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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特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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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00am 03/09/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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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州州选

沙里尔韩丹.走出州选后的“首相”角色

沙里尔韩丹(Shahril Sufian bin Hamdan)

正如最近各州民调所显示的那样,如果他能更多地成为有计划的首相,而不是过度重视公关或动机不纯的政客,他可能会有更多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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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表演。政治人物往往被逼无奈,只能扮演已经被赋予的角色。但作为首相,他有更多的角色。

最近可能没有以如此刻板的方式思考政治问题。但是,在从近期令人失望的州选举结果中走出来时,他应该重新审视民众,尤其是马来民众希望他扮演的角色。

从一开始,人们就感觉到安华希望以不同于马来首相的形象出现在民众面前。纳吉的昂贵定制西装、依斯迈沙比利的名牌衬衫或其他政客的昂贵手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经过精心策划、不那么浮夸的形象,典型的例子是首相在上任第一天穿着悠闲的短沙龙马来服装配凉鞋上班。

几个月来,他一直保持着这一形象——不仅在穿着上,而且在宣传行动上。每个星期五,安华都会走出舒适的布城办公室,前往大马各地的清真寺祈祷,并在附近的普通餐馆享用午餐。在与宗教学者共度的各种夜晚,他都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表长篇大论,其中不乏引用经文,讲述伊斯兰中的正义和领导力问题——这些内容都被上传到了YouTube。

他的支持者指出,这一直是安华的风格。毕竟,这是自他担任反对党领袖以来一直秉持的哲学,并乐于做一个低调的局外人,这是他在1990年代帮助建立的体制所回避的。

尽管如此,这并不能改变这样一种看法,即在执政期间,整个形象建设工作都有一定的刻意性。

这是首相安华在大马民众面前扮演的第一个角色:一位深思熟虑的泛马来领袖,对官场嗤之以鼻——这巧妙地借鉴了马来人昔日纯真年代的政治传统。

问题是,“纯真”并不是你用来形容当今大马政坛的第一个词。诚然,在安华任相的前几周,人们对这一新鲜事物的集体惊叹之情稍纵即逝。大多数人会继续认可这种表面上“谦逊”的风格。但是,所有的新奇都会消失,政治人物可以享受广泛的、表面上的认可,却不一定能让自己的品牌脱颖而出并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就是安华在马来民众中面临的挑战。他们对政治人物的信任度很低,而安华是他们认识已久且早已形成看法的政治人物。他们能感觉到有人在向他们兜售某些东西,在背后利用他们来弥补马来人声誉上的不足。

因此,尽管花费时间离开办公室与一般大马人见面,与学者座谈,精心策划与土耳其的埃尔多安或印尼的佐科威等重要穆斯林领袖合影以展示友谊,“联盟”的马来选票仅占30%。

安华似乎决心扮演的另一个角色是不断进攻的竞选者——对他认为是在打种族牌掩盖其贪污和不当行为的对手发动不加掩饰的攻击。安华的言辞尖锐且毫不留情,对那些以富裕、贪污和阴谋论为名的对手义愤填膺。

他甚至公开向一位没有指名道姓的政治领袖下达最后通牒,要求归还据称被盗的钱财,否则首相将要求有关部门进行调查,“包括去他家、去他办公室、查他的账户”。

人们会认真对待现任首相的这些言论,尤其是当慕尤丁等反对党面临实际提控时——顺带一提,其中一些提控已被法庭驳回。

前首相马哈迪最近将安华的首相任期形容为独裁,这番话可能充满讽刺,而且有点夸张。但是,这确实描绘了一幅极端的画面:安华掌握着国家权力机构,但他并不打算放弃他在反对党时期的好斗风格。

粗略地说,这种做法是有道理的。在2022年11月的全国大选中,反对党以其“清廉”品牌在马来选民中取得了成功,这些选民认为他们过去默认选择的巫统是贪污的,但又不想投票给安华的希盟。此外,由于巫统后来与希盟同床共枕,因此国盟很容易成为新的种族─民族主义拥护者。因此,在这两方面,希盟都必须接受挑战。

再者,安华的麻烦是民众的怀疑。国盟设法将这些攻击描述为出于政治动机,考虑到安华仍然与巫统主席兼副首相阿末扎希“同床共枕”,而扎希本人也面临法庭指控,并已成为巫统形象不佳的代表人物,这一任务变得更加容易。

这并不是说马来人相信针对国盟领袖的提控仅仅是政治迫害。如上所述,马来人对政治阶层持怀疑态度。但是,当一位首相在团结政府中与形形色色的人——包括几个月前还被他指控犯有同样罪行的人——合作时,他却把对手描绘成肮脏的种族恐惧制造者,马来人对这种做法也持怀疑态度。

也许安华最适合扮演的角色是:激励一个希望重新找回自我的国家,并为其提供经济发展方向。在这样一个历史性的艰难时刻,强而有力的经济管理为分裂性的文化战争提供了另一种诉求。更重要的是,安华是一位演说家,也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思想家”,他击败了竞争对手成为首相,这样的角色是众望所归,而且很可能比他尝试过的上述表演更具公信力和说服力。

事实上,他有时也展现了这一角色,比如在投票前两周才姗姗来迟地为马来西亚勾画出“昌明经济叙事”,或者宣布特斯拉将在大马设立区域总部。但是,这种罕见的时刻尚未成为安华首相任期的标志。

这个课题——和预测——需要的不仅仅是演讲或宣布。等待他的将是艰难的决定。管理意味着他将承担计划实施的责任。他可能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内阁,并信任其他被他委以重任的政治人物。他可能希望倾听年轻人的意见,这些人的想法对于他的智囊团来说可能略显陌生。他可能不得不在政策上赌一把,比如津贴改革。但正如最近各州民调所显示的那样,如果他能更多地成为有计划的首相,而不是过度重视公关或动机不纯的政客,他可能会有更多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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