予的一切
行走至红河谷营地,接近傍晚时分。脱下鞋子后,在袜子上发现细长的蚂蝗正在扭动身躯,寻找“血源”。
当下有人建议撒盐,杨秀丽连忙阻止,趁蚂蝗还没“开餐”前徒手抓开,放回自然。蚂蝗只吸血,不带传染病,只不过伤口不易愈合。她解释,这个在城市人眼中视为避之不及的吸血鬼,只存活在生态健康的环境。
而雨林学校提倡的“体验自然”教育,便是作为“客人”的我们,应该坦然感受雨林的一切,包含雨淋及蚊虫叮咬。


随着天色渐晚,周围的蝉声愈发清晰,不像是一般郊野听见的熟悉旋律,雨林间昆虫鸟鸣交叠,耳边响起自然的雨林交响曲。在雨林不曾感受过时间的流逝,没有网络没有讯号,不曾想过拿出手机。
“听是六点蝉的叫声。”杨秀丽提醒大家轻声细语,专注听远处慢慢传来一波接着一波的特有蝉鸣,亦是大自然告诉众人时间的方式。
即便身处林中深处,却不曾感受到一丝恐惧。回想在飞机上看见整齐划一的油棕园,是否这就是这片雨林不久的未来的样子?


继续砍伐,未来雨林还剩下多少?
根据全球森林监测平台“Global Forest Watch”的数据显示,自2002年到2023年的10年间,砂拉越失去了171万公顷的原始雨林。目前,境内未经砍伐的原始雨林少于10%。
“在飞机上看到弄勒浪的树冠层非常完整,如果‘花椰菜’有割痕,那就是被砍过的痕迹。”
雨林学校校长黄龄慧表示,弄勒浪这块属于低海拔热带原始雨林的生态最为丰富,“热带常年高温多雨,物种繁衍跟演化的速度比温带快,所以物种的分化跟多元性非常大。”
原始雨林意指未受到人为干扰的雨林,但在我国尤其砂拉越,原始雨林越来越少,“在英国殖民时代,彭亨的国家公园有保存下来,霹雳的Royal Belum有保存下来,但我们这里没有。”
这片环绕弄勒浪村的雨林,位于布伦岛国家公园和印尼加里曼丹的加央孟达朗国家公园之间。在砂拉越如此大面积的原始雨林非常少见,除了峇当艾国家公园受到保育,就是位于巴南河上游这一带。
雨林一旦砍伐或烧毁,土中的腐殖质层较薄,土壤养分就难以维持,迅速退化。所以一旦遭受破坏,恢复得极为缓慢。
她强调,虽然雨林学校所处范围属于森林保育区,但不包含弄勒浪往加里曼丹边界线延伸的地方,“那边森林的伐木执照都发出去了,是开始砍和还没开始砍的分别而已。”雨林地遭到破坏,也间接地改变了森林之子——本南族的生活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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