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問今日的人們,他們一定會說他們的過去是最好的——沒有種族主義。從不同年代的人說過的話來看,從邏輯上講,我們根本不應該有種族主義者。但我們有。
我不是種族主義者,我的朋友來自不同種族和宗教背景。我和他們相處得很好,畢竟我是“色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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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們一起慶祝他們的節日,坐在同一張桌子,享受美食、歡樂和兄弟情誼。這些話我已經說了很多年了,我一直在說,還有很多很多。那是指1960和70年代,直到現在,我還是與所有種族和宗教的大馬人做朋友。
但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曾經說過並且仍在這麼說的人。即使是更年輕的人也在自豪地回顧“他們”過去的美好時光,那是指1980年代和90年代。他們一邊哀嘆目前的狀況,有多少次,像我這樣老一輩的人聽到年輕一輩說:“在我那個年代,我們從來沒有這些種族主義的垃圾東西,無論什麼種族和宗教,我們都是朋友”。但對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來說,他們所說的“好時光”卻是“壞時光”,與“我們的時代”不同,種族主義正在抬頭。
我敢打賭,如果我們問今日的人們,他們一定會說他們的過去是最好的——沒有種族主義。從不同年代的人說過的話來看,從邏輯上講,我們根本不應該有種族主義者。但我們有。
事情是這樣的。種族主義依然存在,而且還在不斷發展。是的,我們沒有相互掐頸,我們相互容忍,但存在這種不信任,警惕“另一方”所帶來的威脅。
馬來人可以與華裔做朋友,但並不真正愛他的朋友。華裔與他的馬來朋友也是如此。我們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們知道這種行為的所謂理由,總是存在著“我們”和“他們”,還有“其他人”的情況也是如此。這不僅僅是馬來人─華裔的問題。當然,我們也有真正的馬來西亞人,他們不分種族和宗教,熱愛自己的馬來西亞同胞。
但作為馬來人,我必須承認是馬來人在宣揚他們的“馬來性”。馬來人的“馬來性”正引起其他種族的不滿,尤其是最近。更有甚者,某些政黨為了贏得選票而煽動種族情緒。
可悲的是,許多馬來人都上了這種當。身為馬來人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當馬來人喋喋不休或被灌輸各種各樣的東西來維護和相信“馬來人主權”時。“Ketuanan”(主權)一詞源於“tuan”或“master”。我們知道“主人”是如何做事的,也知道他們的行為。主人認為自己高於他人,因此馬來人至高無上。
是否有馬來人不“喜歡”馬來人主權?當然有。但馬來人“主權”的聲音夠大及突出。傷害他人的感情,甚至煽動恐懼。這麼說已經是說輕了。
幾天前,皮尤研究中心發佈了對馬來西亞和亞洲其他5個國家進行的一項調查。調查發現,86%的受訪大馬穆斯林(我將其理解為馬來人)支持在馬來西亞或其他穆斯林佔多數的國家將伊斯蘭法作為“官方”法律。
但相比之下,印尼只有64%的穆斯林贊同。如果問我,我會認為64%印尼人贊同的結果是可信的。印尼是世界上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國家。
同一份調查還發現,大多數接受調查的佛教徒都支持將法律建立在宗教教義的基礎上,在佛教徒佔多數的馬來西亞,43%的佛教徒支持這樣的“官方”法律。
這是否可以被視為穆斯林和佛教徒可以成為朋友,但“我的宗教法律必須佔絕對優勢”?
再來看同一調查的另一部分。說到“慶祝”對方的節日,馬來西亞81%的受訪穆斯林表示,如果慶祝佛教的衛塞節,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穆斯林;79%的受訪穆斯林表示,如果慶祝基督教的聖誕節,也不能算是真正的穆斯林。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永遠不會成為這81%或79%的人中的一員。
無論如何,大馬基督徒的相應比率是衛塞節53%,其次是開齋節35%。大馬佛教徒更傾向於認為,如果慶祝其他宗教的節日,也可以是佛教徒,但28%的佛教徒認為,如果慶祝開齋節,就不是真正的佛教徒,而有23%的佛教徒認為慶祝聖誕節也是如此。
此外,28%的興都教徒表示,如果慶祝聖誕節,就不是真正的興都教徒,而21%和20%的興都教徒對於慶祝衛塞節和開齋節也有同樣的看法。
但話雖如此,大多數穆斯林、佛教徒、基督徒和興都徒,至少是那些接受調查的人都表示,“不尊重他們的國家就剝奪一個人信仰其宗教的權益”。
調查還發現,每10個受訪的大馬人中就有6人同意多元化能改善國家,所有主要宗教團體中的大多數人,都能接受來自不同信仰的人作為他們的鄰居。
是的,我們可以將這些發現視為“只是一項涉及特定人群的調查”。我們可以說他們的意見僅僅是他們的,因為他們並不代表我們所有人。
儘管如此,特別是關於“多元化改善國家”以及願意接受不同信仰的人成為鄰居的發現仍然溫暖人心。大馬人希望一同生活,一切還沒有失去,仍然有希望。
Mohsin Abdullah: Racists raise your hands 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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