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迪首次任相时与伊党结怨,但现今马哈迪却需要依靠伊党突围,充分让伊党感受到自己崛起的优越感,所以与马哈迪合作更像一种“收服对方”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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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为国盟执政的四州顾问之后,前首相马哈迪的名字似乎被频频提起,先是有沙巴前首席部长沙烈赛益指控伊党有意利用马哈迪来排挤国盟主席慕尤丁,后有匿名消息指伊党或许会提名马哈迪上阵登州甘马挽国席补选。当然,作为国内年纪最长的政治人物,马哈迪的名字一直被提及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因为在这之前,他在媒体的曝光率和他的身子一样坚挺,我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从来不曾从我们的视野上消失。
然而,近期媒体所提到的马哈迪,似乎都跟伊党有关,这种情况如果往细里想,就很有意思了,不过这必须从马哈迪退出自己一手创立的斗士党讲起。尽管马哈迪在上届大选惨败,并且也因而退党,但他在这之后仍一直尝试透过不同的方式和管道,来维持自己在舆论界的热度。在这当中最成功的是,马哈迪在半年前推出的《马来人宣言》,因为它出乎意料的迎来了伊党主席哈迪阿旺的支持,而这个合作关系确实也炒热了两者结盟的话题。
但是,这个议题在当时让慕尤丁极为尴尬,因为后者在喜来登事件中与马哈迪的关系已经闹僵,两人在大选时甚至互揭疮疤,盟友与曾经水火不容的领袖合作,这种难堪可想而知。由于伊党是本届国会的最大政党,所以兼任土团党总裁的慕尤丁当时也只能隐而不发,避免破坏这个如日中天的盟约。当然,在6州选举战鼓响起时,慕尤丁或许是对马哈迪的潜在价值幡然醒悟,所以两人在哈迪的牵线下,终于在今年7月会面共议《马来人宣言》。
不过这不代表尴尬就此化解,因为在6州选举落幕后的8月杪,伊党署理主席端依布拉欣突然向巫统抛出橄榄枝,称该党仍愿意与巫统在“全民共识”的框架下合作,之后9月还传出哈迪与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密商“全民共识”。慕尤丁随后要求伊党就此事做出解释,而这也显示慕尤丁对此事并不知情。另外,在很多重要场合,比如6州选举时马哈迪为伊党在丹州助选、伊党与马哈迪讨论成立国盟4州政府(SG4)机构的会议等,作为盟主的慕尤丁竟然没有出席。
由此我们不难看到,马哈迪与伊党的关系在6州选举后变得非常密切,而且两者往来非常频繁,马哈迪三五不时就会与伊党领导层聚餐,这些活动、交流都没有土团党领袖出席,有些慕尤丁甚至还不知情,这不禁让人感觉伊党与土团党渐走渐远。当然,从更宏观的角度上看,他们在马哈迪与伊党的合作上显得被动有两项理由:首先,有传土团党内部出现分裂,总秘书韩沙与其派系打算在11月的党选中挑战有意捍卫党主席职的慕尤丁。
另外,慕尤丁和韩沙之间的派系之争据说还牵扯了最高理事阿兹敏阿里,这让党内的情况变得更为复杂。当然,这也只是传言,但坊间还有另外一个传言指慕尤丁打算退位让贤,这种前后矛盾、混乱的消息,其实坐实了土团党内部和此次党选的复杂性,所以就算韩沙出面否认自己与慕尤丁关系紧张,传言并不会停止,这些都是慕尤丁需要处理的党务,马哈迪与哈迪的结盟,自然就无暇顾及了。
其二,国盟执政4州,美其名是土团与伊党的功劳,但实质上这4州主要都是仰赖伊党的影响力夺下的,而在6州选举中,伊党的胜选率高达82.7%,是土团的一倍。这种形势让土团在政治实力、基层动员能力和马来支持率等方面远不如伊党,而土团也因为慕尤丁等领袖有官司在身、户头被冻结,财力更是无法与伊党相提并论。在这种情势下,伊党更觉得自己是国盟的依靠,所以他们会“自私”地以自己的利益和部署为优先。
因为哈迪是这么想的:只要对伊党有利,就是对国盟有利,土团自然也会从中受惠,就好像6州选举。另外,如果什么事都知会土团或慕尤丁,消息泄露的风险较高,再加上土团党选在即、内斗显现,该党领袖可能无法守口如瓶,进而造成他们无法抢占先机,所以与马哈迪的合作提早通知土团,或者让慕尤丁参与就变得没有必要。从这里我们其实可以看到两点,其一,慕尤丁在国盟地位有可能受到马哈迪的威胁,而且土团与伊党的关系会变得越来越被动。
这是因为哈迪对与马哈迪合作的态度显得远比与土团党合作更为积极。此外,马哈迪首次任相时与伊党结怨,但现今马哈迪却需要依靠伊党突围,充分让伊党感受到自己崛起的优越感,所以与马哈迪合作更像一种“收服对方”的宣告。由此可延伸到第二点,就是伊党想提名马哈迪上阵甘马挽补选的传言,综合这种种局势,以及马哈迪为伊党助选时的声势,更像是一种试探,只要基层反弹不大,那么甘马挽补选将会有很大的机会迎来一位年纪最大的国席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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