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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16pm 10/10/2023

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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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家投稿】周嘉珉 / 金閣的華麗與暴烈

作者:周嘉珉(亚罗士打)

溝口的產生了時差,時差空間形成精神壓抑和幻想。然父親的死亡和母親的期望,迫使他捨棄虛構的美好金閣,加上老師嫖妓和斂財,無一不加深他對這些“金閣汙染物”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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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7月2日,(俗稱金閣)遭見習僧人燒燬。三島由紀夫為探討見習僧人的犯罪心理,走訪金閣寺周圍地區與見習僧人位於舞鶴的老家,再寫成小說。

與現實中縱火的見習僧人一樣,小說主角溝口體弱口吃。語言是溝通的主要工具,而溝通代表人與人之間情感和思想的連繫。口吃使他心裡想的和他嘴上說的,永遠無法同步。如此,日常社交的困頓如排擠嘲笑只是表象,實際上他早認定自己不屬於當下新鮮世界,而屬於變質腐臭的過期世界。

與想像的金閣有落差

自我壓抑使他渴望佔有和主宰權——他既以羨慕的口吻形容返校學長的風姿氣概,背地裡卻用生鏽鉛筆刀刮花學長漂亮的劍鞘;此外,他對有為子求而不得就詛咒對方死,顯得心理矛盾、偏激。

這是時差所產生的對立,也是小說的基調。

溝口對金閣的完美想像使我想起張愛玲〈童言無忌〉:“像我們這樣生長在都市文化中的人,總是先看見海的圖畫,後看見海。”

想像與現實總有落差。如同溝口第一次見到金閣——原來只是老舊發黑的矮小三層建築,頂端的鳳凰也只是烏鴉棲息。現實與理想的反差,令溝口懷疑起自己一直以來建立的“美”。他對寺內展示的精緻金閣模型的熱愛,具體化了他眼中的雙面錯位世界。

那次以後,溝口總以黑夜陪襯金閣。因他的殘缺、自卑和壓抑,都只能在自己想像中的精神世界裡得到抒發和填補。直到太平洋戰爭爆發,金閣或被美軍炸燬時,溝口才忽覺自己與金閣平等。因金閣的不朽產生了裂縫,而殘缺的他也才得以走近金閣。但事與願違。自身殘缺與金閣的美好不斷拉扯,美好逐漸掌控殘缺。比如每當要與女人親熱時,金閣就會閃現。金閣已從遙不可及的夢想變成他禁錮自我的枷鎖,阻斷他對世俗的慾望,令他無法如願當個“尋常人”。一來二去,他餵養在精神世界裡的自尊膨脹到頂點,肯定了他摧毀金閣的念頭。

這是理想與現實的正面衝突,夾在二者間的溝口終於崩潰。能將他的黑暗翻譯成光明的鶴川的離去,有醜陋“內翻足”的柏木的出現,象徵他的內心變化。柏木利用他人同情來玩弄女人的行為,釋放了他藏在潛意識裡的嗜血暴君。柏木有個獨特的美學思想——美的無益。換言之,他愛轉瞬即逝的美、經過而不留任何痕跡的美,是以從不留戀美,還能毫不留情的摧毀美。柏木羞辱插花師的情節體現了這一點,同時破壞了鶴川僅存的最後光明。

如何區分虛實與美醜?

溝口的口吃產生了時差,時差空間形成精神壓抑和幻想。然父親的死亡和母親的期望,迫使他捨棄虛構的美好金閣,加上老師嫖妓和斂財,無一不加深他對這些“金閣汙染物”的痛恨。

或許在溝口看來,只有燒燬金閣才能留住他理想中能容下全世界的金閣。

如何區分並選擇虛實與美醜,我想這是三島透過這部小說留下的一個人生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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