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沙巴的貧窮問題相較其他州屬來得高。根據統計局報告,若以國內的貧窮率來看,沙巴從2019年的19.6%,增加至2020年的25.3%。為了協助改善沙巴居民的生活,馬來西亞世界宣明會和當地政府以及民間組織合作,走入土立(Tulid)和塔達拉岸(Tatalaan),推動首個本地社區發展計劃。
從2014年算起,宣明會沙巴職員用9年的時間,以社區培力的方式,協助當地村民解決生活困境。來回8小時以上的車程、顛簸的黃泥路,若親自走過這些路,定會佩服起他們投身服務貧窮社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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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本刊 陳星彤
圖片:大馬世界宣明會提供
在沙巴根地咬(Keningau)有個名為蘇克(Sook)的小鎮,若從亞庇國際機場出發,還得花上超過兩小時的車程,才抵達位於此的馬來西亞世界宣明會(以下簡稱宣明會)沙巴團隊“大本營”。踏入辦公處,無論是白板上或討論空間,隨處可見職員們為脆弱社區努力的痕跡。在辦公的大廳處有一張泛黃的地圖,便是宣明會當初為了解土立的位置畫下的。
時間倒退至2014年,宣明會正式開啟土立的社區轉型計劃(Community Development Programme, CDP)。
“Tulid(土立)的意思是‘直’,雖然實際走進去不會覺得這裡的路真的有那麼直。”指著手繪地圖,宣明會本地發展計劃和資助項目經理李珊珊,如是解釋。
土立由32個村落組成,宣明會最終選擇與10個村落合作。問起篩選條件,李珊珊表示宣明會以村子裡的教育水平、人數等為考量。她強調,宣明會從收集資料到深入社區服務,並非獨立作業,同時得到許多機構的協助:“從村長、民間組織到政府單位,我們大多時候都是也會先進入社區瞭解他們的需求,再與村民合作。”
隨著土立社區逐漸成熟,宣明會於2016年在塔達拉岸(Tatalaan),開啟第二個社區轉型計劃。而對比起前往土立的路,欲抵達塔達拉岸的途徑更崎嶇。
進村全靠運氣
“我們尋找新地點的過程極具挑戰。”在沙巴宣明會擔任隊長的傑弗瑞接著表示:“即便擁有資料和數據,但我們對新地點的地理位置不熟悉,進村子全靠直覺。”
何謂憑直覺?傑弗瑞解釋道:“在分不清走哪個方向時,我碰到分岔路都往左邊去。按照這個方式,他與團隊便抵達該區的第一個村落。”這亦是宣明會深入塔達拉岸的起始點,他進一步說:“我詢問村子裡的人,他們告知我周邊10個村落的位置,這才開始了真正的探索”
然而,無法定位塔達拉岸村落的位置,並非他們面臨的最大難題。同樣是宣明會沙巴職員之一的卡羅琳分享,前往村子的路途顛簸,一旦雨天、路況更差,“因為路滑,車子差一點往山崖掉落。”
說到此處,傑弗瑞舉例說:“2015年10月,我帶著負責塔達拉岸的職員進入村莊。當時雨下不停,前一晚就有一輛車從橋上摔下。我們也差點因為路滑出事,但多虧緊急剎車,扭轉當時的險境。”一路走來發生數不盡的意外,但他們服務脆弱社區的心卻不曾被消磨,“即便每一趟路程都很累,但我們始終活力滿滿、笑著迎接村民。”
融入村民才能傳遞訊息
回憶起最初與塔達拉岸村民接觸,卡羅琳坦言更多時候都“撲了個空”。
“在花了很長時間抵達村落後,我們很常發現村裡沒人,因為村民到稻田工作。這裡沒有訊號,也不能用手機聯絡。”路途遙遙、無法如願的探訪過程,加上村民對宣明會的不理解,卡羅琳對這樣的情況感到壓力不已,她說:“所以在開始的時候,我好多次都想要放棄。”
用了兩年的時間,宣明會探訪的次數增加,過程更不斷與居民互動,才讓情況漸漸好轉。塔達拉岸社區居民開始瞭解宣明會到訪的目的。部分村民也會主動作宣明會間的橋樑,卡羅琳表示:“至少一兩個當地人會鼓勵村民參與我們的活動。”如今校方也會在宣明會辦活動時提供幫助,她說:“這對我而言是最大的改變,同時意味著我們對社區的付出沒有白費。”
樂見孩子的改變
宣明會沙巴團隊僅十來人,從中再分成兩組人負責土立和塔達拉岸。
負責塔達拉岸“乾淨水源與衛生計劃”(WASH program)的丹尼爾,曾在西馬負責宣明會的“One Goal Malaysia”計劃。此項目結束後,他毛遂自薦、申請回到故鄉——沙巴,“我看見沙巴人的需求,所以決定回來這裡服務。”
隨著森林砍伐、發展步伐快速,原本仰賴森林採集為生的內陸社區,“找吃”的日子越來越艱辛。前往大城市發展,在未來或是塔達拉岸下一代的唯一途徑。
“很多時候,社區內的長輩待在村子裡就有足夠的資源,選擇待在舒適圈,不曾想過往大城市發展。”由此,丹尼爾想深入沙巴內陸為脆弱群體服務,期盼透過教育讓他們的下一代擁有更多選擇。相較最初對宣明會的漠不關心,如今社區的孩子會期待丹尼爾和其同事的到來。他感慨地說:“有時不是村民拒絕接受新事物,只是他們不曾接觸罷了。只要走出去,肯定能看到改變。”
為沙巴團隊感到自豪
對於宣明會沙巴團隊而言,每日進出內陸地區成了日常。投身社區服務,他們被迫減少與家人相處的時間,“丹尼(沙巴職員)很常為了辦活動,無法長時間跟老婆相處。”即便如此,丹尼爾表示不曾看到隊友停下步伐,惟透過宣明會的努力,他相信一點一滴便能改變脆弱社區的現況。
“有一次我們要小朋友想長大要做什麼,他們答案讓我很感動。”在山路行駛一天的丹尼爾,疲憊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光,“小朋友說想成為NGO,我們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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