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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 6:00pm 05/10/2023

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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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子 | 一號煙花

一個大,怎想到自己老了會是這個模樣?如今“”朝榮幕落,作為女兒的我也從惋惜到看透。我可以把她當大美人般照顧,不斷稱讚她。然而,花美的時候有她美的因緣,老了也有老來惹人愛的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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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天帶媽媽出席一場喜宴,同桌遇見當年認識媽媽的一位布店老闆,真的太難得了!何先生看到媽媽如今被子女這般照料,沒有太多感慨。但喝了幾杯後興致就來了,對我回述起媽媽的“當年勇”。他說,你媽以前在很出名,又能幹又美!在男士中有一個綽號,叫作“一號煙花”!哈?煙花?是我聽錯嗎?意思是剎那光輝不代表的煙花?在吵雜的宴席上,我還要來回聽他解釋才真的搞懂。回家科普一下,實在有趣,這個字眼真的要上一代才懂啊!原來以前龍邦新村一代都住著。話說有一個工序就是把膠片從水中撈起後要拿進燻房,用煙花燻蒸一番至金黃色。這些大功告成的煙片將售給樹膠出口商,以前午間的電臺還會廣播當日的煙片行情,說明一號煙花價格多少,二號煙花價格多少……原來“一號煙花”直指最強貨色。媽媽的美可是公認為頂級的,所以叫“一號煙花”!後來何先生說我跟媽媽有幾分相似,我這般的普通“膠布”真的不好意思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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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失智的媽媽雖然對於平日發生的人事物無法記住,但是每當我帶她回龍邦走一趟,她總會反應很大。所以說失智者對於久遠的記憶真的感受較強,而“龍邦”就是激發媽媽情緒點的源頭。媽媽自1946年出世就在龍邦成長、生活超過20年,當大姐的要照顧弟妹,所以很遺憾只讀到小學三年級。我自小就從親戚口中得知媽媽的乖巧懂事,喜歡漂亮的衣服,所以自學。從年少的裁縫自由業者,到青年時還在半山芭辦院教裁縫。媽媽未嫁給父親前就是一個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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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1:29am 27/12/2024
May子/如果番茄豆不是番茄味

阿嬷吸的烟是自己做的。穿在身上的衣服破洞不堪,就收集起来好好缝制,变成一张软软可躺睡的床垫。有空时把干稻草整理一番,用来编织长长的草席。说到洗衣服,阿嬷会烧开水,浇到肮脏衣服上,加上柴炉堆里的灰烬去洗,当作洗衣粉……

我的丈夫Palden,童年就是在阿嬷的手照顾下长大的。一位80年来都活在山上,自食其力,自给自足的女人。

没想到在我家人中,跟尼泊尔结缘的除了我,还有信奉基督教的大姐与姐夫。

2024年我跟丈夫回了尼泊尔5趟,大姐与姐夫也不逊色,一共去了尼泊尔3趟!当中有一趟是跟亲友们飞来参与我们的传统婚礼。

最近这次,他们跟教会的朋友到Lahan平原去帮助困苦家庭建造住宅水压系统和卫生设施。从新加坡起飞前她还问我当地普遍能找到什么食材,因为她需要主理一餐给20人享用!回来跟我分享照片,她满足地说是煮了5道菜肴给当地人享用!体验值上不输我。那一份奔赴尼泊尔,从异国文化、人文习俗中找到乐趣、使命,同时又懂得从不便、匮乏中做到将就的体谅,是非常让我共鸣的。

重点是,姐姐跟我的丈夫说起这趟旅程,第一个观察心得是:他们很坚毅。在的生活的各个层面,其实跟我们比较起来都是差强人意的。但是观察这些对我们是没有意义,反而倒转回来看到我们自己的不足,才是对我们而言有巨大收获与启发的。我们不想吃人家的苦,而其实我们根本没有本事去吃那种苦。首先我们心态已经退不下来去求其次。

我的丈夫Palden开始分享在山上度过一生的人是怎么靠着双手与土地的互动共存共生的。他说在冠病期间,他两年没回乡。乡下的居民根本就像没参与这世纪劫难一样的。他们的生活起居不受影响,衣食住行没有异样。与城市供应的需求链说不连结就不连结,潇洒自如。就是不见有车子进去而已。

那天我在尼泊尔的盘中餐吃到冬天收成的一种豆。家婆从乡下带回来一大袋子,每天煮Dhal都用上它,不再用我熟悉的扁豆(lentil)。炒了香辣的味道,怎么这豆这么熟悉?我有吃过但想不起是什么情况下。最后才发现原来那是我熟悉的番茄豆里的豆!经过一番“调查”,原来番茄都是白豆(White pea bean)或斑豆。我这在工业时代背景成长的城市小孩,竟然只吃过它的罐装模式默认的味道,没有吃过不是番茄味的白豆!根本没有看过白豆的原样。我开始怀疑构成我的便利链的一切,那不分季节的随手可得的恩赐,其实夺走了多少我和土地食材的连结,废除了多少作为人该懂的“生存技能与常识”。

我的丈夫Palden开始捡起阿嬷自给自足的生活碎片。从灶头旁的香料开始说,每个菜肴都用上的黄姜粉,是阿嬷自己制作的。首先是种黄姜,挖土收成,就切片晒干。然后用石磨(Jaato/Dhiki)把它磨成粉。阿嬷吸的烟也是自己做的。穿在身上的衣服破洞不堪,就收集起来,绑起来好好缝制,变成一张软软可躺睡的床垫。当阿嬷有空,就会开始把收集起来的干稻草整理一番,用来编织长长的草席。草席是每家每户的女人都懂的基本手艺,放在床架与床垫之间。客人来了,就让他们坐在干净的草席上。说到洗衣服,阿嬷会烧开水,浇到肮脏衣服上,加上柴炉堆里的灰烬去洗,当作洗衣粉。这让我想起用灰烬来洗碗碟,我当时才恍然大悟,原来灰烬就是去油基本资源。

是的,我不是农民,没必要当农民。但是我们生活之上给我们的“生存之上”挖了一个大洞,让我们失去了与土地相依为命的能力,只换来跟钱难分难舍的唇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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