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想让自己变得人见人爱,却必须付出同等代价,那你又是否愿意尝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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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韩国人气网漫改编的《假面女郎》是一部结合黑色幽默、惊悚、复仇等元素的电视剧,讲述金貌美扭曲的一生——幼年对舞台表演的热忱在长大后从未因外貌的自卑感而消停,她在夜里戴上面具直播跳舞即可感受到他人的瞩目并重拾自我价值,不料却因此遭遇一连串不幸事件而颠覆了她的人生。
金貌美一角在剧中的变化可分为整形前后及入狱后的中年期3个阶段。角色的不同阶段分别由李寒星、林珍娜及高贤廷扮演。观众或许对一人分饰多角的设定司空见惯,但由3名演员来诠释同一个角色的做法相对罕见,这无疑能让演员更专注在各自演技的发挥上,可见导演的别具匠心。这部后现代意味颇浓的作品所呈现的惊悚与都市怪谈不至于令观众毛骨悚然,但刻画的人性黑暗面及人们不健康的审美观念,足以让观众反思韩国社会“看脸时代”之弊的严重。
缺陷并不在样貌
在“看脸时代”的咄咄逼人下,主角要如何坦然面对自己的人生、爱上真实的自己是这部剧的重点。从动画片《整容液》、电影《丑女大翻身》、电视剧《我的ID是江南美人》等作品,都在明目张胆地贩售着“颜值至上”的文化,这可以被诟病,却不能被否认,这种从众效应早已是韩国社会的常态。剧集把这种氛围酝酿到极致,聚焦角色的心理缺陷与破碎欲望,以及在追求外表下、内心对于自我价值被看见的渴望。
追求外表的世界,对待长相不突出的人本来就不友善。但观众不难发现《假》编导的视角格外坚定,丝毫没在怜悯这些长相不佳的角色,更没急着让观众看见角色的蜕变,而是先着重于勾勒人物本身性格上的缺陷。或许观众会认为女主角是为了逃避法网才决定整形,但她那种渴望被关爱的心态绝不可被忽视,那是最终将剧情拉向深层恐怖与扭曲的关头。笔者认为《假》要提醒的是,“容貌焦虑”不单是社会环境造成的问题,而是自身心态无法调整而导致。社会固然有一套既定的审美价值观,但是心理的调适和个人心态才是关键,剧中展示出为了迎合外界审美而让自己走火入魔的社会风气值得观众反思。
世上没有纯粹的善恶
《假》不仅抨击外貌至上主义,更借由霸凌课题和金貌美的遭遇揭示了人性的善恶两面。与金貌美同病相怜的同事周吾南(安宰弘饰)看似迷恋她,是唯一会尊重和关心她的异性,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占有欲,最终甚至把女主角推向深渊和人生低谷。随后,女主角为了唯一的目标——被他人喜爱而不择手段,甚至展现出她强韧的意志。但改头换面后的人生并未因此收获他人的善意,金貌美依旧遭受他人的恶意批评,距离她的目标似乎背道而驰。
剧中饰演反派的周吾南之母金庆子(廉惠兰饰)固有她善良的一面,只不过她为了帮儿子复仇而选择走上恶魔之路。剧集想强调的是,在这个不是非黑即白的社会里,可否尝试把善良当作信仰,并用它来战胜我们心中扎根已久且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人活着,是该伪善作恶,还是扬善弃恶?笔者认为这是整部剧最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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