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每一年都舉行新語和流行語大賞,新語即是新創語。每年看一看入選的流行語,就能一窺那一年裡日本民眾關心什麼事。
然看到一個日本電視節目,討論今年春季日本年輕人中排名第一的流行語“蛙化現象”。高人氣之故,甚至還出現了以“蛙化”為主題的漫畫和歌曲。什麼是“蛙化”?好奇心驅使下看完了那約10分鐘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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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化日語唸作ka-e-ru-ka,kaeru 既青蛙,幾年前大熱的遊戲“旅蛙”就叫 tabi kaeru(我也玩了一年多呢)。日文裡回去、回家也叫kaeru。當時就有人說,那款遊戲的主角之所以是一隻青蛙,就是取其諧音,因為玩家養的青蛙總是出門旅行,行蹤飄浮,主人只能痴痴等它回家。
但今年流行的“蛙化”與當年很紅那隻蛙無關,而是來自另外一個典故——青蛙變王子的童話故事。只是這個變身是逆方向的——不是青蛙變王子,而是王子變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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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那個電視節目,“蛙化現象”是個心理學用語,指驀然回首間突然討厭起本來喜歡的人。而現在日本年輕人口中的“蛙化”,說的是因為心儀對象的一些行為,而突然對他的感情冷卻。王子頓時變青蛙。
節目街訪了多位年輕女性,收集到各種各樣“王子蛙化”的行為。去餐廳吃飯,熱毛巾送來後像大叔般擦臉;在美食中心拿著托盤東張西望,尋找女友坐何處;使用通訊軟體傳訊息時使用紅色驚歎號或可愛的表情符號;搭地鐵到站後要出閘口時,因為通勤卡餘額不足而卡關出不去等等。也未免太苛刻了。
不過,“蛙化”也不是日本獨有。多年前,魔幻寫實大師馬奎斯已寫進《愛在瘟疫蔓延時》裡了。小說的女主角費爾米納,在喧囂的市場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時驀然回首,眼前出現那個自己朝思暮想,不顧父親的反對與阻擾瘋狂愛戀著的阿里薩的瞬間,竟然“熱戀的激情變成了不滿的冷峻”。她接著“把手一揮,把他從自己的生活裡抹去了:‘不必了,’她說,‘忘掉吧。’”
多年前第一次讀到這段時,完全搞不懂費爾米納是怎麼想的;一直到人生多一些歷練後,才對這一段有了較深的體悟。
我想,那是因為人們在無意識間為自己心儀的對象加了濾鏡,依自己的理想和期待,用想像力把他看成自己想看的樣子。濾鏡拿掉的瞬間,突然發現原來那個超凡脫俗的王子只存在於自己的想像裡,現實並不符合期待,於是就失望了。接著,就夢醒了。
流行語是社會的鏡子
想像力是很強大的,《人類大歷史》的作者哈拉瑞就說了,人類之所以能從一眾動物中崛起主宰世界,就是因為人類擁有動物沒有的想像力。
日本每一年都舉行新語和流行語大賞,新語即是新創語。每年看一看入選的流行語,就能一窺那一年裡日本民眾關心什麼事。譬如去年的前10名裡就有“基輔”和“悪い円安”(唸作warui enyasu,意思是造成不好結果的日圓貶值)。基輔是烏克蘭首都,之所以會成為流行語當然是因為去年2月爆發的俄烏戰爭。而本國貨幣貶值造成的痛,想必面對同樣窘境的我們也能感同身受吧?
馬來西亞如果也舉辦類似活動,應該也很有趣吧?只是,馬來西亞是個多元語言的社會,如果只是侷限在某個語言圈就不夠代表性了。如能辦一個跨語言跨族群的流行語大賽,讓各種族與各語言圈互相認識和了解彼此圈子內流行和關心什麼,或許也是個不錯的交流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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